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掌在別人的手裡,李淳一下子慌了神兒,“有……有話好說!”
陸夭漫皺皺眉,新一任的京兆尹可真夠弱的。
竟然一點武功都不會,是個名副其實的文官。
就這模樣,是怎麼當上京兆尹的。
不用費腦子想,都知道是買來的。
李淳擔心陸夭漫的劍跑偏傷了自己,戰戰兢兢的道,“只要你現在放了本官,本官可以饒恕你的不敬。”
“那王大夫呢。”
“王大夫饒不了,他醫死了人,就得以命換命。”
“你哪隻眼睛看到王大夫醫死人的。”王大夫的醫術,陸夭漫是瞭解的。
根本不可能會醫死人。
只要不是藥藥相沖,略懂醫的大夫都不會醫死了人。
何況王大夫這種醫資三十多年的老大夫了。
“這何需本官親眼看見,是死者家眷說的。”
“那你可有檢查死者的屍體,檢查王大夫之前開給死者的藥。”陸夭漫覺得那些死者家眷也有些問題。
按理來說,死了人,死者屍體在京兆尹府門外,死者家眷也會守在這裡的,可是這裡沒有見到死者家眷,只有看熱鬧的路人。
她這想法剛現,死者家眷趕到了京兆尹府外,擡走了死者屍體。
陸夭漫在審堂內,因爲要保護王大夫的性命。再加上門口堵了一堆的羣衆。
所以看不到那屍體被死者家眷給擡走。
李淳覺得陸夭漫的話好笑之極,“這還用檢查嗎?死者生前提着王大夫的藥回去,是服了王大夫的藥後才斃命的,還能有假。”
昏官!
庸官!
陸夭漫質問,“李大人,你怎麼就知道死者一定是服了王大夫的藥才這樣的。如果死者生前沒有服用王大夫的藥,或是服用了別的毒藥,一樣會死的。李大人連查都沒有查驗一下屍體,更沒有查驗王大夫的藥,就給王大夫動用重刑,置人命於何地!”
李淳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
只是王大夫膝下沒有兒子,仁心醫館最近越做越紅火。
抓了王大夫並查封了醫館,那醫館裡的財物便都歸李淳所有。
可以斂筆小財。
王大夫本有兩個女兒,可是嫁出去的姑娘如同潑出去的水,有自己的家要過。
何況,王大夫的兩個女兒不懂孝順。
每次回仁心醫館,只知道拿錢。
不是爲了錢,根本不會回去看王大夫一眼。
這會兒王大夫出了事,兩個女兒都不願意站出來幫王大夫說話,來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李淳就是殺了王大夫,也沒有人會替王大夫伸冤的。
哪裡想到,王大夫會多出個叫夭夭的徒弟來。
這個徒弟武功不弱,大鬧審堂不說,還敢挾持他。
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李淳草草結案的催化劑。
新官上任都要有業績的。
一般發生了命案,越快結案,對這個當官的越好。
上頭會誇他辦事利落,不拖泥帶水。
還會給獎勵。
“本官辦案,還需要你一個毛頭小子來管東管西嗎?!”本來很怕陸夭漫滑手傷了自己的李淳,突然底氣足了些。
陸夭漫心裡警備剛剛拉響。
兩隻利箭左右兩側同時朝着王大夫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