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守候 夢的守候——選擇·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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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信念
“the?best?end…”
“the?bad?end…”
……
空間在旋轉，眼前的場景在不斷地支離破碎，好似一面被打破的鏡子。
——爲什麼……我會擁有兩種記憶……？
一個記憶中我救了所有人，另一個記憶中我辜負了所有人的期望……
然而現在我最關心的問題是：梓萌呢？
“she?is?very?good。（她很好）”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以及令人迷惑的碧色雙瞳，“everything?is?just?a?dream…（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你在耍我是嗎？”我極其不滿道，“you?are?kidding?me？”
“no，”她平靜地答道，“is?here?to?help?you。（是在幫助你）”
一個嬌小身材的捲髮少女，在破碎的鏡子中若隱若現。
“開什麼國際玩笑？幫助我？”我有些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衝鏡子渀佛自言自語地咆哮道，儘管那傢伙是在我的後面。
——對，我的後面。
“yes，?help?you…”少女咳嗽了幾聲，像是在調節系統，“你……very?soon…就會……know…it…”
“咳咳，”少女又吞了吞口水，總算是回覆了正常，“對不起……但是，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很快？多久？”
“現在。”
鏡子完完全全地破碎掉了，在我的面前只留下一個空洞。
“先自我介紹一吧，”空洞裡傳出她的聲音，“我本是沒有名字的，後來，是一個我所愛着的人給予了我這個名字：lolita。”
“我本和devil一樣，是xenobiotibsp;biology，但後來由於一些錯誤，而被貶到了夢世界……”
“什麼樣的錯誤？”
“……誘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
“？！”
“不能說全是我的錯誤，不過有很大一部分吧……我的錯誤，給異空間帶來了巨大的損失——這其中有許多間接因素，很難敘述。”lolita坦然道。
“先從異生物的歷史開始介紹吧。雖然說異生物從何而來？是否有真實形態？……諸如此類的問題我也難以回答，不過，普遍的觀點是——異生物是上一紀的人類。
“這麼說吧，從微生物一直進化到人類，最後直至人類滅絕，爲一紀（異空間紀法），稱之爲人類紀（the?age?of?man）。至於過了多少紀人類紀，我也無法給你完美的答案。每一紀人類紀雖過程不同，但總的進化路程相當——也就是說，現在的人類，總會有滅亡的一天，從而迎來下一個人類紀。
“在我們異空間，曾經流傳着一種說法：異生物是上一紀的人類，由於犯下大罪，遭到天譴，而被貶爲異生物……當然這是一種很迷信的說法，既然是被貶，爲何還擁有你們現在人類無法使用的未知能力呢？爲何還能與你們現在的人類交流呢？爲什麼不會消失呢？那上上紀的人類也是如此嗎？
“我無法回答，但我有一個觀點：上一紀人類的滅絕是因爲他們都喪失了感情——”我感到這個自稱爲“囚犯”的lolita比那些自認爲高高在上蔑視人類的傢伙要更瞭解自己所在的那個社會。
“很奇怪的說法吧，這是據我的觀察和個人經歷而得出的結論，異生物擁有人類可望而不可及的未知能力與發達的大腦，但它們卻沒有每一個人類都具備的豐富的感情——我並不認同那種流傳的說法，只是提出了這個觀點而已。”
lolita笑道，“我也自認爲算是看着異空間變化的見證人吧——據我所知，最初的異空間與人類社會沒有太大的差別，除了沒有感情以外，那時的異空間還處於全封閉狀態，不與人類有任何瓜葛，或者說，所有的異生物都不允許進入普通世界或用各種方法與普通世界居住者交流——儘管那時還沒有人類。
“就這樣一直到人類的誕生，一名沒有名字的異生物打破了這個規定，強行與人類利用夢境進行交流，從而開創了人類盛世——文化復興時期。但它最終還是被處死，但從此人類與異生物就有了或多或少的聯繫。
“但由於對自身來歷的迷惑和對前途的恐慌，異空間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黑暗時期，各派勢力紛爭不斷。我就是因此才逃出異空間的，結果引發了人類二戰的開始，異空間遭受重創，結束了長達5個世紀之多的黑暗時期。於是各派勢力達成共識，這纔有了devil口中的異生物上級。
