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尹瑾笙笑笑,目光溫柔的望着茅萌萌,“你在講故事嗎?”其實他的手已經伸向茅萌萌的脖子。筆%癡#中¥文 bi@
茅萌萌早就防範着呢!她怎麼還會蠢到讓尹瑾笙將玉墜第二次搶去?輕盈的跳到一邊,茅萌萌讓躲在玉墜裡的任韋白出來。
“我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想起我的前世是流煙;想起任韋白就是葉楚白……”茅萌萌微笑着望着任韋白,眼裡的濃情蜜意如晨霧一樣濃的散不開。
任韋白則冷冷的望着尹瑾笙,淡淡的說道:“元烈,不得不說,不管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你都是絕頂聰明,可惜你聰明瞭千年又怎麼樣?不屬於你的,終於不屬於你!機關算盡,你還是輸了!千年前的流煙,千年後的萌萌,都是我的女人!”
尹瑾笙哈哈大笑,“看來再裝,真是也裝不下去了!”說完他臉上的肉片如樹皮一樣開始幹皺,然後又如魚鱗一般的一塊塊的落了下來。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俊美不輸任韋白的季元烈!
那一刻,茅萌萌稍微有些閃神,在她腦海裡屬於流煙的記憶剎那間復甦,她想起千年前她拜師在任韋白的前世葉楚白名下後,因爲葉楚白過於寵愛她,更是因爲她半人半鬼的身份,在茅山沒少受了師兄弟們的欺負。要不是這個只比她大幾歲的小師叔處處替她出頭,她的日子也不會那麼好過。
在她被同門師兄妹栽贓陷害後,葉楚白不聽她的辯解,將她關到後山小黑屋閉門思過,是季元烈偷偷的幫她帶好吃的東西……
在茅萌萌愣神的時候,季元烈已經狠辣的出手了,他的手裡憑空多出了一把長劍,直刺任韋白。筆%癡#中¥文 bi@任韋白反應及時,輕巧躲過。手裡瞬間也掏出手槍,兩人打鬥起來。平時對付妖魔鬼怪幾乎都一槍斃命的任韋白,這下子也算是遇到真正的對手。放了好幾次的空槍。
後來多半是沒子彈了,任韋白的槍也就換成了一把拂塵。
茅萌萌在一邊觀戰,腦海中慢慢浮現千年以前,任韋白和季元烈也經常這樣鬥法。季元烈總是依仗着他的小聰明投機取巧,善良的任韋白總是因爲太相信季元烈而吃了不少虧……
千年前,流煙第一次見到季元烈時,正是葉楚白和季元烈鬥法的時候,她貪玩不聽師兄們的警告,偷偷的溜到後山,不小心闖入他們的陣法中,爲了避免她受傷害,葉楚白強迫的收回他的道法,結果法力反噬,害的他吐血。就在這個時候,季元烈出手打傷了葉楚白。
明明是季元烈趁人之危,那張鬥法,他們的師父也就是後來轉世成鬼王的長春子,還是判了葉楚白輸了。之後,她還從師兄們的竊竊私語中聽到一點兒風聲,說掌門之所以那麼偏愛季元烈的原因,是季元烈是長春子的私生子!
茅萌萌回想到這裡時,那邊任韋白已經將季元烈逼到死角,拂塵纏在季元烈的脖子上,如果任韋白痛下殺手,季元烈魂飛湮滅的下懲是落實!
偏就在這時,天上響起了驚雷聲,原來晴朗的天空頃刻間被烏雲覆蓋,在這道家之地,不該有的陰寒氣陣陣的撲來。
一道驚雷再次從空中炸響,要不是任韋白反應及時,將茅萌萌抱着瞬間跳開,被驚雷劈中的就不是那無辜的山石,而是茅萌萌了!
一股熟悉的鬼氣迎面而來,茅萌萌全身悸慄,她認得這鬼氣,那不是鬼王嗎?
十八年前,她爲了救任韋白下了地府,冒死求見鬼王……
這大白天的,鬼王就現世,那麼問題真就是大到天了!
又一道驚雷劈過來,這一次任韋白和茅萌萌都沒有躲開,兩個人一起被擊中,茅萌萌以爲這次難逃死劫之時,從東方的天空突然飛來一道流星,那光芒耀眼包圍住她和任韋白,保護着他們成功躲過驚雷襲擊。最後那道光束調皮的圍着茅萌萌轉了兩圈,然後倏地鑽進她的肚子裡去了。
驚雷沒將茅萌萌嚇死,那星光卻將茅萌萌差點兒嚇死!她雙腿一軟,一下子癱倒地上。驚惶的瞅着自己的肚子。
“文曲星君!”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驚道出這句話。說這話的正是鬼王!被一種小鬼簇擁着的鬼王,不知何時已經現身在茅萌萌和任韋白的眼前。
任韋白和季元烈幾乎同時對着鬼王跪倒,尊稱了一聲師父!
“哼!我的兩個好徒弟,你們眼裡還有爲師嗎?”鬼王面目猙獰,他本來就生的極醜,生氣起來的樣子就更恐怖了。
“徒兒不敢!”任韋白和季元烈長跪在鬼王面前,不敢起來。
鬼王懶得再理他們兩個,直接走到茅萌萌跟前,瞪着銅鈴似的眼珠子,惱火的說道:“妖孽!本王今日打算除你,沒想到文曲星君下凡保護你,算你命大,他日等星君降世,再來收拾你這個妖孽!”
茅萌萌一下子呆若木雞,什麼什麼?文曲星君?天呢?讓她暈一會兒吧!太刺激了,她腦子轉不開了!
“萌萌!”任韋白首先反應過來,無法置信的盯着她的肚子,眼中有淚光閃過!
季元烈則反應更大,一個勁兒的在那裡搖着頭,無法接受這事實!
“什麼?什麼跟什麼啊?”茅萌萌受盡了驚嚇,有些崩潰的樣子,不明白爲什麼任韋白那麼激動的望着她,季元烈則是一副要吃掉她的樣子的瞪着她?
“別激動!你好好睡一會兒,等會兒我再跟你說!”任韋白目露寵愛的說完對茅萌萌施了一個夢咒,之後將茅萌萌施法傳進玉墜裡,他則和季元烈一起跟着鬼王瞬間消失在陰風中。
茅萌萌在玉墜裡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時,任韋白還沒出現。她想着離開玉墜空間,冥焰死活都不肯放她出去,直言要等任韋白回來才行。
“他被鬼王帶走了嗎?”茅萌萌欲哭無淚,想起她十八年前曾經以放棄任韋白爲條件對鬼王妥協,不知道現在任韋白爲了求鬼王放過她,又會以什麼條件要挾呢?她再也不想失去任韋白了,更不想再受那麼多分離的痛苦,如果鬼王再要棒打鴛鴦,那麼她寧可死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