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車簾大掀,探出頭看着元冬,“元冬,前面就是將軍府,在將軍府門口停一下。”
元冬頭轉到後面看了眼蕭厲,見到他面上表情冷得駭人。
一刻都不敢停歇,馬鞭一陣猛抽,馬蹄兒飛快,塵土飛揚,白駒過隙般從鎮國將軍府門前掠過。
正巧,陸雲瑤站在府門口。
見此,立刻奔了出來,盯着陸夭漫和蕭厲那輛馬車的背影,呵斥着看門的守衛,“剛剛陸夭漫坐的那輛馬車在府門口經過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攔下!”
門口的守衛只顧着你看我,我看你,哪裡會注意從府門口經過的馬車。
“三小姐的馬車?屬下沒看到啊。”
“屬下也沒看到!”
“二小姐是不是看錯了。”
陸雲瑤氣的一人甩了一巴掌,“怎麼可能會看錯?沒用的東西。給我去查,看陸夭漫去了哪裡,現在在哪,馬上回來通報!”
“是。”守衛忍着臉上的疼,退離了將軍府。
陸雲瑤盯着陸夭漫馬車消失的地方許久都未收回視線。
如果她沒看錯,陸夭漫馬車上還有一個白衣男子。
那男子正是驪山佛光寺陸夭漫被打入古井那晚,捨命相陪的男子。
也正是通緝畫像上的男子。
……
“沒有我的命令,馬車不得停。”蕭厲聲音冷鷙。
“你到底講不講理!”陸夭漫跟一頭暴怒的小獅子一樣扯着他的襟口,恨不得一拳朝着他的俊臉揮過去。
手舉到半空,又放了下來。
臉太俊了,下不了手啊。
“不講理,又如何?”
“……”這理直氣壯的態度和那傲嬌的臉,陸夭漫簡直拿他沒轍。
是誰說女子耍起賴來可怕。
男人耍起賴來,比女人還要可怕好撥?
車外的元冬聽着自家主子蠻不講理的話,差點從馬車上栽了下去。
幸好他定力夠強,穩住了身體。
主子,您的優雅,您的矜貴,您的高潔呢?
說好的高冷男神呢?
“你信不信我告你綁架。”陸夭漫狠狠的威脅。
這廝竟完全不講理,在他的眼裡到底有沒有王法?
蕭厲渾不在意,“你可以去告。”但,那得看有沒有人會收這個案子。
連馬車都下不了,她怎麼告?
陸夭漫瞬時覺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黑心男人不止心黑,還太無恥!
這就是力量弱,弱者被欺的下場啊。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放我回去?”陸夭漫有些無力,內心裡已有一百個小人在咒罵了。
咒他喝水嗆着,吃飯噎着,走路摔着。
“肚子餓,先陪我吃飯。”
“不吃。”
馬車停在了九霄樓外。
蕭厲輕摟着陸夭漫的腰凌空而起,沒有走進去,飛到了九霄樓的第八層外停了下來,“吃不吃?”
還是那句話,“不吃。”
“那我鬆手。”蕭厲攬住她腰的手鬆了些。
陸夭漫朝底層看去。
媽啊。
這麼高,要是摔下去,還有命在?
生怕他真的鬆手棄她不顧,雙手趕緊抱緊他的腰,然後很沒骨氣的瞅着他,“吃!”
蕭厲抿了抿脣,脣角幾不可微的揚了揚,“一直這麼乖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