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鳳鳩是覺得,青唯最近除了折壞兩百零七根掃帚杆以外,別的都挺安分。趁着去開天庭半年一次會議時,乾脆給她放了假。
青唯面容激動地二話不說,飛奔去了青溪家。
青溪姑且也算是她發小了,從小到大,跟着青溪和青葵一路走南闖北,害得自己沒少背黑鍋。
她都成了青丘山第一黑鍋王了。
用父君母君的話來講,每次犯錯打她都蘊含着深刻的道理。
不打青葵,
因爲她是妹妹,年紀小不懂事。
不打青溪,
因爲她是別人家的孩子,不屬於管轄範圍。而且還很自豪的說:“青溪她想我們打她,我們還不打她呢!”
聽了這話,青唯一丁點都沒覺得榮幸,
而唯有她,自幼承擔着長輩“愛的教育”,使得她對‘習武’一事分外熱衷。
然而父君母君更愛打她了。
美名其曰:“你身子骨好,多打打也是鍛鍊。”
青溪與她不同,桃花早就開了,現在已嫁做人婦,只可惜。
她男人那年天魔大戰時,戰死沙場。
青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坐在小紅木凳子上,“青溪啊青溪,你咋能這麼摳門呢!我千里迢迢從仙桐林趕來,你居然用過期兩年的茶葉招待我!嗚嗚嗚。”
青溪睨了她一眼,搖晃着茶葉罐子,沒好臉色道,“我這兒還有過期五十年的碧螺春沒喝完呢,你要不要來點?”
在青唯眼裡,青溪全部都是優點,唯有一個字——“摳!”
兩個字:“吝嗇!”
三個字:“小氣鬼!”
青溪執了塊軟墊放在椅子上,手裡搖晃着過期五十年的碧螺春茶。沒好氣道,“說吧,找我又有什麼事?”
她此言一出,青唯就像個孩子似的在她懷裡撒起嬌來,“嗚嗚嗚,啊啊啊!你是不知道,我用了你的第一招後死的有多慘啊!嗚嗚嗚啊啊啊!”
“啊?怎麼可能!”說着青溪坐了起來,將青唯的腦袋一推:“你且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青唯一把鼻涕一把淚,把事情全部告訴了青溪。
青溪聽聞暗笑:“那賬單分明有假,你居然信了!是不是傻啊?
罷了罷了,你家相公有意留你,這麼恩愛,我一個旁人都羨慕死了。”
曾幾何時,她也有這麼一個如意郎君對她好。
現在……
青唯暗暗握緊了狐爪,“他對我好?呵呵——他每天叫我刷馬桶洗浴室就是對我好了?
你要是羨慕,我把這刷馬桶總管職務讓給你可好?”
“不不不不!”青溪趕緊搖了搖頭,“此等垂憐,我受不住。”
青唯抹了抹眼淚,環住青溪的手:“那你再給我支支招唄!好姐妹,嗯?”
青溪白了青唯一眼,“你馬車上裝這麼多東西,馬兒不好,馱得動嗎?”
言下之意就是,青唯這方面資質差,再好的法子對於她而言也不適用。
青溪看着青唯摩拳擦掌的樣,感受到深深地威脅。
她連忙擺手,“行行行,出主意便是!你別把我的狐窩端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