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寵之天降妖妻 138 英雄救美,血色魅惑 爆更
針頭扎進皮膚裡,男人表情溫柔,動作也是極盡溫柔,開始緩慢的推送着針管內的藥劑。
君雙此刻正是精神處在了極度的緊繃之中,渾身汗毛倒豎,冷汗直冒,青筋直凸,牙關都是死死的咬着,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將自己的嘴脣或者舌頭給咬斷。
而就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之下,她居然都是能感受得到,那冰涼的藥液從針頭注入了自己的體內,沿着那一條的血管,就開始飛快的向着血管深處蔓延而去,直至蔓延了自己的一整隻手臂後,再向着全身各處四肢百骸侵襲而去。
那從針頭注射進來的藥液,像是一隻只正在張牙舞爪的惡魔,不僅侵蝕了她的血液,更是侵蝕了她的細胞組織,還準備繼續的侵蝕她的心臟,她的大腦。
君雙的心中有着一種極大的恐慌感,那是針頭恐懼症犯病的象徵。
終於,看着那針管之中的藥劑漸漸的減少,很快就已經注射了五分之一了,那男人放下心來,柔聲道:“君大小姐,不要害怕,針頭恐懼症其實是很容易就可以治好的,只要能夠克服那種心理反應,以後君大小姐再面對針頭的時候,就是絕對不會害怕了的。”
聞言,君雙幾乎要怒極反笑,牙齒都是幾乎咬得咯咯作響。
你妹妹的吻,治好個屁啊,你又不是針頭恐懼症患者,怎麼能知道他們針頭恐懼症患者的人對針頭的恐懼呢?
克服心理反應,說起來簡單,真讓針頭恐懼症患者去克服了,那簡直比死還要讓他們感到膈應。
“真的,君大小姐,請相信我,如果您願意的話,我想,我們是可以在這一劑針劑打完,等您身體發生了一些小改變後,來進行一場很好的合作的。”
那男人卻是無視了君雙的表情,侃侃而談:“對於針頭恐懼症的治療,我想,我還是能夠很好的勝任的。”頓了頓,才補充似的道,“哦,差點忘記告訴君大小姐,在我進入弗蘭克斯島之前,其實我也是一名針頭恐懼症患者,而且比您的病症還要厲害。我一看到任何尖銳的東西,都是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但如您所見,現在的我已經完全的不恐懼針頭了,有時候我爲了練習扎針,還會常常拿自己來做實驗。”
說完,他笑道:“怎麼樣,君大小姐,要不要等針打完之後,您來試試看先進行第一個療程?如果療程對您的病症有效的話,我們還是可以繼續進行這樣真誠的合作的。”
話音落下,原本以爲君雙不會答話的,卻見她微微擡了下顎,蒼白的臉容上微微揚起一抹淡淡的嘲諷笑意。
此時的她,明明還是處於針頭恐懼症犯病之中,但那一抹笑意,卻是如同盛開在山巔之上的雪蓮,美麗而又清冷,直欲刺痛人的眼球。
這感到了刺痛的人,自然是這個實驗室裡除了君雙外的其他人。
因爲他們都是無法想象,在這個時候,分明君傾已經不會在最後關頭趕來救她的時候,那管針劑已經注射了一小半的時候,她居然還能夠笑出來。
並且笑得如此燦爛明豔。
難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一旦這管針劑注射完畢後,她的身體會發生什麼樣對她沒有半點好處,對他們卻是已經研究期待了十幾年的好處?
可是,君雙有這麼笨嗎?
就聽君雙的聲音冷然而淡漠,淡淡說道:“如果你的治療方法真的有那麼好的話,或許我們的確是可以進行一下你所說的真誠的合作——”
說話聲突然停了下來,她脣角的冷笑蔓延開來:“只是前提,需要你不是弗蘭克斯島的人。”
男人登時怔住,實驗室內的其他人也都是怔忡不已。
不是弗蘭克斯島的人?
怎麼可能。
他們這些人,一旦被打上了弗蘭克斯島的標籤,那就是一輩子都是無法脫離弗蘭克斯島,終身只能爲弗蘭克斯島效命。
所以君雙這話,在他們聽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下一刻,卻見那一直都是被封住了異能,渾身上下只有臉上能夠做出些許的表情出來的君雙,突然的睜開了那傷勢極重的雙眼。
這一睜眼,便是如同深夜凌晨的時候,曇花悄悄的綻放開來,那短暫即逝的剎那芳,美得幾欲讓人窒息。
她的一隻眼睛中有着蔚藍的色澤層層疊疊的涌動,另一隻眼睛裡則是洶涌的赤紅火海在燃燒着翻涌,一紅一藍,看起來分明是極爲詭異的,但在此時,卻是讓那些看到她睜開了眼的人,莫名覺得那雙奇特的眼睛,正在散發着一種極大的魅力,讓他們不知不覺的就將視線凝聚在了那雙眼睛裡。
他們本來只是看到她突然睜開眼睛,纔會下意識的看了看,但誰知道,只是這麼一看,他們居然就無法收回自己的目光,生生的陷入了那雙眼睛的漩渦裡!
而那個正爲君雙進行着注射的男人,卻是隻看了那麼一眼,就強硬的讓自己立即的收回了視線,同時喝道:“別看她的眼睛!”
說着,手中推送着藥劑的速度突然的加快了,眼看着針管內一半的藥劑,已經被完全的注射進了君雙的身體裡。
眼角餘光掃到周圍的助手,明明是已經都聽到了他的話,想要讓自己轉移目光,卻都是滿臉扭曲糾結着,怎麼也無法讓自己的目光從那雙眼睛裡挪開,可見君雙的這道精神秘法是有着何等的威力。
男人很是焦急,推送針劑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卻在這時,有着一隻非常白皙纖美,手背上卻是有着根根青筋暴露出來,破壞了原本的美感的手,一把就抓在了他的手上。
男人當即一愣,然後面色劇變,眸中瞬間充斥了濃濃的不可置信的驚駭神色。
因爲那隻手不是別人的,正是君雙的!
