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厲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太冷,攝人心魂。
彷彿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和陸夭漫。
完全忽視了柳一寒和言煙。
陸夭漫擔心說多錯多露了馬腳,再次告退,“王爺若是無事,我便先退了。醫館裡還有病人等着我醫治。”
她不待蕭厲說話,便匆匆的離開了金華園。
蕭厲望着陸夭漫離去的背影,面具下的容顏霜若天山雪蓮。
“你是不是幾個月沒碰女人,身體各向指標都不正常了。沒事兒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發什麼呆。”柳一寒走到蕭厲的面前,用玩味兒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分明就是,你是不是禁了太久,不喜歡女人了,轉爾喜歡男人?
蕭厲依舊發揮他的毒舌本質,“你輸給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大夫,不覺得羞愧。”
柳一寒僵了僵,蕭厲的話不無道理。
他自己身爲大夫,還被世人傳爲神醫,卻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兒都保不住。
莫名讓一個小大夫醫好了。
醫術被那名夭夭小大夫壓了不止一籌,實在羞愧的很。
不過,柳一寒心底裡還是很感謝夭夭大夫的。
不管怎麼說,夭夭大夫都救了他生命之中至愛的人。
柳一寒很快擺正了自己的心態,“這有什麼羞愧的,大爺我要感謝夭夭大夫纔對。”
蕭厲也正是瞭解柳一寒的秉性纔會這麼說,他望着陸夭漫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
腳下一晃,便離開了房間。
“怪栽,怪栽。”
今兒個蕭厲的舉動完全讓柳一寒一頭霧水。
言煙性子雖辣,可頭腦卻精着,“有什麼怪的,你不覺得那個叫夭夭的大夫身份很奇怪。”
“奇怪?”柳一寒皺了皺眉,“論起奇怪,就是他的醫術了,年紀輕輕,竟然懂這麼多。”
言煙捂着嘴笑了笑,“你想想,還有誰的僞裝能騙過你,同時某些方面的術攻比你強一點。”
柳一寒腦海裡立刻浮現了一張臉,“陸夭漫。”
“這不就解了。”
“你是說,剛剛那名夭夭大夫就是陸夭漫?可是他是個男的。”
這個念頭,他不是沒有想過。
可他仔細觀察了夭夭,除了喉結如蕭厲所說,沒有長出來外。
其餘方面都很像男的。
不排除有些人天生體質差,得等到十四歲才能顯現男性特徵。
“我剛剛摸了她的手,那是女子的手。我曾摸過漫姐姐的手,剛剛我故意抓着夭夭的手,就是爲了試一下,她是不是我的漫姐姐。這還能弄錯嗎。”
見言煙語氣篤定,柳一寒略微思索了一下,認同了她的想法,“陸夭漫被信奴抓走,沒死?”
“你可不要小看了我漫姐姐,她是有那麼容易死的人嗎,漫姐姐可是有九條命吶。不對,是有九十九條命吶。”
“那煙煙說說,蕭厲知道了夭夭真正身份沒有。”
“你說呢。”
柳一寒內心震動很大。
他極不喜歡陸夭漫。
只要陸夭漫待在蕭厲身邊,蕭厲大仇永遠難以得報。
有陸夭漫在,蕭厲身邊的麻煩永遠都處不完。
可是,再討厭陸夭漫,她也是救了言煙還有他未出世的孩子。
陸夭漫回到了仁心醫館,卻見醫館的大門緊閉。
門上貼了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