“現在的異生物社會可以用你們古人的封分制來形容：天子—諸侯—卿大夫—平民—奴隸，上級就相當於諸侯，devil就相當於卿大夫，普通的異生物就是平民，而我——就是那個奴隸。”lolita好像不是在說自己似地寂寞地笑笑，“然而異空間沒有天子，這就形成了上級們的‘羣雄爭霸’，雖然已經達成共識，但各派勢力仍在暗流涌動，大致分裂成幾大組織：時倒改史組織、世界聯合組織與等待必然組織。devil就是時倒改史組織的一員。
“因爲我已經太久沒有與外界聯繫了，所以對這些組織的主張、目的，也不是很瞭解，實在不敢口出狂言——但他們的目的始終如一——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
“哈？”我差點以爲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對，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lolita又強調了一遍。
“你們人類有句古話叫‘富不及三代’，同樣，戰也不及三次。根據二戰時上級們的分析來看，這次的二戰來得比以往更早、損失更大，很有可能會加速三戰的來臨。而三戰，即是人類滅亡之時，現在的人類滅亡，極有可能會成爲下一紀的異生物，從而代蘀這一紀的異生物，使它們真正消亡。爲了阻止這一切，上級們同樣也賦予我這個‘作俑者’巨大的使命——阻止三戰的爆發。”
“三戰……爲什麼那麼肯定會發生？而且應該也沒有那麼快會來臨吧？”我倒覺得那些所謂上級有些杞人憂天的意思。
“第三次世界大戰是必然的，只是時間問題。預測這次三戰將是所有人類紀中前所未有的最大一次，要阻止它可沒那麼容易，就現在預測的時間來說，上級根本無法應對——而我，只不過是在通過解決人類矛盾糾紛來拖延戰爭的發生時間，把一切導火線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所以，我希望你能協助我，拯救這一切。”
“爲什麼是我？”
“沒有既定因果關係，或許是機緣巧合，或許是你的能力。”
“……我的……能力……？”
“是的，在千萬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你的能力。”lolita的臉出現在漆黑的洞裡，卻始終沒有被黑暗所湮沒。
她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你的頭腦。”
——我的頭腦……
“人類的大腦具有無限潛能，但目前來看，普通人的大腦只開發了不足10%，就算是愛因斯坦也只開發了13%，設想如果全人類的大腦都開發至100%，世界將會怎樣？”
“這不可能，人的肺和血管沒能進化到能承受這樣一個高耗能的東西。現在人類在只開發5%腦細胞的情況下已經有20%的能量和25%的氧氣了。如果開發程度高5%估計兩項都會超出30%，意味着人的耗能和氧氣需求量會增加數倍乃至數十倍，耗能還好說，但氧氣需求的增加極難解決，就算解決了，腦部也會因爲承受不了強大的氧化作用而很快變老。”我反駁道。
“理論上來講是這樣，”lolita答道，“但這條理論的前提是：人類的肺和血管沒有進化到與大腦相當的程度。假設人的身體各部分器官隨着大腦的進化而進化，那將是完全有可能的。”
lolita又咳嗽了幾聲：“這個話題先到此爲止——總之，這裡要說明的是，人類大腦潛能與可被開發程度是不同的概念——每個人的大腦潛能都一樣，近乎可容納99。95%，而每個人的可被開發程度都有所不同。譬如說，有的人的大腦可以被開發至50%，而有的人卻只能開發到3%，甚至更少。”
“從未聽說過的理論，難以理解。”
“因爲你們人類還未真正透徹這種觀點。”lolita忽然指向我，“而你，邱釗——是我見過的所有人中，可被開發程度最大的——近乎100%。”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如果像我這樣的就有百分之百，那那些專家博士呢？那些諾貝爾獎獲得者呢？還有愛因斯坦呢？
“的確，大腦可被開發程度近乎100%的人不在少數，而每個人也會隨着年齡的不同，知識面的不同，大腦的結構也會有所改變。
“但我之所以選擇你——主要原因有三點：其一，你是所有被開發程度100%人羣中最小的，也是目前知識面最不及他們的，也就是說，你的大腦更容易被開發，也更容易接受外來的新觀點；”
lolita掰着手指道：“其二，你是所有候選人中最有可能協助我的；其三，”
我看見她瞳中像刀般銳利的光芒：“其三，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理由——但畢竟，devil的上級選中了你，並且還早我一步——雖然不知道它們有何目的。”