她分明已經被封住了異能和身體行動,根本是不能做出這樣的舉動的!
君雙抓在了他的手上,那種能夠瞬間將任何的東西給砸成齏粉的力量,瞬間便是盡數的轉移到了男人的手上,讓得男人的那隻手,立時便是被壓得鮮血迸濺,指甲脫落,骨頭“咔嚓咔嚓”的響個不停,被那種力道,給壓得根根的骨頭悉數變成了粉末。
那一隻寬大飽滿的手掌,竟然只是在那麼一點點的時間裡,立即就變成了薄薄的宛如一張紙一樣的存在,再無力進行着接下來的注射。
男人猛地倒退幾步,捂着自己那隻被廢得成了一張手型紙一樣的手,慘叫出聲,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一顆顆的不停滑落。
他看着自己那好像只是有人在紙上畫出了那麼一隻手,然後上色,裁剪下來,貼在了他的手腕上的手,輕飄飄的,不僅是血管,骨頭都是被那種強大的力量給碾成了齏粉,如果不是這隻手還連接在他的手臂上,恐怕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沒長出這隻手來。
早知君雙的力量無比強大,但他卻沒想到,居然會有着這麼強大!
誠然,這時候的君雙,正是剛剛做了突破的時候,封印解開了七分之一,這樣的消息,還並不被他們弗蘭克斯島得知。
君雙這時候還是在讓自己的眼睛施展着那道精神秘法,逼退了男人後,她面色冷漠,一把就將那顫巍巍紮在右手臂上的針管給拔掉,然後拼命的擠壓着那個鍼口,試圖將針劑藥液給擠出來一點。
頓時,整個實驗室裡只有着那男人的慘叫聲響徹,其餘的人都是面色驚恐的看着君雙的眼睛,渾身都是無法動彈。
沒有了針頭紮在自己的身體上,君雙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她抿着脣角,左手動作不停,體內恢復的些許異能也是在瘋狂的運轉着,想要將血液之中的藥液給清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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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擠着血,君雙邊慶幸,還好她對針頭太過的恐懼,剛纔那樣的精神高度集中,居然是讓她將被封住的異能給衝破了一些,不然恐怕那管針劑,就已經全部給她注射完畢,產生一些她都不敢想象的變化了。
很快,一縷縷的鮮血被她從那鍼口裡擠出來,但她的臉色,卻是緩緩的變得陰沉了。
因爲已經注射進了她體內的那半管藥劑,已經有着不少融合進了她的血液裡,無法進行分離了。
身體裡彷彿是燃起了一把火,灼灼的燃燒着,燒得她臉上染了薄薄的紅暈,瞳孔裡也是有些泛紅。她感受着那種變化,臉容上佈滿了戾氣,聲音裡也是充斥着滿滿的暴戾。
“弗蘭克斯島,好,真是很好啊。”
她停止了擠血的動作,摘掉了身上的各種管子,緩緩的從輪椅上站起身來,擡頭看向那已經漸漸的停止了慘叫,準備按向實驗室內的一個按鈕的男人,臉上的笑容詭異兇戾得如同是來自九幽地獄裡的惡鬼一般,讓那見慣了太多年弗蘭克斯島裡的可怕的男人,都是覺得恐懼不已:“看來你們這個小島也是被遺棄了的,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着該怎麼樣才能發泄我的怒火。”
儘管現在的她,異能只是恢復了那麼幾分之一,但她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在怒火的驅使之下,誰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君上的怒火,可不是收割幾條人命那麼簡單就能平息的!
至少,這座小島上,所有的人都不能活命!
話音落下,她身形一掠,那之前爲她進行着注射的男人,只覺得眼前黑影一晃,那距離他好幾米遠的君雙,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五指成爪,向着他的胸口就襲來。
速度居然這麼快!
男人瞳孔驟縮,立即飛身想要後退到那個按鈕的旁邊,卻是突兀的感到心口一涼,他低頭一看,胸口已經被君雙的手爪給穿透了,那滿身戾氣的女人,正緩緩的收回着手,手上不僅是多出了淋漓的鮮血,更是將一顆鮮紅的心臟,給“砰”的一聲捏爆開來。
看着那心臟被她毫不留情的捏成碎片,帶着鮮血四處飛濺,男人張大了眼睛,眼珠子幾乎都是要凸出來,喉嚨裡“嗬嗬”兩聲,便是僵硬的站在原地,斷了氣息。
而他的手,距離那一個按鈕,不過只剩下了短短半米的距離。
但他卻是再也無法按上去了。
其餘人此時還是在陷入了君雙的精神秘法裡,但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全都變得面色慘白,感到無比的恐懼。
原本計劃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完全不受他們控制的樣子?
眼睜睜的用眼角餘光,看着那個男人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君雙給捏爆了心臟,其餘人還是怔怔的盯着君雙的眼睛,有着一種巨大的恐慌感,瀰漫了他們全部的心神。
“你們這裡應該是有武器庫的,對吧?”
