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凌寒問着,傾顏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在想入非非才用牀單矇住臉的。
“額……我在聞聞牀單上的味道。”
“牀單上什麼味道?”戰凌寒問。
“就是有陽光和海洋,還有柔順劑的味道。”
戰凌寒把下巴擱在傾顏的肩膀上,他笑着:“我還以爲你在聞小蝌蚪的味道。”
“什麼小蝌蚪?”
“當然是我的小蝌蚪~”
傾顏:“……”戰凌寒好不要臉!
“嗯?你有聞到嗎?”戰凌寒故意壓低了聲音,一邊用嘴脣碰着傾顏的臉頰,一邊調戲她。
“沒有!”那些東西都洗掉了,傾顏加了很多柔順劑進去,柔順劑裡有薰衣草的香味,把牀單上留下的氣味都給覆蓋住了。
可被戰凌寒這麼一說,傾顏鬆開了手裡抓着的牀單,她以後再也不抱着牀單亂聞了!
戰凌寒看她這麼模樣,他笑了起來,胸腔裡傳來陣陣迴響。
傾顏收了衣服想進去,戰凌寒卻抱着她不放。
“凌寒,我要去洗澡了。”
“等下再洗好不好?”
“嗯?”
傾顏不懂爲什麼要等下再洗,她轉過頭看向戰凌寒的時候,對方的嘴脣就覆了上來,他吻着她,不肯放開她,霸道的佔有,傾顏只能在他懷中生生承受下來。
她手裡剛收下來的衣服被戰凌寒給拿走了,他往邊上的籃子裡一拋,衣物都掉進籃子內。
偌大的陽臺上燈光昏暗,晾曬在架子上的被單和牀單被海風灌滿,獵獵作響。
傾顏低呼出聲,嗓音裡透着緊張,“這裡是陽臺!”
“乖~沒人會看到的。”
位於海邊的嵐堂酒店頂層,用作晾曬衣物的陽臺其實是空中花園的一部分,傾顏被按在厚重的木椅上,男人就這麼侵略進來。
牀單被風吹起,上揚出45度角,朦朧的暖黃色燈光,透過牀單,只把牀單後面的人影照亮。
風還在呼呼的吹着,交疊在一起的影子,難捨難分,無盡糾纏。
戰凌寒品味着她的氣息,味道,還有聲音,他的傾顏怎麼會這麼可愛,一旦開口品嚐,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他真的自己全身的精力都要耗在傾顏身上了。
風將細細的汗水吹乾,又把大顆大顆的汗珠垂落,傾顏的肌膚上戰慄起雞皮疙瘩,因身體的發熱,毛孔全部都打開了。
即便戰凌寒說陽臺上沒人看到,但是在外面她還是在剋制,她一緊張,哪都是緊的,戰凌寒想死在她身上。
許久之後,海風停歇,牀單不再飄飛,而是落在了兩人身上。
戰凌寒扯下牀單,裹住傾顏,不讓她在出汗後受涼。
他抱起還在氣喘吁吁的傾顏,另一隻手撈起剛纔被他丟進籃子裡的衣物,帶着傾顏離開了陽臺。
傾顏被戰凌寒裹成了一顆糉子,她被抱進了浴室,放在了長椅上,戰凌寒不着急拆開她身上的被單,他轉身去浴缸邊,將熱水放了出來。
傾顏還沒洗澡,此刻整個人卻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劉海溼漉漉的貼在額頭上,眼眶也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