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蕭厲沉冷的一笑,“你嫁不了他,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我玩過的女人,哪怕我不要,也不會讓給其他的男人。你也嫁不了我,我不會娶一個心裡頭有別的男人的女子。”
陸夭漫緊緊的攢起拳頭,“姓蕭的,我哪裡得罪你了。你非得這樣對我?!”
蕭厲將儲物戒還給了她,修長的手指緊緊的鉗制住她的下巴,“你沒有得罪我,你只是遇見了我。”
天色太黑,沒有坐騎,要出樹林子不容易。
樹林子裡晚上有猛獸出沒。
所以兩個人只能等到天亮再回京城。
兩個人各靠在一棵大樹底下坐着。
沒有說話。
彷彿,白天他突然出現救自己時,一瞬間的溫暖,只是假象。
陸夭漫頭仰着天空,看着滿天的繁星,那顆最暗的星星,彷彿就是自己。
翌日。
陸夭漫醒來的時候。
身上披着蕭厲的外袍。
他的臉上戴着面具。
陸夭漫暗自奇怪。
莫不是他身上也有什麼東西跟她的儲物戒一樣可以存放物品。
只有這樣纔可以解釋得通。
他在知道她的戒指能儲物時不會感到奇怪。
只有這樣纔可以理解。
他臉上的面具是從哪裡來的。
陸夭漫解下他的外袍要還給他。
蕭厲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往回京城的方向走。
還未出樹林子。
陸夭漫就看到了蕭清絕親自帶領着千餘侍衛在樹林裡大肆蒐羅。
他們的身上都帶了震露,臉上寫滿了疲憊。
想來,已經在這裡搜尋了她一晚上。
侍衛們看到她後,立刻通報了蕭清絕,才歸隊。
那些侍衛中有不少看她的眼神帶着輕視。
也難怪他們會這樣看她。
被瀑布沖洗過後,頭髮沒有梳理,亂糟糟的。
身上又披着男人的外袍。
而且,還是跟蕭厲走在一起。
她跟蕭厲的事早已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現在一夜未歸東宮。
尋找了她一夜。
卻看到她衣衫不整的跟鬼王在一起。
任誰都會往不好的方面想。
蕭清絕從駿馬上跳下來,檢查了她一道,看到她安然無恙,清雋的面上帶了笑容,聲音清雅,“漫漫肚子餓不餓?”
第一句話不是責問她。
而是問她餓不餓。
陸夭漫心裡一暖,鼻頭一酸,重重的點了點頭,“餓。”
蕭厲幽幽的聲音冷不防摻進來,“昨晚本王還沒餵飽你?”
“……”
場面一時有些冷。
所有侍衛均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陸夭漫臉一白,他非得置她於如此難堪的境地嗎?
蕭清絕走到蕭厲面前,“昨晚,多謝你替本宮照顧漫漫。”
一句話就點明瞭陸夭漫是他的人。
同時也替陸夭漫解了圍。
不論蕭厲說什麼。
蕭清絕都不會不要漫漫,都會對漫漫好。
這些跟着他出來的侍衛中本來有低看陸夭漫的人,聽完蕭清絕的話後,立刻改觀了自己對陸夭漫的看法。
哪怕她再不好,再怎麼跟鬼王糾纏不清。
他們的太子殿下依然惜她愛她。
非他們可以輕視的。
蕭清絕跟蕭厲對視,兩人無形之間有一道極強的氣壓。
“阿漫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照顧她理所當然。”
蕭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將陸清絕剛剛說的話給駁了回去。
一場無形的戰火硝煙在兩個人之間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