君雙微眯着眼睛,體內那種奇特的火焰,燒得她雙眼變得通紅,聲音也是變得有些嘶啞了:“不用這樣看着我,很快,你們就會和他團聚了。這個島上的人,我一個都不會留。”
說着,眼中那一紅一藍的色澤,猛地爆發了開來,像是平靜的海面,突然間的波濤洶涌一般,那些陷入了其中的人,立時都是眼睛裡突地飆出血來,一個個木樁子似的人終於是動了,捂着自己已經瞎了的雙眼,慘嚎着出聲。
有着一顆顆的眼珠子,像是彈珠一樣,咕嚕嚕的從他們的眼眶裡滾落下來,滾到地面上,被不知情的他們給一顆顆的踩爆了,無比的噁心。
感到自己的眼睛沒了,他們的慘叫聲更加的響亮,但卻不知爲何,根本傳不出這間實驗室。
最初的慘叫過後,他們突然想起,應該立即向君雙求饒纔對,他們不想死啊。
“君大小姐,君大小姐,饒命啊,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要報復,就去找大老闆好了,不關我們的事啊。”
“君大小姐,我們也是被逼的,給我們留條活路啊,我們還不想死啊。”
“君大小姐,您別殺我,我,我現在就退出弗蘭克斯島好不好,我是您的人,您想要我幹什麼都行,千萬別殺我,千萬別殺我。”
他們大多數人都是疼得倒在了地上,摸索着向着君雙所在的地方爬去,臉上的兩隻眼眶裡鮮血不停的流下來,看起來好像血淚一樣,無比的悽慘。
潔淨的地板上也是被血給染得通紅,他們戰戰兢兢的爬着,鮮血汩汩直流,竟然是形成了一條血紅色的水流,刺目無比。
君雙卻是絲毫不被打動的看着,過來一個人,她就出手一下,把那人的心臟給捏爆。
登時,整個實驗室裡,在那些慘叫聲中,一道道的“砰砰”聲響徹不停,讓得餘下還活着的人,都是感到毛骨悚然。
他們感到有着溫熱的液體,帶着一些破碎的肉塊濺到自己的身上臉上,甚至是嘴裡,伸手一摸,滿手都是滑溜溜的鮮血,以及被捏碎成了片片血肉的心臟。
“嘔……”
當即就有人嘔吐了起來,滿屋子都是腥氣沖天。
很快,不過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整個實驗室裡的人,居然就只剩下那麼兩三個沒有向君雙爬過去的人,還在活着了。
“君,君大小姐。”
感受着許多的同伴都已經死亡了,剩下的那幾個人更是滿面的慘白加血紅,連話都是說不好了:“君大小姐,別殺我,我沒有對您動手,您別殺我,我是個好人啊君大小姐。”
他們語無倫次的說着,求饒着,卻是隻等到了君雙毫不做聲捏碎了他們心臟的手。
砰。
又是一聲輕響後,最後一個人瞪大着空洞的眼眶,緩緩的倒下地去。
君雙甩了甩手,扶住身旁的桌子。
她的眼睛裡已經完全的通紅了,看起來好像是憤怒到了極點。但她卻知道,那並不是她的怒火所造成的,而是之前被注射進了體內的半管針劑,已經在快速的發作了。不僅僅是她的眼睛,她的臉頰,她的耳朵,她的脖子,甚至是雙手和兩條手臂,也都是開始發紅,體表的溫度燙熱得嚇人。
身體裡的血液似乎都是沸騰了一般,她能感到自己的骨骼,血管,神經,全部的都在那極高的溫度裡,飛快的發生着變化,連同她的丹田,她的意識海,也都是在隨之進行着潛移默化的改變。
唯一能讓她欣慰的,是她左胸之上的那個紫色小雷霆封印,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波及。
感受着體內的變化,君雙擡頭看了看前方那扇被染了無數鮮血的大門,扶着桌子走過去,打開了門。
“踏。”
剛打開門,卻是有着一道落地聲響起,她擡眼一看,被燒得通紅的視線裡,有着一個人,正略帶着驚愕之色的看着她。
她眯了眯眼,認出那是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點的金牌僱傭兵,長軻。
“君雙,你怎麼了?”
長軻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就見她滿身的鮮血,和一些零零碎碎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細小碎塊。她的上衣被解開着,露出來精緻的鎖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膚,上面還有着一些淤青,兩隻手臂上也有着同樣淤青的痕跡,尤其是右手臂上,更是青青紫紫交錯斑駁着,還有着鮮血在緩慢的從着一個傷口中流出來。
那些淤青正是在爲她進行注射之前,所安插在了她身上的各種儀器的管子,被她蠻橫的扯掉的時候,所留下來的痕跡。
但她這麼個樣子,卻是讓人覺得似乎遭受了侵犯一般,尤其是她還正通紅着一張臉,怎麼看怎麼像。
長軻當即面色一變:“你被誰欺負了?”
君雙聞言,擡起通紅的眼睛看她,不答反問:“長軻?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君雙極爲的冷靜,似乎身上的那些痕跡,並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是遭受了凌辱。長軻放下心來,答道:“我之前接了個單子,來暗殺這裡的一個重要人物……額,看來不用我動手了,他已經被你殺了。”
他已經看到了君雙身後的滿屋子屍體,裡面那個穿着醫師制服,胸口上有着一個碩大的窟窿,正僵硬的站着的男人,就是他此次前來的目標。
不夠很顯然,已經用不着他出手了。
君雙卻是又問:“你知道這是哪裡?”
他搖搖頭:“不知道,下單的人沒說地名,只給了我地點和座標,還有那個人的長相。”
君雙仔細的看着他的表情,目光深邃,不再說話。
長軻卻是走過來,伸手想要扶她,但是又怕她身上哪裡有着傷口,萬一自己碰到她,加重了她的傷勢可怎麼辦,伸了伸手,就又縮了回去:“你還好嗎?我帶你出去吧。”
但是這一走近,卻是感到有着一股滾燙的氣流,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熱得像是夏季三十五度高溫一樣。
“你身上怎麼這麼熱?”他詫異的問道,看着她那通紅的皮膚,終於是覺得不對勁了,“是這屋裡太熱了?不對啊,你剛纔開門的時候,我沒覺得裡面溫度有很高……難道他們給你注射了什麼毒素嗎?”
