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掌櫃不明白鬼王到底想問什麼。
他說一半又不讓他說。
本着盡守自己的職責所在,退離了鬼王府。
蕭厲盯着手裡的玉簪看了半天。
鳳眸越來越黯然無光。
阿漫,你若不喜歡這枚簪子怎麼不跟我說。
何止於要拿去當掉。
陸夭漫將言煙揹回了丞相府,放到了軟榻上。
“小姐,言小姐怎麼了?”晴兒見言煙不醒,眼裡滿是擔憂。
不知道怎麼說,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爲免晴兒擔心,陸夭漫長話短說,“不是很嚴重,喝醉了。”
“小姐和言小姐一起去喝酒了?”晴兒用鼻子嗅了嗅,“咦,言小姐嘴裡有酒味,小姐你嘴裡沒酒味啊。”
“我沒喝。”陸夭漫吩咐晴兒,“去備些醒酒湯來。”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言煙真的睡個三五天吧。
睡個三五天倒沒什麼。
關鍵是這幾天的進食怎麼辦。
晴兒剛備了醒酒湯,柳一寒就來到了丞相府。
見言煙醉酒不醒,便將牢騷都發在了陸夭漫身上,“你是怎麼看着她的,讓她喝成這樣。”
柳一寒今天來丞相府來找言煙找了幾次,都沒找到她。
現在是看到了,結果醉得不醒人世。
便將過錯都算在陸夭漫的頭上。
“我是沒看照好她,我有錯。那有本事你看着她啊。你若是能將她看得好好的,照顧得好好的,我們不就不用出去散心了,不出去散心了,不就不用發生這麼多的事。”陸夭漫故意說了些模擬兩可的話。
“你是說,煙煙是心情不好,所以纔出去喝酒的。”柳一寒語氣軟了許多。
心裡頭滿是自責。
都是因爲他。
若不是他。
煙煙就不會喝酒了。
她肯定還在怪自己。
是自己的錯,不該趁人之危,讓煙煙難受的。
“你自個兒想吧,你若是希望她好,沒事就該多陪陪她。”
見他內疚,陸夭漫打算讓他內疚個夠。
柳一寒這種男人,就是欠虐。
“晴兒,醒酒湯交給他,我們出去。”
“是,小姐。”
晴兒立刻將醒酒湯放到了柳一寒的手裡。
跟着陸夭漫離開了房間。
柳一寒接過醒酒湯,有些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言煙現在醉得不能再醉了。
這醒酒湯怎麼個喂法……
晴兒跟着陸夭漫離開後,驚覺有東西沒送過去。
“你去哪兒?”
見她要回走,陸夭漫喚住了她。
“小姐,竹管還在奴婢手裡頭呢,沒有竹管,柳公子喂不了湯啊。”
“這事啊,咱就別瞎操心了。”陸夭漫將晴兒手裡的竹管給收了起來。
帶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晴兒又問,“言小姐好像醉得挺厲害的,一碗醒酒湯,醒得了嗎?”
“這啊,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兒了。她有柳一寒照顧了,比咱倆照顧都強。”陸夭漫一點都不擔心。
柳一寒做錯了事,就該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這幾天,就讓他守着煙煙吧。
“弄點吃的來,我餓了。”奔勞了半天,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陸夭漫餓得慌。
“是。”
晴兒才離開,陸夭漫房間裡就多了位不速之客。
這位爺臉色比鐵還要硬,比竹子還要青,比鍋底還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