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親口說出這番話。
蕭厲卻仍不肯死心,他雙目赤紅,眼睛含着血絲,“你愛他。”
“是,一直都愛。”
陸夭漫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生怕自己一猶豫,就會被蕭厲給看穿。
愛,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太過奢侈。
奢侈到欺了對方還來欺自己。
“我不信。”
“你信不信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情。我是由絕哥哥一手帶大的,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很小的時候,我就跟絕哥哥說過,要嫁給他爲妻。除了絕哥哥,其他的人,我不做它想。”
陸夭漫話才落,門就被推開了。
一身青衫軟袍,容顏清俊的男子站在門口。
清若秋風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陸夭漫,眼裡含着喜悅,激動。
陸夭漫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男子。
大腦處於當機狀態。
爲什麼,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偏偏絕哥哥會出現。
老天爺,不帶這麼玩兒她的吧!
蕭清絕衝了進去,一把將陸夭漫抱住。
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
久違的香氣撲入鼻間,陸夭漫心裡卻沒有一點點的喜悅之感。
蕭厲站在一旁。
看着蕭清絕將陸夭漫抱着,這才意識到,自己站在這裡倒像是一個外人。
格格不入。
蕭厲如注了鉛的腳,艱難的邁步離開了房間。
蕭清絕鬆開陸夭漫,他以爲自己剛剛聽的不真實。
還想聽她說一遍。
但知道她是一個女子。
這等話他這一輩子能聽到一次便已足矣。
他手搭在陸夭漫的手腕上。
脈像很正常。
再檢查了一下其它的地方,身體的所有指標都是正常的。
心中雖奇怪,她是如何恢復的。
但只要依舊是他的漫漫。
所有的一切,都是浮雲。
陸夭漫心情有些複雜。
有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本來酒氣已經上來了,看到蕭清絕出現的那一刻,酒氣去了一大半。
整個人清醒了很多。
果然,喝酒誤事。
若是不喝酒。
她肯定能知道門外站着人。
知道門外站着人,她就不會這樣的話了。
剛出一個坑,又進了另一個坑。
“漫漫,你小時候經常賴在我的懷裡,說長大後要我娶你。”蕭清絕扶着陸夭漫纖瘦的肩,清若暖泉的眼睛注視着她,眼睛裡滿是希冀。
陸夭漫別過頭,躲開他的視線,“絕哥哥,那些都是我小時候說的孩子話,童言無忌,算不得真。”
蕭清絕扶在陸夭漫肩頭上的手一僵,眼睛裡的欣喜減了些,聲音暖若春風,“小孩子話不要緊,只要漫漫還記得我們以前的事就好。”
他有信心,漫漫一定會重新依賴上他。
只要蕭厲不出現搗亂。
漫漫就還是他的。
蕭清絕手指自然的捋過陸夭漫額前飄着的幾捋髮絲,捋至腦後。
輕輕的在她的額上吻了一吻。
蕭厲本來已經走了。
想着陸夭漫喝多了。
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房間跟蕭清絕放在同一個房間裡。
本來已經做好打算,不管她了。
可是雙腳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又返了回來。
這一回來不要緊。
門沒有關上。
正好看到蕭清絕的脣落在陸夭漫的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