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阿漫不嫌棄可以將我一起拐走,我跟阿漫一起消失。”
陸夭漫眼珠兒一亮,“真的?那我現在就要將你拐走,咱倆離開京城吧。”
江山留給絕哥哥,絕哥哥以後當皇帝,一定能造福百姓。
“現在還不行。”
陸夭漫撇撇小嘴,“別的本事沒見長,這誆騙人的本事卻是越來越厲害了。”
她本就沒指望蕭厲真的拋下一切跟她一起離開這裡隱居。
“阿漫說誆便是誆吧,如果能將阿漫誆留我身邊一輩子,倒是不錯的。”
陸夭漫心裡有數百隻小紙人在叫囂,她真想用手上的畫眉墨在他臉上畫出個小王八出來。
見時辰差不多了。
蕭厲將這裡當作自己的空一樣,吩咐下人道,“打盆乾淨的水來。”
水來後,蕭厲將水盆放到梳妝鏡前,捻着木綿將陸夭漫臉上畫的奇奇怪怪的妝容給擦乾淨。
然後又清洗了一遍。
露出了她原來的小臉。
陸夭漫瞬時覺得臉上一輕,毛孔都舒張了許多。
還是這樣來得舒服。
真不明白,那些臉上塗着一層又一層的古人們,是怎麼度日的。
蕭厲清洗完她,然後將她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爲的畫眉墨給清洗乾淨。
陸夭漫正準備站起來往外走,蕭厲將她摁在梳妝銅鏡前,“再不進宮就晚了。”
“不急。”
蕭厲拿起梳妝鏡前的削好的筆眉,在畫眉墨上蘸了蘸。
朝着陸夭漫的眉毛塗去。
這古代的化妝工具,真不敢恭維。
但有總比沒有的好。
陸夭漫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瞅着銅鏡裡的自己,想瞧瞧他能畫出個什麼來。
蕭厲認真的看着她的眉毛,仔仔細細的描繪着她的眉。
就如同將她烙在心裡一樣。
陸夭漫對照着銅鏡,看着他跟自己畫的畫風截然不同,暗暗稱奇。
這黑心的男人手法怎麼比女子還要精準。
一個男人比女人還會描眉。
這說明什麼?
“你這是怎麼練出來的?”陸夭漫語氣酸酸的。
這得描畫多少次,才能到他這水準。
蕭厲輕笑,“看一眼便會了。”
“那我看了很多眼怎麼就不會。”
蕭厲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似思忖,“大概是因爲……你笨吧。”
“嫌我笨,那你別理我唄。”
“你的笨,剛好可以突顯我。”
“不要臉。”陸夭漫低碎。
蕭厲放下手裡的筆眉,捧着她的小臉兒,就要吻上去,“那我不要臉給阿漫看。”
陸夭漫拍開他的手,趕緊別開了眼,再不走就真的晚了。
爲了安撫某要慾求不滿的玻璃心,陸夭漫起身飛速的在蕭厲的額頭上烙了一吻,離開了房間。
蕭厲怔愣了小片刻,直到陸夭漫離開了房間。
他才收回神。
蕭厲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那裡似乎還停留着阿漫親吻的香味。
會心的笑容溢在脣角。
陸夭漫先上的馬車,蕭厲後趕出來的。
蕭厲上馬車後鼻子有些過敏,他朝陸夭漫身上湊了湊,一股刺鼻的蘇合味兒吸進了鼻間,“你身上撲了什麼?”
“蘇合香料啊。”
“誰讓你在身上撲香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