“爲什麼……”我問，“爲什麼你認定我一定會同意？你知道，我只想要普通人的生活。”
“理由與你協助梓萌一樣——”lolita的神情突然變得柔和了起來，“是信念吧……”
就好像，她與我是同一個人似的，或者說，擁有同樣的經歷與感受。
“……有兩個我，”lolita輕嘆道，“你看到了吧，在你的記憶裡，一個平靜的我，一個瘋狂的我。”
“那是……”
“所謂‘病變’（pathologibsp;ges），我畢竟是個‘作俑者’，是與人類接觸最深的異生物，在我病變的時候，我的本體也無法控制——事實上，應該說是三種人格吧：lolita、lo與lola。
“lo即病變的我，會瘋狂地折磨人類，傷害所有‘人類所愛之人’，所以在你的一部分記憶中，洛梓萌死去了，儘管不是真實的，但很有可能會有那麼一天。
“lola即平靜的我，會在病變之前出現，給你提示，大部分情況是在夢境中給你提示——但這種提示並不完整，只能靠你的腦子——畢竟lola也不清楚lo會做些什麼——儘管她們都是同一個人。
“現在的我——lolita，你的合作者，能爲你提供所有問題的答案，儘管我只是一個夢世界裡的奴隸。”
lolita深深地朝我鞠了一躬，說道，“我不過是安裝在你大腦裡的一項軟件，隨時可以拆卸掉。我爲你製造的那兩種記憶，並不是空談，而是仔細分析過，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態——希望你能加以重視。”
她擡起頭，極其認真地說道：“我無法阻止lo的行爲，所以我希望有個能阻止她的人。不同的選擇將會帶來不同的結局，我無權干涉你的選擇，但希望你能救救我，救救洛梓萌。”
我怔住了，我不知道這種死亡遊戲到何時纔是盡頭？誰可以信任？是dr。?還是lolita?？比起無情的漓的上級，我似乎更相信擁有感情的lolita。
“這樣好了——你可以先解答我的疑問嗎？”
“可以，樂意效勞。我將把我所知道的80%告訴於你，這是合作的基本條件。”
“好，”lolita的爽快明顯與漓他們不同，更令人信服，“你知道no。1?on?the?wanted?list嗎？”
“雖瞭解得不多，但也有耳聞一些。是異空間上級們的主要追擊目標，理由不明，不過我估計是因爲這個no。1?on?the?wanted?list會阻礙他們的計劃吧。”
“計劃？”
“每一派都有爲制止三戰的不同觀點，雖然我並不清楚，但能讓上級們達成共識去追捕同一個人，其身上攜帶的機密絕對不容小覷。不過它的身份以及目的還是未知，只知道大概形象：將以人類形態出現，爲時禁空間的居住者。特徵是：左眼眼罩，不知是何不明物，右眼淚痣——大致如此。”
“……”雖比博士所說的更爲詳細，但還是沒有什麼大的改變。我於心不甘，又問道，“那，所謂的影子系殺手呢？”
lolita先是一愣，又如實答道：“居住於夢世界，和我差不多相當於‘奴隸’的程度。當時devil是怎麼跟你說的？”
“說是‘異端空間與普通空間其系統故障所產生的低劣生物’……”
“是嗎……”lolita垂下眼簾，緩緩地說道，“不全是吧。夢世界裡居住着兩種生命體，一種是像我一樣犯了錯的異生物，還有就是‘影子系’，雖不如異生物強大，但要定義爲‘低劣’還是太牽強了些……”
lolita淺笑着，說出了令我難以置信是從一個非人類口中說出來的話：“畢竟，沒有一種生命體是低劣的，這是從古至今都不會改變的觀點。”
lolita…不可思議……她真的是異生物嗎？或者說，曾經是……
“我相信你，”我說，“儘管我不知道你的經歷——我也不想知道……但我還是覺得，我應該相信你。”
“好的，謝謝你。”lolita笑着說。
——或許，是直覺吧，不過，我更願意相信——這是信念。
“信念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呢，令你不得不做出一些危險的選擇，”從lolita身上，我渀佛看見了洛梓萌的身影，“恭喜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我感激不盡。謝謝。”
她又重複了一遍，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你……真的很像我……當年的我……儘管明知道很危險，卻仍會去做……太依賴直覺，總是要吃虧的呢……”
“但仍很高興……不是嗎……”
——是啊，很高興，就像取得了什麼成就一般。
“future?only?because?is?unknown，?will?be?exg?and?fear…（未來只因是未知的，纔會令人興奮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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