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從起源發展到現在,自從生產資料有了剩餘之後,“利益”毫無疑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着人們的思維和生活方式。
“利益”二字可以說在潛移默化中一直影響着人們的生活,雖然它們在日常生活中體現的不怎麼明顯,但像鏢局比武大會這種活動卻將其體現的淋漓盡致。有些鏢局的領導者並不會因爲手下的實力弱而放棄他們,儘管這些人明明實力不強卻被允許參加比試,想必有一些獨到之處。
有句話叫做:秘而不宣,引而不發,衆生皆爲棋子,衆生皆爲所用,衆生皆能受其驅使。而這些實力弱小的人無非就是他們的棋子或者說是炮灰罷了,因爲對於一個慣於指揮調度的人來說,任何人都有他可用的價值,只是要把他們安排在合適的位置上。
鐵凝作爲一個逐漸走向成熟的領導者,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想過要先找一些炮灰試試水,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儘管她能下狠心,但她還是做不到眼睜睜看着那些自己親自招募來的手下去送死。哪怕在此之前她可以大義凜然說一些具有煽動性和迷惑性的話,鼓動那些不明所以的鏢師們主動乃至自願付出他們的生命,但她還是沒有選擇那樣做。
而王爲挑選前去參加比賽的鏢師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這讓她更加不敢那麼做了。
王爲不忍打擾正在低頭沉思的鐵凝,反正這一次還有心魔從旁輔助,他們鎮遠鏢局可以說是勝券在握,至於傷亡數字則是要看他的心情或者是她想不想對這些人的命運進行強加干擾了。
......
盛會如期召開,按照規則,比試將從等級低的鏢局開始。
有些鏢局對此早就迫不及待,他們對於自身利益的追求和勢力的發展是極其渴望的,所以一時之間出現了很多鏢局同時上臺挑戰的盛況,顯然主辦方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
經過這一番烏龍事件之後,主辦方不得已臨時拿出了一個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大會的秩序這才得以穩定下來。
“涼州—邊城—鎮遠鏢局的人趕緊給老子滾上來。”飛龍鏢局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率先獲得了的挑戰資格。此時那飛龍鏢局的人正站在臺上耀武揚威着,好像他們已經贏得了比試的勝利。儘管人家極其囂張,但不得不說,氣勢這方面還是挺唬人的。
臺下的圍觀羣衆們這時候已經通過主辦方給的資料快速地瞭解到了雙方的基本情況,但大家看到這兩家鏢局的資料時大腦中紛紛冒出了幾乎同樣的疑惑:“難道這飛龍鏢局的人瘋了不成?邊城那種小地方有什麼可圖謀的,難不成那裡有什麼寶藏嗎?”對於人族歷史十分了解的大人物們這時候紛紛搖頭,因爲在他們的認知當中,邊城不過是一座小小的邊境城市,儘管其地理位置和戰略意義十分重要,但從人文歷史底蘊來看,這座城市從始至終都沒有走出過什麼聲明顯赫的強者,也從來都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歷史傳說,更別談什麼秘境、遺蹟或者是什麼傳說寶藏之類的東西了。
王爲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從當初飛龍鏢局在野外偷襲他們,再到進入問鼎城之前的冷嘲熱諷,最後又到現在的莫名挑戰,飛龍鏢局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將他們當成了生死仇敵,而這期間王爲又從鐵凝那裡得知鎮遠鏢局和飛龍鏢局從來都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既然無利可圖,那麼這些人的目的就更讓人摸不透了。
“鎮遠鏢局應戰!”王爲起身應答,無論如何,首先他們必須在聲勢上佔得先機。“到底怎麼個比法?賭注是什麼?”
