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很想回他一句打擊他自信的話,可觸碰到他的眼神時,到嘴裡的話硬生生的改了,“他願意娶我,我自然願意嫁。”
她婚後會努力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好賢妻。
只要言景不先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不始亂終棄。她一定不會先拋棄他,她會守他一輩子。
別人待她不義,她也會待別人不仁。別人若待她好上三分,讓她回上五分都沒問題。
也許現在她沒有愛上言景,可感情的事是可以培養的。
只要兩個人有心,一定可以貼近。
“你真廉價,一個丞相小妾的身份就將自己賣了。”聽到她這話,蕭厲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一樣,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痛。
幼年時遭過的罪,受過的傷,沒有讓他感覺到痛。只會讓他越來越強大,強大到令所有人畏懼他,強到大沒有人敢正面觸怒他。可是在這個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雖不至於滿目蒼夷,可還是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阿漫是她的,那便一定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喂,蕭蕭,你到底有完沒完啊,這是我的事,我想嫁誰便嫁誰,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啊?”陸夭漫語音一轉,突然將腦袋湊到了他的跟前,“難道說……你喜歡我,所以不許我嫁給別人?”
像被人踩中了貓尾巴一樣,蕭厲耳根紅了紅,只是一瞬,就隱了下去,“你粗魯野蠻自私,沒人會喜歡你,也就我能勉爲其難收了你,讓你以後的日子無憂無慮。讓你給我暖牀,那是高看你。”
“奇了怪了,既然你不喜歡我,管那麼寬做什麼。”陸夭漫手一伸,“還我,戒指。”
什麼都可以丟,儲物戒是不能丟的,那可是她的終極寶貝啊。
嗷嗷嗷……這個人太壞了,怎麼可以搶了她的東西不歸還!
“他送給你的?”
蕭厲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言景。
陸夭漫擔心他盛怒之下毀了她的儲物戒,讓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不敢亂說,“他要送怎麼也會送個漂亮點的,這戒指是我哥哥留給我的。這戒指醜不拉嘰的,對你沒有任何的用處,你還給我,好不好?”
“親哥哥不是情哥哥?”語氣明顯不信。
“對啊,是親哥哥,不是情哥哥,你以爲我有多少個情哥哥啊!”她有那麼不堪嗎?
以爲情哥哥是那麼好找的。
呸。
她上輩子加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什麼情哥哥了。
要麼就是戀人或夫妻的關係,要麼就是朋友和陌路,哪來的情哥哥一說。
她之所以跟丞相府的守衛說自己是言景的情妹妹,不過是想進丞相府,找言景詢問陸清絕的下落。
一種託詞而已。
哪裡知道會碰上蕭厲這隻大尾巴灰狼,揪住她的小辮子不放。
“我怎麼知道你有多少個。”蕭厲沒有發覺自己的語氣有多酸。
掌櫃的神經一直在跳動,跳到最高點,沒跌下來過。
主子是哪隻眼不對了,怎麼就非得看上這位姑娘呢。
還自作自受,跑到藥鋪等了她四天,一直想見到她。
結果等來了什麼,等來的消息是這位姑娘已經有了未婚夫。
寧願做言丞相的小妾,都不願意嫁給他家主子。
這打擊對主子可謂是不一般的深哪。
主子從不對女子動心,好不容易動次心,怎麼就遇上這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