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陪我。”蕭厲在她耳邊呼氣,似是料定她不會答應他,威脅道,“你若是不想這兒血流成河,不想你姐妹的婚禮上見血,就乖乖跟着我。”
不得不說,知道陸夭漫短處並能準確拿捏的非蕭厲莫屬了。
今天是言煙的婚禮,在她的婚禮上見血是很不吉利的。
而且還是因爲自己。
爲免冷了場,柳一寒叫上了鳳顏,“鳳顏公主一起過來吧。”
蕭厲陸夭漫鳳顏幾人跟柳一寒坐一桌。
都坐主席,不時的有人來敬酒。
從不喝酒,從不喜歡聚交的蕭厲,難得的來一個人跟他敬酒的就喝一杯。
這些人不是第一次見蕭厲。
卻是第一次跟蕭厲一起喝酒。
以前是見過,可是他每次只喝茶。
就算這些人敬他酒,他也是置之不理。
今天見他如此好說話。
立刻圍上來,你一杯我一杯的朝着蕭厲敬酒。
難道他這麼好說話,不借此拉攏一下關係太浪費了。
蕭厲來者不拒,照單全接收。
陸夭漫看着他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喝了這麼多的酒,心裡頭有些透不過氣。
既然不知道愛情自己的身體,她何必花那麼多的時間去醫治他。
再出個什麼事,死了她都不會理他。
因爲是他自找的。
喝至一半時,酒杯遞到了陸夭漫的面前,耳朵湊到她的耳邊,“你替我喝。”
陸夭漫沒有接。
某人再次不要臉的威脅,“我喝醉酒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大開殺戒,我現在已經喝多了。”
陸夭漫接過酒杯脖子一仰一杯酒便見了底。
桌子下的腳狠狠的踩在了蕭厲的腳上。
蕭厲表情未變,任由她踩着,脣角始終掛着一抹不羈邪魅惑人的笑。
這些都是京城內數一數二的商人。
蕭厲雖然已經收購了他們的產業,卻是花了大資金的。
也沒完全讓他們失業。
收購了他們的產業後,沒有遣散他們,而是讓他們做了掌事的。
給的薪金讓他們都滿意。
這些人都很有眼力勁兒。
見蕭厲對陸夭漫不一樣。
心裡思忖着,只怕鬼王喜歡的人還是陸夭漫。
於是個個都改變了方向,朝着陸夭漫敬酒。
“王爺不能喝,那便只能讓漫姑娘代勞了,我敬漫姑娘一杯。”
呼。
這是什麼酒。
幾杯下肚,陸夭漫覺得喉嚨灼人。
很不舒服。
臉已經如火燒雲一樣的紅。
鳳顏孤落落的坐在一角,如被世人遺忘一樣。
如蔥白的手緊緊的扣着桌面,只差將桌面扣出一個洞來。
柳一寒爲了解鳳顏的尷尬,做了杯酒與鳳顏對飲。
對飲了幾杯,鳳顏待不下去了,藉詞離開了金華園。
有眼力勁兒的直接敬陸夭漫,沒眼力勁兒的敬蕭厲,也都被蕭厲給推給了陸夭漫。
陸夭漫暗暗的瞪了幾眼蕭厲。
自己卻沒發現因爲臉紅,瞪人帶着別樣的異味兒。
好似在邀請人一樣。
柳一寒看了眼蕭厲,再看了眼陸夭漫。
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做的都很多餘。
無論他再怎麼替蕭厲着想,蕭厲都始終如一的喜歡陸夭漫。
爲了陸夭漫,將鳳顏那麼大的一個助力都拋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