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是要草民殺鬼王?”陸夭漫淺淺的斂下眼簾,眼裡的一切情緒都掩藏在眼底。
蕭卓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的磨擦,眼睛放着亮,“不是殺,鬼王再怎麼有錯,就算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本皇子也不會殺了他。畢竟,他是本皇子的皇兄。本皇子給你的藥不致命,他服下後,過個幾日,藥性纔會發作,旁人不會聯想到你的身上。到時候,他重症在臥,動不了身,說不了話。城門禁令自然便消失了。屆時,你隨時可以離開京城回家與親人團聚。”
果真是好計謀。
如果陸夭漫真的是外鄉來京購置物品,被蕭厲的禁令阻得不能離開京城回家。
恐怕會真的成爲蕭卓的劊子手,替蕭卓辦事,給蕭厲下毒。
只可惜,蕭卓到底是沒有查清夭夭大夫的真實身份。
急於求成,急於打敗蕭厲。
所以才冒然的找上了夭夭大夫。
註定蕭卓今日的計劃要落空。
蕭卓的藥丸,陸夭漫只需放在鼻間輕輕嗅一嗅,就知是什麼毒藥。
劇毒,裡面勾兌着少量的鳩和砒霜。
藥丸裡還有大量的甘草。
大量甘草的味道幾乎掩蓋了少量兩種毒結合的味道。
若是普通的大夫,根本察覺不到裡面有毒鳩和砒霜。
只會嗅到甘草的味道。
可是陸夭漫這種彈槍血淋裡訓練出來的,嗅覺極爲的靈敏。
不管是對血的味道,還是藥材的味道,都要比常人靈敏許多。
蕭卓見陸夭漫沒有說話,聲音一沉,“怎麼,你不願意?”
陸夭漫拱手道,“二皇子愛民如子,草民焉有不從之理。”
說出這句話後,她都快被自己噁心到了。
“很好。”爲了安撫夭夭大夫,蕭卓又道,“你好好的辦,這件事若成了,不止這十錠金子,本皇子還會多賞你二十錠金子。”
“多謝二皇子。”
陸夭漫沒有拆穿蕭卓的虛僞。
這兒是他的地盤。
她若不答應他,或是跟他硬碰硬,恐怕只會命喪於此。
且不管事成不成,她都不會有命拿到蕭卓剩餘的二十錠金子。
“沒事了,你走吧。記得本皇子交代你辦的事,切莫忘了。”
“草民謹記。”
陸夭漫離開了二皇子府,回到了仁心醫館時,已到了下午飯的時間。
邁進大門,看到一身軟袍的蕭厲坐在椅子上,他手裡拿本醫書,支着頣看着。
姿勢優雅,連看書時身上都散發着一股矜貴迷人的氣息。
陸夭漫定了定神,繞了兩步,離他遠些,欲去後院。
剛踏兩步,一道沉冷的聲音從後背響起,“夭夭大夫,你去哪了。”
王大夫和晴兒一個勁兒的給陸夭漫使臉色,示意她不要得罪鬼王。
鬼王現在不僅僅是個王爺,還是他們仁心醫館的大老闆啊!
若是陸夭漫不聽話,王爺將她驅逐醫館怎麼辦?
陸夭漫明白王大夫和晴兒的顧慮,緩緩的轉過身,“回王爺的話,草民給人看病去了。”
王大夫擔心鬼王責怪陸夭漫說話沒說全,趕緊補道,“回稟王爺,二皇子府的侍衛一個時辰前,來到了我們仁心醫館,找到了夭夭。說二皇子身染疾病,要夭夭去二皇子府上爲二皇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