那飛龍鏢局的人冷笑道:“嘿嘿,當然是死鬥了,而且是不死不休才行,難道你以爲簡簡單單地論個輸贏就算完了嗎?至於賭注嘛,那就是你們永遠都不能走出邊城,只能在那一個小地方發展。”
這時候王爲可算是終於瞭解到了飛龍鏢局的目的,原來這些人是怕他們鎮遠鏢局將其當作目標才先下手爲強,想着要提前除掉他們才能徹底剷除後患。想法是很好的,因爲按照王爲和鐵凝的意思,他們還真的把飛龍城設定爲這一次在比武大會中想要得到的目標之一。
飛龍鏢局的想法很好,可實際操作過程中卻碰到了王爲這個硬茬子。
“哦?此舉正合我意,我們的賭注並沒有你們那麼不講人情,那就這樣吧,如果我們贏了,那麼從今以後,你們飛龍鏢局將成爲我們鎮遠鏢局的下屬。而鑑於我們雙方鏢局的級別與綜合實力,我們就拿武士一對一,直到一方堅持不下去爲止,如何?”王爲對手下的鏢師們十分自信,因爲按照他的訓練模式,只要不是太過變態的對手,那麼他們肯定是必勝無疑的。
“好啊,那就先這樣吧,我們飛龍鏢局作爲挑戰者就先讓你們一局,原來你們這些臭魚爛蝦都是武士級別的啊,那你們鏢局也太垃圾了吧,還想着贏,想好怎麼給你的手下收屍吧,哈哈哈!”飛龍鏢局的人這時候不予餘力地嘲諷道,因爲他們已經請好了外援,根本就不可能輸。
王爲根本就不想多數廢話因爲二者實力相差太多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必要耍嘴皮子,所以他直接豎起中指以示鄙夷,“李猛你先上,記住了,一定要乾淨利落,節約體力,打不過就投降,儘量活着吧。”王爲最後又囑咐了一句,因爲他也實在是不能親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敵人殺死。
這個賽前垃圾話環節引起了觀戰者很大的興趣,“你說他們兩人誰會贏啊,我怎麼感覺那個飛龍鏢局的人比較厲害,你看他那肌肉塊,相比而言那鎮遠鏢局的人稱之爲瘦猴也不爲過啊。”
“來來來,開盤了啊,一賠三啊,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擂臺這裡劍拔弩張,而據此不遠的幾個地方卻開啓了盤口,有爲武者專門設立的盤口,當然也有爲練氣士設立的盤口,無論什麼東西都可以作爲賭注,總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家做不到的。
勝券在握的王爲這時候沒有親自出面,而是給鐵牛傳音道:“鐵牛長老,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請押我們贏,第一局建議直接押兩萬顆下品靈石,你賺了的我要分走一成,另外這裡面有一萬靈石算是你替我押的,你也知道我不方便出面,其實我也可以毫無顧忌,但砸了人家的飯碗肯定會招人嫉恨,你身爲六扇門的長老,位高權重,無人敢惹,你就犧牲一下,替我去吸引火力吧。”
鐵牛心說王爲是不是也瘋了,雖然他的身家豐厚,但他還是不敢一次性賭上一萬顆下品靈石,於是他回覆道:“我可沒有那麼多,我只能拿一萬五千顆下品靈石,這總可以了吧。”他以那種近似完成任務的語氣說道,至於抽成的問題他也想過要不要反駁一下,可奈何鐵山在王爲手下做事,他也只能認栽。
“好啊,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後悔!”王爲說道。
鐵牛嘟囔道:“我纔不會後悔呢,要不是鐵山在你手下做事,你以爲我會搭理你?唉,鐵山這輩子怎麼攤上了這麼個玩意兒?”
......
參加比試二人相對站立,距離約有三丈之遠。
“哈哈哈,受死吧,鎮遠鏢局的雜種們!”那飛龍鏢局的大漢這時候揮舞着長刀氣勢洶洶的向着李猛衝了過來。
李猛對此不以爲意,只見他並沒有什麼動作,就像是被嚇傻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這個時候,所有押飛龍鏢局獲勝的人彷彿勝券在握,可當那壯漢距離李猛不到一丈遠的距離時,李猛嘴角冷笑,凸顯殺手本性。
飛鏢被他極速射出,那彪形大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射成了篩子,“我抗議,他們耍賴,他們不講武德,使用暗器偷襲!”飛龍鏢局的人立即站起來高聲叫喊。
“抗議無效,規則是你們自己定的,沒說不準使用暗器,這一輪鎮遠鏢局獲勝。”
鐵牛看見結果後突然後知後覺拍着大腿道:“哎呀,實在是太可惜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小子向來是卑鄙無恥下流地,怎麼可能會按套路出牌呢,唉......”
對於這個結果,王爲早在預料之中,還好他講武德沒把身家全部押上,否則砸了人家飯碗那還讓人家怎麼玩,正所謂樹大招風,還是推出個代言人比較好,而鐵牛這個代言人儘管身爲尊貴,但還是被人好一陣懷疑,不過那可不是王爲地事情了,他只負責收錢。
接下來地幾場比賽就有些貓膩了,即便是鎮遠鏢局一隻贏,但王爲發現對方派出的參賽人員卻越來越差勁,在結合着盤口哪裡賠率越來越高,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會有人強加干預了。
“媽的,操控盤口可以理解,但拿人命當作兒戲就不對了。”王爲殺伐果斷,但那些都是惹了他的人,對於這種骯髒的手段,其實他是拒絕的。
果然,當賠率達到一個頂峰之時,王爲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這一次,你們鎮遠鏢局要輸。”這道聲音令人感覺不容置疑,其威脅之意不言自明。但王爲偏偏不會遂了對方的願,既然他們操縱賠率,那麼接下來這些人肯定要玩一把大的,而他還要賺大錢,這種好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於是他對鐵牛傳音道:”前幾次你慫了,沒關係,這一次我要玩把大的,怎麼樣,我押十萬,你看着辦!“
鐵牛差點忍忍不住叫出聲來:”這年輕人,臥槽!媽的,幹了,這小子都不怕,我怕什麼,幹!“他反覆爲自己打氣道。
而開盤那邊的人看見鐵牛二十萬的手筆直接嚇了一跳:”我說鐵長老,您沒開玩笑吧,要知道這二十萬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啊。“
鐵牛大咧咧道:”沒關係,我就看好他們了,賠了也沒事,大不了以後將煉器的價格往上提一提,嘿嘿,你們玩你們的,我玩我的,不影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