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採埋頭髮呆,完全無視鮮血直流的手。
痛苦地閉上眼,沒有時間解釋了。宇,我們終究還是會錯過嗎?
墨荷小心的擡起南宮採的手細細查看:“怎麼會這樣?”見南宮採痛苦的神色,關心道:“疼嗎?來,我看看。”
南宮採只是搖頭,笑着。這個疼,又怎麼比得上我心裡的疼。等了這麼久,卻是這個結果。
墨荷拿過一瓶金瘡藥:“忍着點。”用心的把藥塗抹在傷口上,墨荷嘆氣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和世子有什麼關係。世子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我服侍他這麼多年即使世子有時說話毫不留情卻沒見過他這樣過。對你刻薄又讓我暗地裡幫他照顧你……”
聽到此處南宮採吃驚地睜開眼睛看着墨荷。怎麼會?他不是恨死我了麼?
彷彿聽見了南宮採的新聲,墨荷苦笑道:“你知道嗎?每次世子對你打罵後,他都會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過一刀。”南宮採驚得倒吸一口氣,“吃驚吧?見你這樣不知世子又會如何。”
直到墨荷離去,南宮採都還沒回過神來。那個傻瓜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虐待自己!恨我就恨我好了,爲什麼……
淚,不自覺的要流下來。
“你再不快點,你們就真的錯過了。”
樂悠出現在房內,看着南宮採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
什麼意思?
樂悠嘆口氣:“今天是他的一劫,當他明白自己心意時就是在劫難逃之時。他在玉樓春,你快去找他吧!”
南宮採一個趔趄跑出去,一定,一定要救他!宇!
此時,林宇正坐在玉樓春頭牌——杜微瀾的房內。
和杜微瀾相識後,兩人便是無話不談的知己。每每林宇有想不通的問題時總會來到她這兒一敘。這次也不例外。
“微瀾,你說有多恨就會有多在意嗎?”
杜微瀾停下撫琴的動作,微微一笑:“對我來說是的。不過很多時候在意一個人是因爲愛這個人。”
林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是嗎?那和有會恨一個人恨到然自己心痛的地步嗎?”
“我覺得那便不是恨了吧。”杜微瀾坐在林宇對面,自己倒上一杯酒:“若是這樣,那人不是真恨便是對自己原本該恨的人有情。”
林宇遲疑了動作,默不作聲的聽着杜微瀾不緊不慢的緩緩道來。
“沒有人會對一個自己恨的人心痛,若有心痛便是有情。公子聽過一句話嗎?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這天下因愛生恨的事還少了嗎?公子,你不是恨那人,你還愛着那人。”杜微瀾句句道破林宇心中的疑問,像一把利劍刺破遮住他雙眼的白紙,然他看清自己的心。
“公子,快去找那人吧!”
林宇應聲而出:“微瀾,謝謝你!”
杜微瀾苦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左手無名指輕輕在杯中攪拌:“公子啊,因愛生恨的事不少,因恨生愛的事也不少。”
一杯飲盡,玉樽滑落,杜微瀾看見的是幼時父親被新朝賜死,母親悲憤自刎,自己跌落紅塵一心爲父母復仇;一心留意當初賜酒的瑞王一家,決心讓他失去獨子嚐嚐自己喪親之痛。刻意的關注,有意接近,不曾想卻是這樣一個自己該恨要殺的人竟會是這天底下最知自己,最憐自己得人。慢慢的,自己竟會對這樣的人心生情愫。
父親,母親,瀾兒對不起你們……
公子,祝你幸福……
南宮採一路朝着城裡跑去,宇!你不可以有事!
