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放心好了,我會派人去把那個叫尤莉雅的女人接過來的。”
傾顏的臉上揚起笑容,不管怎麼說,冰淚夫人也是她的親生母親,“謝謝媽咪。”
莫宛帶着傾顏離開大廳後,冰淚就讓傭人把湛凌寒叫過來。
湛凌寒隨着傭人走進大廳裡,就看到絕色傾國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她雙腿交疊,渾身上下散發着高貴和倨傲。
冰淚轉過頭來打量着湛凌寒,湛凌寒也在打量着她。
傾顏和冰淚還是長得很相像的,難怪冰淚在自己女兒一出生的時候,就給她取名傾顏。
冰淚有這個自信,她是全世界公認的美人,自己的女兒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冰淚打量着湛凌寒,輕輕哼了一聲,“晨風養出了你這個好兒子。”
湛凌寒站在冰淚夫人面前,沒有緊張也沒有覺得不適應,他平靜的看向她,不卑不坑道:
“謝謝夫人誇獎。”
冰淚夫人像是被湛凌寒逗笑似的,湛凌寒對她說道,“家父知道我有可能會見到你,所以讓我給他帶一句話。”
“什麼?”冰淚夫人安靜聆聽着。
“他說,他很想念你。”
湛凌寒沒有感情的複述着湛晨風交代給他的話,結果引來了冰淚低低的笑聲。
“晨風還是和二十幾年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我聽說晨風想和你母親離婚了。”
湛凌寒想到了那個全身浸泡在憎恨裡的女人。
湛夫人和冰淚夫人同歲,可從冰淚夫人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冰淚夫人如傳言中那般,絕色,強勢,高高在上的俯瞰她腳下的芸芸衆生。
“他們是準備離婚了。”湛凌寒的話又換來了冰淚夫人的一聲輕笑。
“想讓我嫁給你父親嗎?畢竟我也是個瀕臨離婚的女人。我要是和你父親在一起,你和傾顏就是兄妹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你敢亂侖嗎?”
冰淚看向湛凌寒的眼神有些冷,又帶着對年輕人的戲虐和調侃。
她不僅強勢還潑辣,這樣的性格屢屢讓嵐堂家的長輩們吃癟,冰淚就成了長輩喉嚨裡一根拔都拔不掉的魚刺。
湛凌寒擡起眸來,眼神冰冷的注視着冰淚的臉。
很多人第一次見到冰淚的時候,都不敢與她對視,她太美了,她的容顏就像一把散發着能刺瞎人眼光芒的利劍。
然而湛凌寒習慣了傾顏的容顏,冰淚的絕色,在他的眼裡也不算什麼。
湛凌寒保持着漠然和冰冷說道:
“你不可能和我父親在一起的,你不會放下自己親手打下的嵐堂江山。你當初本可以和我父親在一起,但最終選擇了嵐堂放勳,即便過了二十年,你也不可能回頭。”
冰淚的下巴往上揚了揚,她嗔怪道,“晨風和你說了太多我的事情了吧。”
湛凌寒冷淡着,“冰淚夫人過去的風流韻事,稍微打聽就清楚了。”
“咻!”的一聲,用來吃水果的小小銀叉從冰淚手中飛出,湛凌寒稍稍撇過臉,像一枚小箭一樣的銀叉就釘在了湛凌寒身後的牆壁上。
冰淚夫人的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