難道是……想要造反?
除了不能封他當太子,他對這個七皇子,還不夠好麼?
蘇北澈的目光自踏入御書房的那一刻,根本就沒有在景帝的臉上,而是,一直鎖定在景帝身邊坐着的,面色淡然的凌意身上。
“兒臣參見父皇。”蘇北澈冷冷淡淡的行了禮,雙眸從凌意身上移開,落到景帝的臉上。
景帝滿面怒容,生氣歸生氣,但是他對蘇北澈寵的慣了。
只要不造反,蘇北澈就是在西秦翻了天,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誰讓,他欠着他的。
但是他的榮寵,蘇北澈卻從來都不領情。
“你要見朕,什麼時候不可以見?朕現在和國師有要事再談,你先出去。”在看到蘇北澈那張臉時,景帝的怒火漸漸熄滅,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蘇北澈冷冷淡淡的勾了勾脣,表情似笑非笑:“兒臣是父皇的兒子,父皇和國師有什麼要事是兒子不能知道的?”
景帝臉上的表情一僵,正要開口,蘇北澈又說話了:“兒臣聽聞父皇最近跟國師在探討修神長生之術,兒臣對此也是十分感興趣呢,父皇就不能讓兒臣也一起聽聽嗎?”
景帝:“……”
景帝不是傻子,對於蘇北澈這個兒子,他說不上有多瞭解。但是對於神魔道術,他可以斷定,蘇北澈是不會感興趣的。
他突然這麼說,着實讓景帝感到很意外。
“你感興趣什麼,你出去……”
“出去?父皇又不是和國師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必要這麼着急的要趕兒臣走嗎?”蘇北澈涼涼一笑,看着景帝緋紅的不正常的耳根,冷笑着道。
這話無疑是在熱油裡潑了一勺冷水,噼裡啪啦全都炸開了。
整個屋裡知道實情的宮女太監,還有侍衛無不把自己的頭埋得更低,恨不能地上有個縫把自己塞進去,好降低自己在這御書房的存在感。
“你說什麼?”景帝的老臉,竟然不自然的唰的一下紅了。
國師的神魔之道有很多,皇帝雖然是九五之尊,但也只是個凡人,凡人想要修仙,依照國師的話要褪去俗物。
意思就是,皇帝在修煉神魔道的時候,是脫光了什麼都不穿的。
至於怎麼修煉,那就只有國師和景帝,最清楚了。
當然,隨侍在景帝身邊的太監宮女們,也是清楚的。
只是每到這時候,他們都必須是瞎的。
蘇北澈進來之前,皇帝剛穿上衣服不久,正在跟凌意談及今天修煉的心得體會。
這些,蘇北澈早一兩個月前,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父皇一世英名,難道不知道最近一兩個月,您做的事是讓天下人不恥的麼?”蘇北澈平平淡淡的說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朕在修神,你懂什麼?滾出去!”景帝勃然大怒。
這是他第一次,對蘇北澈發火。
“父皇,我今日來不是來告訴你你的不恥之事的。”蘇北澈依舊淡淡的,臉色平靜,景帝叫他滾,他彷彿沒聽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