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顏坐在鳳惜身邊,掩藏在眼底對陸夭漫和言煙的眼神已經不再帶仇視了。
她從不會仇視將死之人。
陸夭漫因爲覺得鳳惜異於常人,所以提前留了一個心眼。
在他手中筷子還未脫出的時候,就已經閃開了。
鳳惜打向她的那支筷子自然落了空。
落空之後沒有落到地上,直接打穿了廊扶,穿了一個洞,直擊到了對面的牆壁上。
甚至將牆壁都打穿了一個洞。
這若是打中陸夭漫,哪裡還能活。
陸夭漫提前閃身之際,因爲擔心言煙直接接下鳳惜的那隻筷子。
所以奔向了言煙。
眼看着那隻筷子直接擊斷了言煙的劍。
將言煙的劍給擊成了兩截。
筷子擊力太大,言煙覺得手一麻,雙手已然麻木。
好厲害的內功!
言煙想避開時已然來不及了。
陸夭漫眼睛猛收梭,單手成拳,一拳朝着那隻筷子打去。
筷子打偏,貼着言煙的脖子劃過,落到了地面上。
脖子上有些小擦傷。
言煙驚魂未定。
她沒想到鳳惜的功力竟強至如此。
一隻筷子擊斷了她的劍不說,已然震得她雙手沒有了反抗的能力,而且連身體的某些部位都被震麻了。
這是什麼功夫!
太強勁了!
陸夭漫右拳一縮,縮進了袖袍裡。
言煙見地上落了血滴,以爲是自己脖子上的血。
用手摸了摸,只是表面受了些摩擦,不至於滴血滴到地板上。
而地板上還在滴血。
順着往上看。
但見陸夭漫右袖袍染了鮮血。
難道是剛剛漫姐姐將擊向她那隻筷子打偏時,手受了傷?
言煙擔心要去掀陸夭漫的袖袍,“漫姐姐,你手怎麼樣了?給我瞅瞅!”
“沒事,回去擦點藥就好。”
陸夭漫向來不喜歡在敵人面前示弱。
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強大的敵人。
鳳惜的武功很厲害。
比起蕭蕭來,恐怕不分上下。
但與蕭蕭不同的是,蕭蕭的武功路數沒有那麼霸道陰狠。
鳳惜的內氣儼然透着股狠勁兒。
鳳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可下手卻不手軟。
鳳顏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你竟躲開我太子哥哥的攻擊?”
“承讓了。”
一個鳳顏就夠讓陸夭漫和言煙腦袋疼了。
現在又多出一個鳳惜出來。
陸夭漫知道鳳惜的厲害後,自然不會再硬碰硬,保命要緊。
鳳顏輕嗤,“當然是我太子哥哥讓着你了,不然,你以爲憑你的能力,躲得過我太子哥哥的一擊,別做夢了。”
鳳惜盯着陸夭漫染血的袖袍看了一會兒,收回了視線。
他命小二重新拿了兩個酒杯來,爲兩個酒杯蓄滿了酒。
眼睛含笑看着陸夭漫和言煙,“今天本宮心情不錯,暫時不殺你們了。不過,你們惹了本宮的小妹,賠禮道歉是必須的。你們各自喝了這杯酒,本宮便當沒有看到今天的事,放你們走。”
陸夭漫眉攏微凜。
“這可是鳳惜太子說的。”言煙大步走進去,端起其中的一杯酒,拿起來就喝下去了。
她知道這個時候的確不能再強硬,只能服軟。
只是酒剛落下肚,就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