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本想解釋自己跟蕭厲之間沒什麼關係。
轉爾一想,也許這個掌櫃爲了讓顧客開心,見個男人帶女子進來都這麼叫,就沒有辯解。
陸夭漫盯着菜譜看了半天,都是沒聽過的。而且上面還有一些在她原先那個時代看都沒看過,比較生僻的字。
不知道點什麼菜時,蕭厲不清不淡的聲音響起,“首味十三鮮各上一盤。”
周掌櫃立刻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房間內一時很安靜,陸夭漫手支着下巴,歪着腦袋目不斜視的盯着蕭厲,“你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能將我的東西還給我。”
蕭厲沒回她的話,將茶杯推到她面前,“斟茶。”
好你個蕭蕭,這是將她當作打雜的了?
陸夭漫心中不服,面上卻堆滿笑,給他斟滿了茶水。
茶水都溢了出來。
俗話說酒滿敬人,茶滿欺人。
陸夭漫自然是想欺他了,而且,她還欺他欺得更甚。
遞茶的時候故意沒拿穩,一杯茶正好全都澆到了蕭厲雪白的衣袍上。
陸夭漫心中偷着樂,甚至有些可惜的想着,如果這茶水是熱的就好了,最好燙他一層皮。
雖然現在天氣微有些熱,可任誰都不願意穿着溼衣服在身的。
她正幸災樂禍的時候,孰不知某人在後頭放招呢。
蕭厲命店小二拿來一把精緻的手編蒲扇。
店小二將蒲扇放到桌面上就退出去了。
陸夭漫看着蒲扇,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真,她的預感很準確。
蕭厲將蒲扇扔到了陸夭漫的手裡,涼涼的扔了兩個字“扇幹。”
她剛想反口,蕭厲冷冷的將她的話全都逼到了肚子裡,並讓她乖乖的坐在他旁邊服侍他,“表現不好,戒指就沒了。”
陸夭漫拿着蒲扇,手腳利索的挨着他坐下來,對準他溼的地方扇風。
心裡默默的將他的祖宗正着罵了九九八十一遍,又反過來罵了九九八十一遍。
這回她終於體會了一把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扇了才幾分鐘,她就手痠得不行。
而她的辛苦勞動並沒有什麼顯著成果。
該溼的地方還是那麼溼,水還在往下滴呢。
尤其是茶水正好灑到了大-腿的根-部。
陸夭漫索性將蒲扇放到一邊,粗魯的掀起他的衣裾,使勁的擰。
絲毫沒覺得她跟他兩個人貼得有得近,這舉動有多麼的不合適,這氣氛有多麼的暖昧。
正巧,門被推開,周掌櫃領着小二端着托盤進來。
以他們的視線看來,陸夭漫的手正好放到了不該放的地方……
難怪主子頭一次帶一個姑娘來這兒。
原來主子喜歡外放型的……
見鬼的是,主子臉上的氣色突然變得很差,該不會是怪他打擾了好事吧?
周掌櫃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陸夭漫見菜來了,擰着衣裳的手立即鬆開,藉口道,“我正好餓了,吃完咱再繼續。”
不說還好,一說更容易引人遐想。
完了完了,主子肯定會罰他的,周掌櫃心肝正顫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
“周掌櫃,你們雲霄閣就是這樣待客的?”
蕭厲和蕭姍突然出現在周掌櫃身後,一臉我就是來找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