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芒罵了,媚姜挺委屈的,眼中一直噙着的淚水,終於沒忍住流了出來。從始至終她都是被動的,包括那夜在宴會上獻舞一曲,也是按照青芒的指示做的。
現在計劃失敗,他反而怪起她來了。想到此,她控制不住情緒,嚶嚶嚶的哭出聲來。
“你哭什麼!本尊又沒打你。”青芒被她哭得一個頭兩個大,像他這種只會殺人從來不會安慰人的魔,此刻被媚姜哭得差點魔性大發。
媚姜越發傷心了:“魔尊大人怎能全賴我呢,我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做的,可神君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有什麼辦法。”
青芒氣恨地看着她:“早知道這般沒用,本尊哪裡還會在你身上浪費功夫。”
眼看着媚姜眼淚收都收不住,跟決了堤的江水似的,他急忙收住話頭,然後婉轉地、含蓄地安慰了她句:“別哭了,唉,也不怨你,麥小豆那死丫頭道行太深,十個你都不是她的對手。”
他不這麼說,興許還能好點,說完後,媚姜哭得更厲害了。在她看來,青芒分明是在羞辱她,諷刺她蠢,不如麥小豆聰明。
“怎麼又哭上了?”青芒真是招架不住了,提着她嗖的下便飛去了天上。
在他們走後,麥小豆跟伏炎現出身來,望着媚姜跟青芒離去的身影,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伏炎,爲了不讓你欠太多情債,我可是做足了壞人。”
伏炎笑着將她擁住:“嗯,辛苦你了。”
麥小豆嘴角彎出一個笑弧:“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伏炎湊近她,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眼角微翹,邪氣地笑道:“你想要我怎麼報答,嗯?”他尾音拉長,聲音暗啞,像是千年老陳釀,光是聞着味,就已經醉了三分。
“我……我還沒想到,想到後再說。”麥小豆心如擂鼓,不自然地別開頭去。
“小白,我想要你,就現在。”
麥小豆嚇得腿肚子一抖,望着遠處正噴着岩漿烈火的火焰山,此情此景,敢問他爲何還能生出那種邪念,當真是讓人佩服!都說她是魔,都說魔的慾望強盛,然而這種時刻,她都生不出半分邪念,可伏炎竟然……
“你!你……”麥小豆哆嗦着問出口,“你這是壓抑太久了,所以要一次性爆發嗎?”
伏炎正兒八百地看着她,眼神炙熱,卻又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嗯,是的。”
是你大爺啊!麥小豆嘴角一抽,忍不住想要罵娘。
他還好意思回答“是的”,能不能有點上神的風度,時時刻刻想着男歡女愛,像什麼話?有沒有一點上古戰神的操守,節操呢,去哪了?
見她抽動着嘴角不說話,伏炎湊近,在她脣上咬了咬:“嗯,行不行?”
“行你大爺啊!找解藥!”麥小豆沒忍得住,罵完後,顫顫巍巍地駕起雲團朝着雪域峰飛奔而去。
真是的,眼下事情多麼嚴肅,他怎麼能夠想些齷齪的事情,多分心啊,最主要的是,萬一她把持不住可咋整?
伏炎頗爲失望地嘆了口氣,然後招來一朵祥雲,奔上雲頭朝她追了過去,無奈之下,只得壓下體內的慾念。
須臾間,兩人便到得雪域峰,麥小豆輕鬆一跳,降下雲頭,伏炎緊跟着躍了下來,走到她身邊,拉着她的手。
“一會兒是你去找,還是我們一起?”麥小豆轉頭問他。
伏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找到後,有沒有獎勵?”
“獎勵?”麥小豆反問道,“你的意思,找到了獨葉冰蓮,我還得獎勵你。”
“嗯。”伏炎點頭。
麥小豆臉色一變:“那就不必了,你在這兒等着,我自己去找。”
真是的,讓他做點事,還敢討價還價了,竟然好意思開口找她要獎勵。
伏炎拉住她:“你在這等着,我去找。”
“我們一起吧,本來這是我魔界的事情,就不該麻煩你。”
“等我。”說完,他飄身飛去了山巔。
麥小豆看着伏炎的背影,脣角按耐不住的往上揚。以前她從不敢想,這樣一個真神,會跟自己談情說愛,會像普通男子那樣,呵護自己的妻子。
可現在,她從前那些不敢想的事情,竟然全都實現了。
就在麥小豆神遊天外的空當,伏炎已經拿着獨葉冰蓮從山巔飛了下來。
“給。”他將獨葉冰蓮遞到她手中,笑着望向她,“真的沒有獎勵嗎?”
麥小豆伸手接過獨葉冰蓮,沒有回他。
然而伏炎向來都是很霸道的神,眼見着溫柔不行,於是直接來強的,將她從後面抱住,雙手環抱摟住她的腰。
“伏炎,你放開,我們得趕緊再去找別的草藥,琉璃時間不多了。”
“我掐着時間的,你放心,她不會有事。”
他說話時,噴灑出來的熱氣弄得她脖子癢癢的,麥小豆抖了抖,被他撩撥得心尖一顫。
“伏炎,現在真的不行,我答應你,等你把解藥煉製出來,我就……”
“你就怎樣?”伏炎一把扳過她的身體,聲音有些急切,抵着她的額頭蹭了蹭,“說啊,你就怎樣。”
豁出去了!麥小豆咬牙道:“我就主動伺候你,包你滿意。”
伏炎笑得很是痞氣:“我現在就想試試。”
不等麥小豆答應,他欺身壓了上來,將自己外衣脫掉放在雪地上,並施法罩下結界。
“你……伏炎,唔……”麥小豆雙手推着他的胸膛,然而就在她說話的空當,伏炎便迫不及待地攻了進來。
最後她佯作掙扎了幾番,然後便乖乖躺着任他想怎樣就怎樣,甚至過程中還配合了幾下。
完事後,伏炎滿足地舔了下脣,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
麥小豆紅着臉看向他,斥責道:“伏炎,你這個樣子,真是枉爲神君。”
伏炎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捏了把她腰間的軟肉,眼神熾熱地看着她,聲音聽起來像是飲了酒般,帶着三分醉意:“情愛之事,就像毒藥,一旦接觸,便戒不掉。”
麥小豆把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拍掉,嗔道:“風流就風流唄,別說得你多無辜似的。”
伏炎勾脣邪笑:“我不無辜,你於我而言,便是最致命的毒,而我已經上癮,也不打算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