君雙搖搖頭,並不想將之前發生的事說給他聽。
長軻還想要再問下去,作爲王牌僱傭兵的可怕直覺,立即就感到有着一枚疑似是炮彈的東西,正從着這座樓房的樓下,向着頂層這裡激射而來。
與此同時,君雙也是眯起了眼睛,沒想到她自己還沒動手,這十小島之三上的人,就已經先行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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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快走!”
長軻暴喝一聲,伸手扯住君雙,就飛快的進入了實驗室裡,直朝着實驗室的那唯一一扇窗戶而去。
砰!
他手中不知何時取出的手槍,對着那玻璃就開了一槍。
子彈極速射出,劃破空氣,射中了那一扇防彈玻璃,居然直接就讓那玻璃破碎開來,他護着君雙就從破開的窗戶鑽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們鑽出了窗戶,離開這棟樓房的時候,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劇烈的爆破聲,整個樓頂都是瞬間湮沒在了那枚炮彈之下,恐怖的氣浪向着四周擴散開來,兩人首當其衝,只覺得極爲炙熱的氣流向着兩人身上襲來,那從樓頂裡洶涌而出的火海,幾乎要燒到了兩人身上!
長軻不作他想,當即便是猛地推了一把君雙,將她從自己的身邊,給護到了自己的身前,打算用後背爲君雙擋住那火海。
那一瞬間,耳邊風聲呼嘯,爆破聲響徹,漆黑的長髮在風中凌亂的飛舞,鮮紅的血液從身上濺落而出,君雙回過頭,就看見夜空漆黑,在那洶涌至極的火海的背景之下,一身夜行衣的男人,英挺的面容上滿是堅毅之色,見她望來,竟然還微微的笑了笑。
彷彿在他看來,只要能夠保護她不受到傷害,即便他重傷了,哪怕是死了,那也是值得的!
而這,卻不知是一場苦肉戲,還是真正的心理使然……
便在這時,只見遠方有着一道黑影,突地閃現而出,隨後那身影便是極爲突兀的,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前,不等那火海涌到兩人的身上,那人伸手一揮,兩人周身就籠罩了一層霧色濛濛的結界,將那熾熱的火海,給盡數的擋在了身後。
霧濛濛的結界前,是兩個剛剛還在奔逃着的人,結界後,則是洶涌的火海,帶着樓房倒塌的轟隆聲響,想要突破那結界衝來,但卻是無論如何都是無法衝開結界。
那及時趕來英雄救美的人,正是君傾!
君傾一把接過見他來了,立即就放鬆了全部的心神,直直要往下掉的君雙,同時手再度一揮,就有着一層還是霧色的結界,擋在了長軻的下方,托住了也是因着慣性在往下掉落的君雙。
這邊君傾非常及時的趕來了,那邊又是一道黑影奔騰而來,還未到得君雙的視線裡,就是一擡爪子,釋放出大片大片的冰雪光澤。
那些雪光後發先至,一道道的冰牆“唰唰”憑空建立而起,將那些位於已經坍塌了的樓房前方不遠處的十小島之三上的人,給盡數的攔截在了裡面。
被冰牆給困住,裡面的人頓時面色急變,肩上扛着的炮彈筒立即對準了那些冰牆,要將這冰雪結界給轟開。
“吼。”
斬月奔過來,衝着君雙低吼了一聲。
主人,這些人,全部殺光嗎?
君雙赤紅的雙眼中,有着濃濃的戾氣閃現出來:“全都殺了,屍骨不留!”
連屍體也不要留下,可見這次她的怒火極盛。
斬月聽了,面對着那些被困在了冰雪結界裡,還在不停的動用着炮彈,想要將結界給轟破的人,晶藍色的瞳眸裡,有着和君雙如出一轍的暴戾的殺意一閃而過,而後它擡起爪子,狠狠的一揮,那結界裡頓時雪光大放,刺目得讓人睜不開眼。
便是在那般讓人心馳目炫的雪色之中,有着一道道的慘叫聲響起,隨後就見那透明的冰牆裡,大朵大朵的血花綻放開來,宛如是盛開在了幽冥彼岸的花朵,妖嬈豔麗,誘人心魂。
秉承着君雙的命令,等到斬月將冰雪結界給散開的時候,就見那裡,滿地都是血腥,連個巴掌大的人身都是看不到。
全部都是破碎的血肉,堆在一起,和着那血色的水流,看得簡直要讓人無比的噁心。
君雙看了,卻是覺得怒火平息了不少。
轉眼看向那些因爲剛纔的動靜,而從別的樓房裡跑出來察看發生了什麼事的人,君雙怒哼一聲:“全都殺了,這個小島也給我毀了!”
說着,她只覺得體內的血液越發的沸騰了,似乎連那些極爲堅硬的骨骼,都是要在那等溫度之中,融化開來,渾身都是熱得彷彿進了大蒸籠裡,幾乎要能把她給烤熟。
斬月領命去進行屠戮了。
當即,痛哭慘叫聲響徹整個沙洲島嶼,鮮血四濺,一條條人命全然的被收割。
君傾則是摟着她,帶着長軻緩緩的落地。
甫一落地,君傾便是查看起她身上來:“怎麼回事?溫度這麼高。”
他看着那些青紫而猩紅的傷口,眉頭一皺,這弗蘭克斯島的人把她傷成這樣,是要幹什麼?
