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一片晨曦中醒來,楊雨霏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身旁的蕭易。
他還在睡覺,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就像是兩把小扇子,又濃又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睫毛,在心裡不止一次的感嘆:蕭先生的睫毛怎麼比她這個女人的還要長。
楊雨霏腦海裡忽然閃過現在男人的外貌,貌似——
膚白貌美大長腿已經很常見了……
想到這裡,她的身體默默一抖,將頭埋在蕭易的胸膛上,使勁兒蹭了蹭。
早上醒來第一眼能看到蕭易,真好。
手不知不覺被人牽起,蕭易還沒睜開眼睛,一個翻身就準確無誤地將她壓在身下。
他的頭蹭了蹭有楊雨霏的頸項,慵懶地仍是閉着眼睛不肯睜開,聲音沙啞地開口:“女人,你撩撥夠了沒?”
剛睡醒的聲音跟往日相比,多了幾分隨性和稚氣,但不論怎樣,都是性感得要命。
楊雨霏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身體有酥軟的趨勢,感覺又有些困了。
她小聲地開口:“我纔沒有撩撥你呢。”
聲音同樣是沙沙的,有些低沉,不像男人的聲音那般渾厚,而是如一隻小貓在那輕輕地撒嬌。
後面的那個“呢”字稍微被拉長了些許,蕭易動作一頓,總感覺蕭夫人是在喘息中。
腦海裡有某種想法一閃而過,他思緒還沒來得清醒,身體就已經付之行動。
蕭易低下頭,在楊雨霏脆弱雪白的脖頸啃咬了一口,成功在上面留下了一個粉紅色印子。
楊雨霏稍微有些吃痛,叫了幾聲,聲音弱的就像只小奶貓似的,撩撥的蕭易心裡更加癢了。
她嘟了嘟嘴,抱怨道:“你是屬狗的嗎?怎麼一大清早醒來就要——”
楊雨霏話還沒說完,臉色瞬間一變,腿邊傳來了一股炙熱,燙的連她的呼吸都紊亂了起來。
身下人兒沒在說話了,蕭易反而有些不習慣,非常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便瞅見她正滿臉通紅地看着自己的——
小帳篷。
蕭易嘴角輕輕一勾,惡趣味地用那物頂了頂她。
楊雨霏身子輕輕一顫,聲音有些亂地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起牀吧!”
蕭易抓過了她的手,喑啞開口:“先把我解決掉它。”
半小時後,楊雨霏靠坐在牀上,盯着自己的手有些出神,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特意瞄了眼身旁的蕭易。
蕭先生就像是隻大貓那樣,懶洋洋地閉着眼睛曬着太陽,神情好不愜意。
楊雨霏吞了吞口水,回想起這一星期兩人的互動,蕭易的需求似乎比以往的還要多啊……
她眼裡閃過一抹擔憂,戳了戳蕭易:“你說,我要不要買些藥品給你補腎啊?”
蕭易還沒反應過來,慵懶問道:“嗯哼,爲什麼要補腎?”
楊雨霏以爲他聽懂了,小聲地說道:“我怕你腎虛。”
蕭易臉上表情一僵,臉色瞬間晴轉黑,他睜開眼睛,目光銳利地掃向楊雨霏,惡狠狠地說道:“我不需要!”
楊雨霏一片好意地說:“我這也是爲你好啊,聽人說你們男人也要補補,不然——”
蕭易毫不猶豫地打斷:“不需要!”
他上下掃視了楊雨霏一眼,嘲諷道:“我還沒有虛到要補腎的地步。”
楊雨霏擔心他:“可是我看你天天都幾次,怕你會弄垮自己的身體嘛,畢竟那方面太多次了也不——”
“女人!”蕭易咬牙切齒地開口,如鷹隼般地目光兇狠地盯着她:“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楊雨霏臉色微變,瞬間反應他說的是什麼,趕緊閉嘴什麼話也不說了。
她洗漱好穿好衣服,見蕭易還躺在牀上,邊走出去邊嘀咕道:“什麼嘛,我也是一片好心,萬一哪天你不行了啊!”
蕭易瞬間睜開眼睛向她撲過去!
楊雨霏大叫一聲,趕緊“砰!”地將門給關上了。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好險啊,剛纔蕭易差點就要抓住她了。
想到被他抓住的場景,楊雨霏抖了抖身子,趕緊下樓去吃早餐。
不一會兒,蕭易也從臥室出來,臉上面無表情,但熟悉他的楊雨霏知道,他的心情非常糟糕,處於一點就炸的邊緣。
見此,楊雨霏更加是躲他躲得遠遠的。
蕭易見楊雨霏離他這麼遠,心情更加鬱悶煩躁了。
今天早上,他竟然被這個女人質疑自己的能力?!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定是昨晚懲罰的太輕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蕭易盯着楊雨霏的背影陰森一笑,正在和麗娜夫人講話的楊雨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麗娜趕緊問道:“昨天天氣忽然降溫,是不是着涼了啊?”
楊雨霏摸了摸鼻子,不確定地說:“應該不是吧?”
