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腦袋一直望着窗格外,裝作沒聽蕭厲和鳳顏的談話。
可是不是裝沒聽見,就可以真的沒聽見的。
聽到鳳顏說蕭厲答應要送她一隻髮簪。
心裡酸酸的。
她跟蕭蕭認識了都快五個月了。
蕭蕭可沒送過髮簪之類的禮物給她。
她倒是送給蕭蕭一隻玉佩。
結果,還被他不珍惜,給打碎。
現在可好了。
蕭蕭爲了一個只認識二十多天的公主,要送對方髮簪。
髮簪是能隨便送的嗎?
古代的髮簪跟她那個時代,男子送女子求婚戒指一樣。
都是求婚用的。
就算不是求婚。
送髮簪也是關係非比尋常的男送女的物件。
陸夭漫抿着脣。
她這是吃醋嗎?
應該算是吃醋吧?
可是自己這吃的是哪門子的醋啊。
又不是蕭蕭的誰。
幹嘛吃他的醋。
他都說了,不會娶她爲妻的。
就算是有控制慾,想她留在他身邊,也只會讓她留在他身邊做個丫環或是小妾。
她這完全是自己犯賤,找罪受。
清風透過窗格拂過面頰,陸夭漫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
眼中的抑鬱一掃而光。
感覺到身旁的小女人,似乎沒有吃醋的表現。
蕭厲心裡頭不爽,他朝元冬看了一眼。
元冬察覺到後腦勺被一道冷芒給盯上。
識趣的從懷裡摸出來一隻髮簪,看上去雖不值多少錢,但款式還挺漂亮的,“公主殿下,這是我們王爺讓屬下交給公主您的。”
鳳顏立刻接了過來,摸着那支髮簪,愛不釋手。
摸了又摸,還在自己的腦袋上比劃了幾下。
想了想,轉過頭,欲讓蕭厲幫她戴上。
可見他闔着眸子,在休憩,也就沒再打擾他了。
鳳顏目光落在陸夭漫身上,故意在她面前顯擺,“明月公主可以幫本公主戴一下嗎?”
陸夭漫一句話就推拒了,“鳳顏公主,我跟你不熟。”
鳳顏沒有惱色,立場鮮明,“一回生,二回便熟了嘛。你是我蕭大哥的朋友,那便也是本公主的朋友。”
陸夭漫眼睛瞥向元冬,“我還沒有跟人戴手髮簪,手上活兒可能不是很好。諾,你旁邊不是有元冬嗎。他離公主你近一些,公主可以讓他代勞。”
鳳顏沒想到陸夭漫這麼狡猾。
她是真鳳凰。
陸夭漫是假鳳凰。
她本想讓陸夭漫給自己戴髮簪的,一來顯擺顯擺自己在蕭大哥心目中的地位不同。
二來,自己地位比陸夭漫高几個檔次,讓陸夭漫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奈何陸夭漫根本不上她的當。
一句讓元冬代勞,就將鳳顏的小心思給破解了。
“屬下來吧。”元冬很自覺的欲接過鳳顏手裡的髮簪,爲她戴上。
王爺對陸夭漫和鳳顏的態度,他是看在眼裡的。
他哪裡真的敢讓陸夭漫動手爲鳳顏戴髮簪。
“不用了,本公主已經戴上去了。”鳳顏將嫌棄隱藏於眼底。
在元冬手伸過來之前,髮簪插在了髮髻上。
她高高在上,鳳金國最爲尊貴的公主,怎麼能讓一個小小的侍衛給自己戴髮簪。
這太侮辱她了。
馬車駛進了皇宮,鳳顏扭過頭問,“蕭大哥,你是去永和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