“他們給我注射了一支針劑。”君雙閉着眼睛,咬着牙不讓自己在那種從內向外燃燒着的溫度下呻吟出聲,“只注射了一半,藥效發作得太快,我根本控制不住。”
君傾聽了,皺着眉,貼着她身體的手上,頓時便是有着霧色的流光升騰起來,沿着
兩人撫觸的地方,就進入了她的身體裡。
那些霧色的氣流沿着被炙烤得幾近扭曲的經脈,就開始在她的四肢百骸裡遊走,所過之處,一片溫和的清涼。
君雙那被燒得炙熱難耐的身體,立即覺得好受了許多,像是溫度極高的三伏天裡,突然進了空調房一樣,那冰爽,簡直透心涼心飛揚。
等君傾讓那一股氣流在她體內整整遊走了一個大周天,收回手的時候,君雙睜開眼睛,眼裡的紅色消減了不少,皮膚上的通紅也是變淡了,顯然是已經好受多了。
這時候,斬月已經帶着滿身的血腥味,但卻根本沒染上一絲鮮血的回來了,長軻也只是在旁邊默默觀看着君傾爲君雙進行簡單的治療,並不出聲打擾。
他默默的看着那兩人,見君雙完全是以最爲信任的姿態,由着在君傾的懷裡讓自己顯現出那根本不會在他的面前,所暴露出來的脆弱姿態,全身心的都是交予了君傾,沒有着半分懷疑的態度。
就彷彿是她和君傾,天生就該是這般彼此的信任,他們兩人之間,從來都不存在着那些莫須有的間隙。
這樣的感情,又怎麼能不讓人羨慕嫉妒,讓他感到心酸呢?
突然覺得這一幕太過的刺眼,長軻收回了目光,靜靜的站在一邊。
此時,整座沙洲島嶼上,已經再沒有了任何一個活口,君雙拉好了那之前被解開的領口,正準備說些什麼,卻是感到腳下的地面突然一陣劇烈的顫動,一座座樓房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的開始塌陷,整個小島上頓時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轟隆聲。
“這裡要毀了,走。”
三人一狼立即展開了身形,向着小島之外衝去。
他們的速度很快,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經跨越了半個小島,來到了那要進入島嶼,必須要通過的陣法前。
轉頭看向身後,偌大的綠洲小島,此刻煙塵四起,巨大的轟隆聲響個不停,間或夾雜着獸類的淒厲啼鳴,不過短短兩三分鐘的光景,整個小島都是變作了一片廢墟,徹底的毀滅在了茫茫的塔克拉瑪干沙漠之中。
君雙冷眼看着,心底裡極爲的壓抑。
仔細算來,這已經是她進的第三座弗蘭克斯島十小島。
而這第三座小島,十小島之三,則也是和之前她所進入過的兩座小島一樣,都是落了個人死島毀的下場。
既然費盡財力物力人力,才建造了這樣的小島,爲什麼那位大老闆能夠直接的捨棄呢?
這個問題困擾着君雙,但她知道,即便問了出來,君傾也是無法回答她的。
因爲連君傾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十小島之三已毀,他們出了那個陣法,頭頂上還是漆黑遼遠的夜空,眼前也依舊是漫無邊際的沙海,君傾正準備向長軻道謝,感謝他之前救助了君雙,卻是被君雙捉住了手腕,示意不要開口。
君傾一愣,就見君雙面色陡然變得通紅了起來,在這般夜色之下,面色紅潤,眉眼姣好,竟然是顯得豔麗無雙,是一種極難能在她身上見到的風情。
君傾不由看得呆了。
她通紅着一張臉,飛快的向長軻道了一聲謝,就主動扯着君傾離開了此處。
旁邊的斬月歪歪腦袋,也是立即的跟了上去。
長軻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什麼來,卻見君雙扯着君傾,速度奇快的就從他的視線裡消失了,並且連他們去往了哪個方向,都是沒有看清。
他想起剛纔君雙說話時候的神情狀態,好像是什麼要忍耐不住了一樣?
是那被注射進她體內的針劑,藥效發作得她受不了了嗎?
長軻很是擔心,但君雙卻是根本不讓他參與進來,當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乘着夜色,沿着來時的路要出了塔克拉瑪干。
而那不知去往了何處的兩人一狼,在極速的趕了一段路後,方纔停了下來。
正緊緊尾隨在兩人身後的斬月,就見自家的主人突然停下了,繞到一座非常龐大的沙丘背面,避開了那風口,就是手一揮,一道蔚藍的光幕頓時出現,將它給隔絕在了外面。
“嗷嗚?”
斬月瞪了瞪眼,疑惑的出聲。
主人,你這是要幹嘛?
但那光幕裡,君雙卻並不回答它的疑問。
蔚藍色的像是海洋一樣的水光,在周身緩緩的盪漾着,迷人心神。君雙將手中扯着的男人一把就推上了前面的沙丘,不等他出聲詢問,她就勾住他的脖子,讓他低下頭來,直接的便是吻上了他的脣。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得君傾愣了愣,這是怎麼了?