帶蕭易吃完早餐後,楊雨霏走過去小聲地問:“艾莉的飛機是幾點的,我們去送機吧。”
昨晚他們相擁那一幕還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腦海裡,即使蕭易解釋過了,但她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再糾纏下去就是無理取鬧,瞎矯情了。
蕭易愣了愣,瞄了時鐘一眼,搖了搖頭說:“不用去送,她從來都沒有讓我們去過,說是不喜歡離別,況且時間差不多到了,趕去那邊也來不及了。”
楊雨霏聽他這麼說,就此作罷了。
機場上,廣播響起了某某航班需要登機的消息,艾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去到VIP通道區。
在就要進入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眼身後。
繁忙吵雜的大廳,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是她熟悉的面孔。
艾莉的心情說不上是失望還是習以爲常,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她十歲那年說過一次不想要別人去送機,不喜歡離別的滋味,沒想到卻被蕭易一直記在了心裡。
後面十年間,這個男人真的完全按照她的想法去做,從來不送自己一次。
殊不知,這纔是對她最大的無情。
吃完了早飯,楊雨霏拉着蕭易去曬太陽。
莫翱這時打電話過來,跟她瘋狂地抱怨道:“天啊,僅僅只是過了一天時間,公用手機幾乎都要被打爆了!”
楊雨霏愣了愣:“打爆?怎麼回事?”
莫翱嘆了口氣:“我的祖宗啊,你忘了你當着全歐盟的面跟米立相親的事嗎?那些都是衝着米立來的!”
楊雨霏眼睛一亮,好奇地問:“結果呢,米立有答應嗎?”
莫翱咬牙切齒地說着:“不肯答應也得答應!我可看不慣他整天掛着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楊雨霏目光裡隱隱有光芒閃動,那是一種名爲八卦的光芒。
“時間,地點?”她乾脆利落地問道。
莫翱告訴了她,楊雨霏揮了揮手:“預我一個!”
蕭易見她笑的一臉狡黠,嘴角勾起一抹細不可察地微笑,感覺有人要倒黴了。
星巴克裡,楊雨霏和莫翱一人坐一邊,將米立夾在中間,絲毫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事實上,米立也沒想過去逃。
只是——
前來相親的人太過奇葩,他也很心累的好不好……
米立努力維持着臉上的淡定,楊雨霏和莫翱互相對視一眼,絕望了。
楊雨霏嘆了口氣,跟米立說:“如果這一次來的人還像之前三個那樣不靠譜,今天就結束相親吧。”
莫翱點頭附和。
米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都可以。”
想起之前來的三個相親人員,楊雨霏就不由嘴角一抽。
第一個,頭髮染成一片青一片紫,就像是個未成年的叛逆孩子,張口十句有八句離不開搖滾,走之前還特意向楊雨霏發了個戰書。
弄得楊雨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別人明顯是衝着她來的。
第二個,是有着一身發達肌肉的健美教練。
那大塊頭,楊雨霏光是看着都發怵了,雖然這健美教練是衝着米立來的,但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着實太過恐怖。
弱小的米立在他眼裡就是一隻小綿羊好嗎?!不,準確來說是隻弱雞……
第三個,則是一個比米立長得還要清秀的——娘炮(囧)
那聲音嗲的讓楊雨霏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腦海中的思緒被一陣清雋的聲音扯了回來。
“你好,請問你是米立嗎?這兩位應該是楊菲菲和她的經紀人吧?”
一位穿着藍色襯衣長相溫文儒雅的男子走了過來,禮貌開口。
楊雨霏和莫翱眼睛一亮,互相給對方使了個眼色,顏值不錯。
米立跟他握了握手,男子歉意地說道:“我剛下班,不好意思遲到了。”
米立靦腆開口:“沒有關係。”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氣氛看着挺好的。
楊雨霏和莫翱又互相使了個眼色,楊雨霏忽然捂着肚子說:“我去一趟廁所。”
莫翱緊張地問:“你怎麼了?不會是吃錯什麼東西了吧?臉色這麼蒼白,我扶着你去!”
五秒不到,這兩個人就消失在米立眼前。
米立看着兩人離去的方向,無言以對,內心抓狂——
裝也裝的好一點啊喂,你們走的是大門方向!!
藍色襯衣男子輕輕一笑,伸出手正式介紹道:“我叫羅浩,是一位心理醫生。”
米立伸手與他相握,“我叫米立,我的職業,你應該知道了。”
羅浩沒有放開他的手,輕聲說道:“我知道。”
他執起他的手,放在嘴邊印下一吻。
米立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
星巴克的旋轉門這時被人推開,斐文一進來,就看見米立的手被人執起親吻。
他的眼睛一片刺痛,心裡忽然升起一股怒火!
他幾乎要剋制不住自己,快速地向米立所在的地方走去,想要將那刺眼的嘴巴給拍開!
“斐文?”羅瑾晨疑惑地問道。
他的聲音喚醒了斐文的神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壓抑着說:“進去吧。”
羅瑾晨一進去,也看到了米立。
他眼底若有所思,跟着斐文的腳步。
米立並沒有注意到斐文的到來,事實上,他的腦袋還是恍惚的,停留在他的手被人吻了的場景。
羅浩對他這種呆萌的反應頗感有趣,“噗嗤”一笑,發出邀請說:“今晚我們一起吃晚餐吧。”
“好。”他下意識地回答。
這時斐文剛好與米立所在的卡座擦肩而過,聽到了他的回答。
斐文狠狠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幾乎都要爆了起來,這個笨蛋,怎麼這麼容易答應了別人?!
在說完好之後,米立這纔回過神來,臉頰瞬間爆紅,低垂着頭有些尷尬,剛剛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似乎答應的太快了……
羅浩是一位心理醫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米立跟他聊天很暢快,跟斐文分手後的抑鬱散開了不少。
米立喝的水有些多,便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斐文跟羅瑾晨看似在聊天,其實目光一直瞄着米立那邊。
見他去了洗手間,斐文也找了個藉口去了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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