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笑着搖頭:“這就很難說了,等得少的,可能也就三五百年,等得多的,千年萬年都有,很多等不及了,乾脆就不投胎了,直接加入鬼族。”
“什麼破規矩,我找冥王理論去。”這要是等個千萬年,還不得把梧辛急死。
麥小豆去鬼殿找到冥王,起初他還端架子,還不同意,被打了一頓後,乖順多了。
“我只問你一句,答不答應。”
冥王捂着腦門上的晶瑩透亮的包,連連點頭:“答應,答應。”
麥小豆慵懶地歪在藤椅中,腳蹬在案桌上,十足的地痞流氓。瞥了眼冥王的慫樣,冷嗤一笑:“那好,我要你現在就安排琉璃輪迴轉世,哦對了,還要是修仙世家。”
說完後,她轉頭看向黑團:“哎,糰子,你說是讓她修仙好,還是修魔?”
黑團壓根就不關心這些,躺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回道:“老子覺得不修最好,天天耍,吃了睡,睡了吃。”
冥王眼皮一抖,然後戰戰兢兢地回道:“魔君的意思,是要她投胎做豬嗎?”
“……”麥小豆。
她難道傳達出了,要讓琉璃投胎做豬的意思?
“行了,你先先下去,我跟他們商量一下,投胎到哪家最好。”然後她便將冥王支了出去,轉頭看向羽蘭,“小蘭,你說是投胎修仙好,還是修魔?”
黑團見麥小豆不再理他,轉而去問羽蘭了,心裡有些不舒服。於是不等羽蘭回答,他便搶先回道:“老子覺得修仙好。”
麥小豆看向他:“說來聽聽,你爲何覺得修仙好?”
“你看嘛,她要是投胎到魔界,從小就跟梧辛在一起,哎呀,這種關係怪怪的。我覺得還是讓她投胎到別處,等她長大了,長成了大姑娘,再讓梧辛去找她。”
麥小豆一副瞭然的表情,隨即猥瑣的笑了一聲:“糰子看不出嘛,你居然懂這麼多。也對哦,養成什麼的,怎麼能便宜了梧辛。”
“……”黑團跟羽蘭,一致驚悚地看着她。
“好,就這麼定了。”麥小豆一拍大腿,“那我們就來商量一下,現如今的修仙世家,哪家最好。”
黑團撓了撓頭:“老子對這些又不瞭解,你去問小蘭。”
麥小豆轉頭看向羽蘭,還沒問呢,他就連連擺手:“君上,我不知道的啦,我很少出魔界,對外面的世界不清楚。”
“早知道就不帶你們來了,算了,就讓她投胎到蜀山派吧,我把冥王叫進來問一下。”當她將冥王叫進來時,已經晚了。
“什麼,你說蜀山派唯一的孕婦已經生了。”
冥王小心翼翼地回道:“是。”
麥小豆又問:“那現在,還有哪些修仙世家可供投胎。”
冥王再次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沒了,現在最快的就是包子鋪的劉大叔家。”
麥小豆不甘心,覺得不管怎樣,也要投胎到富貴人家,起碼讓琉璃享受幾天好生活。於是她再問:“除了包子鋪這家,近期都還有哪些家。”
“沒了,其他的都是對了號的,不能錯,比如上輩子做盡了壞事的,這一世的命運就很坎坷。上一世做了好事的,這一世將是大富大貴之命。”
“行了,我懂。”麥小豆擺手打斷他,這些道理她自然懂,她再怎麼蠻橫,也不會打破規則。
冥王不再多說,立在一旁,等候麥小豆發話。
“就這樣吧,讓她託生到包子鋪。”
沒辦法了,平凡就平凡吧。不管怎樣,這一世的詛咒起碼是破除了,再說了,有梧辛在,其實託生到哪家都一樣。
在安排完琉璃的轉世後,麥小豆便跟黑團回了魔界,剛一回去,便見白美麗衝了過來。
“大傻個!”
麥小豆沒想到白美麗居然來了魔界,笑着迎了上去:“美麗,你怎麼來了?”
白美麗氣哼哼地看着她:“哼,你馬上就要成親了,俺當然要來,俺要來當你的伴娘。”
“哈哈……對,你看我這成天忙的,都把這事給忘了。行嘞,一會兒我讓小蘭給你也做一身紅衣裳,那天我們穿得可要統一。”
白美麗嘻嘻一笑:“不用麻煩了,俺在妖界早就命人做好了,是紅色的,但跟你的樣式不一樣,你纔是新娘子,俺只是陪襯,在你成親當天不能搶了你的風頭。”
麥小豆笑着將她的腦袋扶正,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嘆息道:“美麗,待此間事宜忙完後,我便想辦法,將你的魂魄跟這身白骨分離出來,這樣一來,你也就可以做個正常人了。”
聞言,白美麗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俺不要,俺這樣挺好的。”
“嗯,此事以後再討論吧。”
其實白美麗並非白骨形成的精怪,而是受人陷害,將她的魂魄封在了白骨中。
忽的聞到一股濃郁的桂花香。
“咦?魔宮怎麼會有桂花呢?”她詫異地看了眼四周,他們這裡的氣候,不適合種植桂花,因而她從來沒有養過這玩意兒。
黑團蠕動鼻子嗅了嗅,突然兩眼放光,驚叫道:“呀,肯定是廚房在做桂花糕跟月餅,馬上就中秋了嘛。”
“……”麥小豆不得不佩服他的洞察能力,因爲當他們回到宮殿後,果然看到廚房的廚娘們正在做月餅跟桂花糕。
十五了……她突然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十八日那天,她就要成親了。她馬上就要成親了,怎麼辦,突然好緊張啊,小心臟撲通撲通都要跳出來了。
羽蘭一回來,便跟廚娘們一起和麪做糕點,見麥小豆有些躁動不安,於是不解地問道:“君上,你怎麼了?”
麥小豆沒回,於是羽蘭又將目光移到黑團身上,黑團一門心思都在桂花糕上,見他看着自己,便催促道:“估計是羊癲瘋發了,哎呀,你莫要管她,快點做桂花糕,老子早就餓了。”
“你們在這兒做糕點,我去找梧辛,跟他說聲琉璃轉世的事情。”
當她來到梧辛的宮殿時,並未看到人,然後去了竹屋纔看到他。見他正神情專注的在畫畫,便悄聲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