那覆在了自己脣上的柔軟脣瓣,急切的廝磨着,而後便是探出來柔軟溼熱的舌尖,輕而易舉的就撬開了他的牙關,進入他的口腔之中,飛快而難耐的糾纏吮吸,力道大得讓他的舌頭都是感到了陣陣麻木般的痛感。
便是在這般激烈的親吻之中,他嚐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
但那並不是他的血,竟然是因爲君雙吻的力道太大,讓得她自己的嘴脣都被壓出了傷口來。
血腥味充斥着兩人交纏着的脣舌裡,當即便刺激得君雙更是加深了這個吻,帶着鮮血的液體,沿着兩人的嘴角滑下,在周圍水光的反射之下,顯得極爲的靡麗。
君傾卻是皺了皺眉。
難道那弗蘭克斯島的人給她注射的,其實是類似於春藥那樣的針劑?不然她怎麼能這麼急色,這根本不是平日裡的她。
平時的君雙就算再怎麼開放,也絕對不會開放到整個地步。
君傾側了頭,躲開她的親吻,剛想伸手按住她,替她檢查一下身體,就被她反手一個炎黃掌,就將他的雙手給扭在了他的身後。與此同時,她的雙腿也是一個交錯,就制住了他的腿,讓他牢牢的靠在沙丘上,竟然是半分都動彈不得。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君雙劇烈的喘息着,臉上通紅,眼裡也是佈滿了猩紅的色彩。她像是一頭餓狼在看待自己即將到口的獵物一樣,眼神貪婪而滿足。
“小雙雙?君上?”
君傾喊了她一聲,她卻是不做聲,並不放開他,似乎是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
看着身前已經完全動不了,只能任由自己爲所欲爲的男人,她微微眯着眼睛,舌尖舔了舔自己那還在緩緩滲着鮮血的脣角。
這分明是個很尋常的動作,但讓此時的她做出來,竟然滿是血色的引誘,無比的魅惑。
嚐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絲血味,她像是着迷了一樣,輕輕的笑出聲來,聲音也是和平日裡全然不同的,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竟然是惹得君傾的眼神暗了暗。
這明擺着是在勾引他。
可她怎麼會這樣勾引?
那支藥劑只是注射了一半,藥效並不完全,所以她才變成了這麼個樣子,是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傾並不知道,此刻的君雙,不僅是體表上溫度熱得嚇人,她體內的血液,也已經是全部的變得滾燙,流動速度都加快了許多。她的意識,她的精神,此刻也完全的被灼燒殆盡,靈臺上根本沒有一絲清明瞭,完全是在那藥效的驅使下,本能的進行着動作。
“真好的一個爐鼎。”
她空着的那隻手上前來,挑起君傾的下顎,眼角微彎,笑看着他的臉,緩緩滲着血珠的脣角,帶着一抹魅惑到了極致的笑容,妖嬈萬千:“本君如今正急需一個適合的爐鼎,你體質如此之好,堪稱是本君平生未見,便從了本君,給本君做爐鼎可好?”
聞言,君傾眸中深光一閃而過。
爐鼎。
她是要藉着爐鼎,在與爐鼎進行雙修之時,讓那雙修之力來壓制她體內的變化嗎?
“你不說話,本君便當你默認了。”她笑容裡滿是媚色,眸中波光瀲灩,恍惚是夜下的一隻妖精,正在對着過路的人極盡魅惑的施展着那誘惑人心的妖術,“本君會很溫柔的,你不要怕,好好享受便可。”
末了,還低聲道:“要乖,否則本君會不高興的,本君的脾性不是很好。”
說完,再度的奉上了自己的脣,比起剛纔那風捲殘雲般的氣勢,此刻的吻,居然是極爲的纏綿,絲絲縷縷,都是在引誘着他。
然而那本該立時就是要沉浸在了其中的君傾,卻是眼中深邃,看着她自顧自的閉上眼,極盡挑逗的親吻着他,他想了什麼,就開始同樣纏綿着迴應她。
那種親吻所帶來的美妙感觸,讓得她輕嘆了一聲,旋即就更加的讓自己放縱在這般的深吻之中,制着他手腳的動作,都是微微的放開了些許。
但君傾卻並不在這個時候讓自己脫離她的桎梏,而是順應着她的動作,緩緩的讓她那隻在自己身後的手,撫上了他的後背,他則是將自己的雙手從背後探過來,轉而摟上她的腰,微微一使力,便讓兩人更加的貼近了,從她身上傳來的溫度,也是過繼到了他的身上,彼此間都是極爲的火熱。
很快,本就是孤男寡女,,又是故意放了一把火,燒得君雙身上都是出了汗,君傾的呼吸也是加重了。
汗水浸溼了衣衫,將那玲瓏的曲線,給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
男人的手開始四處攀爬,所過之處,都是讓她禁不住要軟化成了水一般,倒在了他的懷裡。
她喘着氣,微微的睜開眼來,滿眼都是迷離的波光,真真是一灘春水映在了那雙眸子裡,引得他的心神都是盡數的沉入進了其中。
“真是懂得來討好本君。”
她再度的輕笑出聲,聲音清幽卻慵懶,比起之前更爲的誘惑人心,幾乎要讓他剋制不住,恨不得立即就提槍上陣。她一手扶住他的腰身,讓自己不要因爲腳軟而滑倒,另隻手則是撫上了他的精壯胸膛,緩緩的摩挲着:“本君初初看你第一眼,便覺得好喜歡你,如今更是越來越喜歡了。若你不嫌棄,日後本君封你爲君夫可好?本君的後宮如今可還是從未充盈過,便讓你獨寵後宮,你看如何?”
君傾聽了,默了一默,便是悠悠一笑。
笑容裡隱藏着點點的危險,卻是如同食人花一般,分明是無比美麗的,卻能讓人喪失了性命:“君上真那麼喜歡我?”
