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燙出來的豆大水泡,圓滾滾,疼得嶽林額頭冒出汗珠。
“秦楓,你太狂妄了”
有長生殿弟子站出來,拔劍對着葉靈雪。
只是,一道雪白的光芒閃過,雪翼狼已經飛起,將那人咽喉咬斷。
與此同時,大章魚身形不斷膨大,魔鷹也飛在空中,張開的翅膀足足有三米長。
除此之外,雪翼狼已經從被燒成灰的林達骨灰裡,扒拉出了黑豹的束獸環叼給葉靈雪。
這下,她身邊兩個五階靈獸,兩個六階靈獸,任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說我狂妄?我自然有狂妄的資本!”
“嶽林,我可不是長生殿弟子,你要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你烤成焦炭。”
既然已經撕開臉,葉靈雪已經沒了估計。
反正,你跟我比武,我就用毒,你跟我比毒,我就放靈獸。
親,你的靈獸有我的火龍和小乖叼嗎?
不想死的,放馬過來,姐姐我奉陪!
此時,葉靈雪有種心頭舒暢的感覺,彷彿又重拾起前世肆意張揚的傭兵之王身份。
跟老子比命長?
來啊!
老子一把火燒死你丫的!
“秦楓,你這麼針對我們長生殿,是不是因爲你師父?”
馮香給嶽林上了藥後,轉過來看着葉靈雪。
她皮膚白淨,容貌清雅,雖然已經有些年紀,可勝在保養好,看着有種成熟風韻。
馮香沒想到葉靈雪會這麼刺頭,今天的事情若是長生殿認輸,只怕日後人人會說長生殿被一個小孩子欺壓在頭上。
想到這裡,馮香目光黯淡,一副傷心模樣。
“當初你師父玷污了我,被逐出師門,想必他一定抱恨在心。”
“你現在是要爲他報仇,對嗎?”
見馮香把“復仇”的這頂帽子扣下來,葉靈雪冷笑。
“我師父雖然脾氣不好,但審美絕對沒問題,他不可能玷污你。”
“你現在扯出陳年舊事,賺誰眼淚呢?”
“麻煩這位大嬸出門照照鏡子,你當自己貌若天仙,誰見了你都想睡你嗎?”
“你口口聲聲說我師父如何,當年的真相怎樣,你這個當事人最清楚。”
“既然你咬定我師父奪了你的清白,你敢不敢立血誓?”
“若你有半句虛言,就黑心爛肺,身體被千萬蛆蟲啃食,並且死後被剮三千刀?怎麼樣,大嬸,你敢嗎?”
葉靈雪這話說出來,馮香臉色發白。
這個黑衣少年真的是袁熙的徒弟嗎?
袁熙那麼高傲,當初寧可杖責,不低頭,他怎麼會教出秦楓這樣惡毒的徒弟?
馮香的表現,大家看的真切。
她的遲疑和猶豫,還有臉上慘淡的顏色,分明說明這人心虛。
看來,當年的事情的確另有隱情!
“你不敢啊,我還以爲你的膽子有多大呢”
見馮香遲疑,葉靈雪笑得嘲諷。
與此同時,她趁熱打劫,看向袁熙。
“師父,你若是沒有做對不起大嬸的事情,就乾脆點兒,立個血誓,洗刷自己的冤屈!”
“你不想揹負罵名過一輩子吧!”
聽了葉靈雪的話,一直在旁邊冷冷地看着馮香的袁熙,立刻站了出來,舉起右手。
“我袁熙發誓,我並沒有奪走馮香的處子之身,也沒有用下作手段玷污她,更不曾輕薄她。”
“如違此誓,五雷轟頂,死後下油鍋,轉世入畜生道。”
五雷轟頂……
轉世入畜生道……
這血誓夠狠!
袁熙的血誓立下,衆人心中自然有了分寸。
這麼詛咒自己的話袁熙都能說出來,而且血誓成後,他並沒有收到天地規則的懲罰,可見袁熙的確是被冤枉的。
一時間,人們打量馮香的眼神格外不同。
那種鄙視,讓馮香心慌慌。
這山莊裡聚集着大陸上有些名氣的藥師,袁熙的血誓,肯定會被他們傳出去。
到時候,她以何種面目見人?
這個秦楓,真夠狠!
讓袁熙立血誓,這是要逼死她麼?
“師父,你當年怎麼沒想到立血誓證明自己的清白?”
葉靈雪假裝沒有看見馮香仇恨的眼神。
“我那時候年輕,被當時的師父和師妹聯手構陷,一下子就懵了,哪裡想那麼多。”
袁熙苦笑了一聲。
“還好有我,不然你今天又被潑髒水了。”
葉靈雪小大人似的安慰袁熙。
她這番得意的話語,逗得人們笑了起來。
雖然秦楓行事乖張,手段狠辣,可她對自己的師父還是挺不錯的。
而且,有這樣優秀的徒弟,袁熙應該很驕傲吧!
果然,袁熙一臉驕傲,衝馮香“哼”了一聲。
“我就是上母豬,也不會睡這種蛇蠍心腸,不知廉恥的毒婦!”
袁熙挺直了腰,他相信小師姐,她肯定有底牌,否則和也不會這麼草率地槓上長生殿。
一聽袁熙把自己和母豬相提並論,馮香差點兒嘔血。
她雖然年紀大了點兒,可是當年好歹也是人見人愛的一枝花啊,袁熙怎麼這麼粗魯?
沒等馮香開口爲自己辯駁,葉靈雪已經截住了她的話。
“大嬸,別用這種毒蛇一樣的眼光看我們,我們不怕!”
“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爲什麼針對嶽林,你們心知肚明。更何況他剛纔伸手要打我,難不成我送上臉給他抽?”
“不過,你有一點說的沒錯。”
“我得師父關照,爲他洗刷冤屈,替他報仇,是天經地義得事情。我呀,還就是看你們不爽!”
“說的好!”
葉靈雪話音剛落,另一羣走了過來。
其中就有葉靈雪的老熟人毒宗七長老裴密。
“秦楓小子,好樣的,現在像你這樣明辨是非,敢說真話的人不多了。”
裴長老見到葉靈雪,就是一頓猛誇。
之後,他引來一個孱弱的少年到葉靈雪跟前。
“小主人,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秦楓,怎麼樣,她是不是很不錯!”
裴密口中的小主人,不過十五六歲。
這少年五官精緻,如玉無暇,可眉宇間卻有一種病態,身子也過於單薄。
葉靈雪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少年的病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