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瀕臨極限了,再這樣下去,傾顏肯定會發現他的異常。
他必須堅持到明天,等明天回西斯廷了,傾顏就不會知道他手臂受傷的事了。
戰凌寒單手解開襯衫上的扣子。
“這針封閉打完,明天我就回西斯廷治療。”戰凌寒命令着助理。
助理無奈,只能拿出手提包裡的針管和藥劑。
戰凌寒脫下溼透的襯衫,助理拿着針管,在戰凌寒的肩膀上,注射藥劑進去。
打了針後,肩膀上的疼痛慢慢緩解了。
戰凌寒喘息了一口氣,他換了一件乾淨的襯衫,披上西裝後,便離開了房間。
舞會即將開始,傾顏在人羣中尋找戰凌寒的身影。
凌寒去哪了?怎麼人不見了?
她正這麼想着,就在密集的人羣中捕捉到了少年猶如白楊般挺拔的身姿。
戰凌寒穿過人羣,往傾顏所在的方向走來。
傾顏現在原地,等待着風姿卓越的少年來到她的面前。
戰凌寒像是會在人羣中發光一般。
他站在了傾顏面前,優雅彎腰,行禮。
“美麗的少女,我剛纔掉了一樣東西。”
傾顏茫然着:“什麼東西?”
“我的心,落在你身上了,現在我要把你一起取走。”
傾顏笑起來:“肉麻兮兮的!”
“請和你的男朋友跳一支舞吧。”戰凌寒向她發出邀請。
傾顏的臉熱了起來,“好呀~”
戰凌寒牽起傾顏的手,兩人往舞池的方向走去。
四周的燈光都暗了下來,只有一束白色的燈光一直追隨着兩人。
來賓們見到他們這一對,都發出了低呼聲。
翩翩少年,風華少女,兩人走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合。
很多人都在猜測與戰凌寒共舞的這位少女是誰,而幾位剛剛與傾顏見過的帝都豪門的大佬們,他們望着傾顏,都露出了欣賞的笑意。
傾顏的一隻手搭在戰凌寒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被戰凌寒握着。
“你帶我來總統府的宴會,就是想讓江先生還有幾位帝都豪門的大佬罩着我呀?”
傾顏識破了戰凌寒的意圖,戰凌寒揚起脣角。
“你終究要回到這裡的,到時候我不在你身邊,我也不希望你孤立無援。”
戰凌寒對她說着,傾顏凝視着他漆黑的眼瞳。
“當然我帶你參加宴會不止是因爲這個!”戰凌寒話鋒一轉,連語氣都不一樣了。
他笑意張揚的說道:
“你本來就應該站在我身邊!”
他戰凌寒的身邊,只會出現嵐堂傾顏,而不會出現任何女人。
宴會上的舞會,總統府希望戰凌寒作爲貴賓與舞伴一起跳開場舞,戰凌寒沒有舞伴,總統府會爲他找一個專業的舞伴。
總統府都把長長的舞伴名單送到戰凌寒手中了,然而戰凌寒看也沒看,就把舞伴名單丟在一邊。
要跳開場舞,行,那他就帶傾顏去!
舞池中,傾顏的裙襬如花朵一般綻放,蜜合色的長髮跟隨着舞步在她的腰間搖曳。
在湛家裡,傾顏學過各種交際舞,她學習的時候,戰凌寒都會自告奮勇的來當她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