她立即點頭:“本君尊爲一代帝王,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從不作廢。”
“那好,君上既然這樣喜歡我,就由我來好好服侍君上,君上定然是會喜歡的。若君上不喜歡,那再另當別論。”
他道。
君雙微微挑了眉,眉眼含笑,竟然欣然同意。
在此刻的君雙看來,眼前這麼個爐鼎,是勢必要和她進行雙修的;既然這個爐鼎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躲避的,那他提出什麼要求,她都會應着他。
雙修之事,兩人若都是心甘情願,便是乳水交融那般,雙方能夠得到的利益最大,她體內的變化也是能夠被壓制得越徹底。
雖然她很急着要進行雙修,但也不急在這麼一時半會兒。
於是得到了君雙的應允後,君傾就解開了她和自己身上的外套,鋪在了腳下的沙面上。將她給安置在了衣服上後,他自己也是緩緩的傾身下來,眉梢眼角之中,俱是帶着一絲兒的危險。
然那危險卻是看得君雙非常的喜歡,這個爐鼎分明就是個帶着爪子的野貓。待他的手撐在了她的耳邊,讓自己的體重不要全部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竟然是極爲大膽的除去了鞋襪,嫩白的足沿着他的腿就開始往上爬,繼而停在了他的腰上。
兩人的身體因這個動作,而變得愈發的貼近了,於是她笑着看了那裡一眼,脣角的笑清淺卻又魅惑:“看來你也很喜歡本君啊。快開始吧,本君的耐心沒有那麼好。”
“君上耐心不好,可知道我的耐心也是不好的?”
他突然壓低聲音,說了這麼一句。
君雙眯起眼睛,敢跟她說他耐心不好?
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嗤啦”一聲響,她愣了愣,垂眼一瞧,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給直接撕開了,那帶着許多傷痕的身體,便是徹底的展現在他的眼中。
君雙當即明白了什麼,極富深意的一笑。
原來不止是她喜歡玩霸王硬上弓的遊戲,這個爐鼎居然也喜歡?
尤其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將她給這麼的壓在身下,玩着這種戲碼,想來這個爐鼎心中也是非常的滿足的?
“有點耐心,還是挺好的。”她輕聲的道,竟然是默許他這樣做,“這是在本君的面前,若你在其餘人前這般做,決計是不可的。”
君傾聽了,古怪的一笑:“是麼。”
而後便是不再多言,手上升起了霧色的光澤,在周遭水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外的朦朧。他將手掌覆在了她的身上,沿着那些傷痕開始遊走,霧色光芒每每劃過一點,那些傷痕就是悉數的被修復了,肌膚光滑得如同是剛剝了殼的雞蛋,嫩白而滑膩。
她挑眉看着他的動作,也是不說話,大有要看他到底是要怎麼做的樣子。
等到君雙身上最後一處傷口癒合了後,他終於是緩緩呼出一口氣來,小心的挪動着身體,不讓她太難受。
但轉眼看着君雙那好整以暇的挑逗神情,每個笑容,每個眼神,都是在不留餘力的對他進行着的勾引,他立即便覺得那股子邪火,幾乎是要再壓抑不住了,不釋放,他會爆炸的。
“君上,你這樣子雖然很美,但我着實不甚喜歡。”
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還是喜歡看以前的你,這樣的你,太妖氣,不像是真實的。”
君雙面色緩緩的變得陰沉了。
不喜歡?
還不甚喜歡?
可知能夠被用作鼎爐的男人,這世上何其之多,可她卻偏偏看中了他,這不是該他感到榮幸的,反而他還不喜歡?
“你不喜歡本君?”
君雙重複了一句,脣角的笑變得冷冽了起來,旋即一個用力旋轉,她人便是居高臨下的坐在他的腰上,君傾則是替換了她之前的位置。她伸出手來,輕輕撫上他的脖子,低語道:“既然你不喜歡,那本君留你何用?別的爐鼎,可都是巴不得讓本君多看他們一眼,你倒好,跟本君這般那般鬧的不說,居然還敢大言不慚,說不喜歡本君。你可知道,單憑你這一句話,本君便能讓你九族盡滅?”
他感受着那從她撫上自己脖子的手所傳來的可怕力道,面不改色,道:“那君上就殺了我吧,我不會埋怨君上的。”
說着,擡眼看她,眼中竟滿是毫不在乎生死的神色。
君雙瞬間便收攏了五指,緊緊扣在他的喉嚨上。
但旋即,卻又鬆開了手來,從他身上爬起,冷冷的看着他:“不識好歹。”
語氣凌厲,但分明是不捨得對他動手。
君傾心中微微的笑開了。
看來即便是沒有了神智,但她潛意識中還是這樣的縱寵着他。
說完,低頭看了看裸着的身體,再看了看腳邊那被撕裂的衣服,皺眉道:“既然你不願意,本君也不勉強你。你快些起來,本君要穿衣服,去尋別的爐鼎。”
“還用得着找爐鼎?”他說了一句,果真坐起身來,拿起衣服抖了抖上面的沙礫,就擡眼看她,“小雙雙,你該醒醒了。”
話音落下,像是樓道里的聲控燈突然有人說話,燈就應聲亮了一樣,那正好好的站着的君雙,突然的就倒了下來。
卻是剛剛好,倒進了他的懷裡。
君傾牢牢的接住她,看着她的身上臉上,那通紅的顏色緩緩的消減下去,搖頭嘆息道:“真是沒了神智,連體內的變化都是感覺不到了,還說要我何用,明明是該要你何用,這樣妖氣,跟被豔鬼附身了一樣。”
說着,拿着衣服開始給她穿,聽着她呼吸終於是變得正常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樣沒了神智的小雙雙,真是難纏啊。
剛纔他給她療傷,看起來只是在爲她的傷口進行着癒合而已,實則已經讓他的力量從那些傷口之中,進入了她的身體裡,撫平她體內的那沸騰了的血液,將那半管藥劑所揮發的藥效,給盡數的壓制了下去。
