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個病人,陸夭漫當場演習,醫好了對方。
王大夫這才收下了陸夭漫,“我這醫館的生意不比從前,現在我年邁了。來的人比以前少了許多。所以,可能月錢不是很多。但是我也不會虧待你的,一個月二十兩銀子可否?”
二十兩銀子已經很多了。
對於很多醫館來說,新人進醫館最多隻有十五兩銀子。
陸夭漫笑道,“我不需要銀子,只希望王大夫肯收留我和我的書僮,每日裹腹即可。”
“還有這等好事?”王大夫以爲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打量着陸夭漫和她的書僮,“你們以前住哪裡?”
“我們來自城外的小地方,已經進城半個多月了,本來是進城買些東西的,打算馬上回去。不知道什麼原因,鬼王下了一道命令,只許衆人進城不許衆人出城。我沒有地方歇,手裡頭的盤纏也不多了,想找個地方落落腳。聽說王大夫心慈仁厚,所以希望王大夫能收下我和我的書僮。”
“也就是說,等城門全開後,你們就會離開這裡?”王大夫語氣裡帶着淡淡的失意。
剛剛他問的有關醫學方面的幾個問題,陸夭漫都能答的很好。
並且能用幾種方法回答。
進來的一個病人也被陸夭漫輕而易舉的治好了。
這麼年輕的少年,醫術卻達到這般境界。
王大夫很是歡喜。
他是個惜才的人。
同時他年紀大了,醫館裡的事,不能事事都經他之手。
所以想找個接班人。
無疑,突然出現的陸夭漫成爲了王大夫最佳候選人。
陸夭漫聽出了王大夫語氣裡的失意,擔心他不收下自己,清述道,“我和我的書僮也不是一定要離開這裡。要看醫館的生意了,如果日後醫館來的人多,需要我們,我們會長期留在這裡的。”
聽她這麼一說,王大夫才釋然,又問道,“你們家裡還有多少人?”
“家中父母雙亡,只剩下我和我的書僮了。”
王大夫徹底的放下心,同時不忍再揭她的傷口,“剛剛恕老夫唐突了,你們若是想找個歇腳的,可以一直留在這裡。”
“多謝王大夫!”
“多謝王大夫!”
陸夭漫和晴兒一起道謝。
“你叫什麼名字?”
陸夭漫沒有告訴王大夫真名,隨意的編了個名字出來,“我叫夭夭,我的書僮叫青兒。”
她只取了名字中的一個字。
而晴兒則是去了‘晴’字的左半部分。
“夭夭……青兒……”王大夫在嘴裡唸叨了幾遍,覺得這兩個名字有些女性化,但沒有說破,“怎麼會有父母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叫夭夭。”
陸夭漫順着他的話道,“我出生時起,母親就沒有了,這名字是我的父親取的。我的父親當時不希望我出事,便取名夭夭,意爲夭折。”
“可憐的孩子。”每個家庭都有不可說的秘密,王大夫不忍揭陸夭漫的傷疤,所以止住了這個話題。
就這樣,陸夭漫和晴兒都留在了醫館給王大夫幫忙。
有吃有喝還有住。
有病人來便醫治。
日子纔不顯得那麼無聊,而且人生也變得有價值了。
陸夭漫醫人的速度很快,醫術尤爲的精湛,醫館生意愈漸好了起來,勝過了京城所有的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