他一刻不停的加快着腳步,終於趕在門禁之前進了城。玉樓春,玉樓春……跑了那麼久,腳早就沒什麼力氣了。但南宮採還是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那條胭脂香味濃重的花柳街,讓他擔心地是玉樓春門外圍滿了人。
人羣裡三層外三層,將玉樓春堵了個水泄不通。
看熱鬧的人議論道:“哎呀呀,這麼年輕……”
“是啊,可惜了……”
那一刻,南宮採的心都快停跳了。還是來晚了嗎?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宇……難道這真是天註定?我們有緣無分……淚水肆掠嬌俏的臉龐,但他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哎呀!我的女兒啊!你怎麼就忍心去了呀!”一個女音哭喊的聲音自玉樓春內傳出,蓋過衆人議論的聲音傳入南宮採的耳際。
南宮採猛然擡頭,不是宇!這個想法讓他突然有了力氣,拼盡全力擠進人羣裡見到的是一個身蓋白布的女子。
身旁的人還在說:“嘖嘖嘖,杜微瀾這個絕色一走這個玉樓春也算完了……”
另一人答道:“是啊,以後再也看不見她跳《霓裳舞》了。可惜了喲……”
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還好,宇沒事。沿着無人的街道,南宮採有氣無力地朝着城門走去,剛纔拼了命的跑路已經消費了他絕大多數的精力再加上最後拼命擠開人羣,他已經沒多少力氣了。若在以前,這點距離對他來說完全算不了什麼。可是現在,即使是像最簡單的說話都會讓他的精力快速消耗,剛纔的一系列都在透支着他的生命。
一步步慢慢邁出,身上都是快要散架般的劇烈疼痛。南宮採卻始終面帶微笑:只要他沒事,就好。
一個不注意撞在前面一人身上。
“喲,兄弟們快過來看看!這兒有個小美人誒!”一個大漢滿嘴酒臭,呼喊着對面兩個同夥。
另外兩人聞聲而來,一人伸手握住南宮採的下巴迫使他擡頭:“喲喂,還真是個美人!可惜是個男的。”
南宮採十分不爽着幾個人對自己動手動腳,無奈自己眼下毫無力氣,只有仍人擺弄。即便這樣他還是竭力掙脫對方的掌控。
第一個人罵道:“這有什麼。是男人就不能玩了嗎?那些個貴公子哥兒,不都是喜歡玩男人嗎?難道就許那些達官貴人玩?”說着一手摸上南宮採的臉,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猥瑣地笑道:“何況是這麼個絕色啊!你們看,他像不像那個傲得不得了的婊子杜微瀾啊?”
另外兩個聞言也開始細細打量起南宮採:“別說,還真他媽的挺像。”老三接道:“不止像,我覺着他比杜微瀾更好看!”
三人對視一眼:如此絕色豈能放過。
南宮採也看出了三個人眼中的不懷好意,轉身慾望另一處跑去,沒跑兩步卻跌倒在地。心裡大聲呼喚着救命!救命!可惜一聲也發不出的他,只有斷斷續續的嗚咽可以表示他此時焦急地心情。
“掉進我兄弟三人手中你還想跑?”老大跟上,一腳踢在南宮採瘦弱的身板上。
“唔!”南宮採痛苦的蜷曲着身子。誰來救救我……林宇……
“小美人,你還是乖乖的躺着讓我們上吧!爺一定會讓你舒服的,嘿嘿……”
三人摩拳擦掌的將南宮採擡到街道角落裡,把他翻了個身。兩個人拷着他的手腳,一個人手腳麻利的撕開對方的衣服。
不!!不要!!南宮採心中吶喊,奮力扭動身體。滾!
一個巴掌拍下來,那人罵道:“給我老實點,不然老子讓你痛不欲生!”
南宮採咬緊了脣,心中祈求着:不,不要……
肥厚的嘴在南宮採雪白的肌膚上肆虐,留下一片水漬。所過之處,無一沒有青紅的咬痕,彷彿要把這片白柔吃下肚去。兩隻鹹豬手就赤裸裸的遊走在南宮採的身上,蹂躪着那兩點嫣紅,做着各種猥瑣的動作。光是這樣站在一旁看着,另外兩人便已快按捺不住了。再看大哥解褲腰帶,老二老三早就快要“呼之欲出”無奈對方是大哥只得忍着道:“大哥快點啊,小弟們還等着呢!”老大抖抖齷齪,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老三拔腿給老子拉開點啊!”
絕望像是洪水一樣將南宮採淹沒,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又有誰會聽的見自己的心聲呢?身體叫囂着劇烈的疼痛,就像是要把他給拆了一般。終於,一口氣提上來,南宮採睜大雙眼,墨玉般的眼裡渙散了光芒。身體再次接觸地面時,心裡呼喊的還是那個名字,林宇,林宇……一遍又一遍
原本正準備進入的老大,看着身下人突然沒了生氣嚇得酒醒了一半。這時老二老三同聲大叫到:“大哥!快看他的頭髮!”
原來三千青絲不知何時竟全變成了銀白,南宮採全身散發着淡淡的香味,全身上下被七色微光包裹。雖說這是非同一般的妖冶,但對這三個醉漢來說才這個和剛死去的杜微瀾有着極爲相似的外貌的男子更像是杜微瀾的冤魂,來找他們算剛纔的帳。
見到這麼詭異的情景,除非是內心特別強大的人或者是問心無愧的人才能保持鎮靜。可惜這兄弟三人都不是,三個人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大呼着見鬼了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四處逃散開去。
意識消逝的剎那,南宮採努力地伸手去抓虛無中的那張臉——宇,對不起……不能遵守和你的約定了……
而這時,林宇正策馬朝着城中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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