懷抱着沉睡着的君雙,他又是搖了搖頭:“還好我是跟着你一起來了大西北,不然要是隻那個長軻在……”
他突然不說了,那個危險的後果,讓他連想都是不敢想。
他敢說,如果君雙在那藥劑發作了藥效後,身邊沒有他,只有着長軻,那麼長軻絕對會是忍受不住,從而真的給她當了爐鼎。
而爐鼎,雙修,說好聽點是一種修煉之法,說通俗點就是妖精打架,男歡女愛。
還好他真的跟着來了,不然那後果真是……
君傾不敢再想,給自己也穿好了衣服,就懷抱着她站起身,從周圍蔚藍色的水幕裡走出來,看到那正蹲在水幕外一角的斬月。
“嗷嗚。”
斬月可憐巴巴的擡起腦袋看他。
主人怎麼樣了,剛纔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了,我們回去吧。”他拍拍斬月的腦袋,身形一晃,便是帶着它離開了此處。
而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有着一道身影,踏風而來,停在了這裡。
看着那道蔚藍色的水幕結界,還是在原地悠悠散發着淡淡的水光,那人進入一看,看到地上那些破碎的衣物,以及非常凌亂的沙面,竟然是低低的笑了一聲,笑聲低沉而陰冷。
和着夜間那“嗚嗚”作響的風,竟然是非常的讓人毛骨悚然。
北風呼嘯。
……
君雙醒來的時候,正是在從南疆飛往京都的飛機上。
她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頭重腳輕,好像發燒了一樣,眼前也是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東西,非常難受。
索性又閉上眼,讓自己的神智徹底的清醒過來。
於是這一清醒,她就知道了自己昏睡之前,都是做了什麼好事。
回想着之前那一幕幕女王要硬上弓的場景,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再抽了抽嘴角,那個酷帥狂霸拽的女王,真的是她嗎?她好像沒有那麼奔放吧,真是好可怕啊好可怕。
她再度睜開眼,就看到正摟着她讓她睡覺的君傾低頭看過來:“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餓了。”她說。
於是飛機裡的空乘人員立即爲她準備了一份豐盛可口的餐點,她從君傾的懷裡坐起身,先喝了一杯溫開水潤胃,然後纔開始享用午餐。
她邊吃邊問:“藥效是被壓制了,還是揮發完了?我覺得我的身體沒什麼了。”
“被壓制了。”
“沒有消除掉嗎?”
“沒有,我也不會,回頭去查查看有沒有辦法。”
聞言,君雙冷哼了一聲,這弗蘭克斯島真是好樣的,製作的什麼針劑啊,居然連她家的君大妖孽都是沒法子去消除藥效。
整個私人飛機上的乘客,只有他們兩人,顯然她的同學們沒有和她一起乘坐。君雙吃完了後,空姐過來收拾好,送上一盤飯後甜點,就退離了機艙,還細心的帶上了門,留給自家老大和大小姐一個私密空間。
君雙拿着小叉子挑水果吃,自己吃一個,就給君傾喂一個,邊吃又邊說:“你來那麼晚,是把那個大老闆給幹掉了嗎?”
“沒有,被他逃了。”
說起弗蘭克斯島的大老闆,君傾就面色變得有些陰沉,語氣也是有些沉重:“那傢伙不太好對付,逃命速度簡直一流,我把他給逼退纔去十小島上的。”
這般說來,即便是君傾這等人,正面和那個大老闆相對,大老闆不會是他的對手;但假若大老闆只顧着逃命的話,那君傾不動用真正的實力,恐怕都是會像這次一樣,根本無法追得上去。
但當時的君傾卻是心急着去十小島之三解救君雙,所以將大老闆逼退後,也沒有和大老闆再糾纏。
由此可以大致的推算出來,大老闆的實力,具體是在哪個層次。
君雙想了想,比她厲害,比君傾弱,在這個區間範圍之內。
可這個範圍太大了,跟不算沒什麼兩樣。
她哀傷的嘆了一口氣,有着這麼個強敵,還是不知道具體實力的強敵,真是讓人心裡不舒坦。她嘆着氣,習慣性的想要揉一把什麼東西,四下裡看了看,斬月居然不在:“斬月呢?跑哪裡去了。”
話音剛落,便聽機艙的那扇門後響起了“嗷嗚”一聲,空姐打開門來,斬月撒着歡就蹦躂了過來,蹭着她的腿開始賣萌求撫摸。
君雙揉了揉它的腦袋,揉得它立刻便是頂了一頭的鳥巢,這才問道:“是因爲斬月,你才能找到我的吧。”
她和斬月有着契約,只要兩者相距不是太遠,斬月是能夠感應到她的存在的。
君傾懶洋洋應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然後她想起什麼,又問:“對了,那個時候,你爲什麼沒有……沒有給我做爐鼎,嗯?”
如果當時他真的做了她的爐鼎,興許她體內的那些藥效,就該揮發完畢,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蟄伏着了。
並且,她分明記得那個時候,自己主動勾引他,他也是要忍不住了。
“小雙雙,你還好意思說啊。”他輕嘆一聲,面色憂鬱,“要不是知道那是你,我當時真的是要懷疑你是不是被什麼鬼給上身了,妖里妖氣的,我要真給你當爐鼎,我事後肯定會後悔。”
即便當時那個人還是君雙,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脣,一切都是沒有着任何的變化和改變,但如果那時真的兩人水到渠成,可畢竟君雙是沒有神智的,甚至是整個變了一個人一樣,就算是事成後,他也絕對會有種他是和別的女人做的那種感覺。
哪怕那身體明明還是君雙的,哪怕那也是君雙主動勾引他的。
所以他情願那個時候讓自己忍着,也沒有給她做爐鼎,不可謂不是正人君子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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