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那棟別墅按照現在的均價可以賣到八千萬,可在池承灝的再三打壓下,僅僅花去了三千萬就買到手中。
溫家賠了這三千萬不說,還賣出了一些溫氏的股份這才勉強沒有造成破產。
然而因爲股份拋出,溫天德不在是溫氏的最高控股人,也就沒有了溫氏的話語權,被人從董事拉了下來,只能做一個沒有任何話語權的經理人,溫家一落西山,不復當年。
之前跟溫天德關係不錯的朋友還有合作伙伴全部對他避而遠之。
溫天德只能整日在家中摔東西泄憤,而如今溫家的情況,貴的他不敢甩,捨不得,只能讓保姆買來一堆價廉的碗碟摔着玩。
而溫子瑜則是在拿到別墅鑰匙的第一時間就開車趕到了那棟別墅。
這棟別墅在近郊,在當時算不上是什麼好地方,可是如今,因爲呼籲綠色空氣,所以這處的地段放到成爲了不錯的風景,不少投資商在附近建起了別墅羣,反倒顯得這棟別墅有些鶴立雞羣。
別墅的門口有一顆很大的柿子樹,每到時節就會有很多的柿子掛在指頭上,溫子瑜那時候經常拿着竹竿,上面綁着一個袋子,柿子一晃下來就會落到袋子裡,然後母親就會用這些柿子做成柿餅,柿餅上面有着厚厚的霜糖,十分的美味。
溫子瑜彷彿看到了那時候小小的自己,正拿着竹竿站在樹下。
緩緩地走上臺階,溫子瑜上前打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所有的傢俱基本上都還是原來的模樣,跟記憶中沒有任何的差別,除去裡面有着不少的灰塵。
溫子瑜一路回憶,將一樓的所有舊物都看遍之後這才緩緩地上了二樓進了母親居住過的房間。
自從父親不長回家之後母親就長久地住在這間房,總會在裡面眺望遠方或者是伏案看書寫字。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溫子瑜突然反應過來,飛快地來到了桌前。
有一個小櫃子裡面被上了鎖,從雜物房找來一把錘子,直接將鐵皮敲掉。
拉開抽屜,裡面的東西不知被誰翻亂過,裡面原本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東西橫七豎八。
母親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不可能會這麼做,看來是有人在母親出事之後打開過這道抽屜,能夠拿到鑰匙的人不是溫天德就是秦月儀。
溫子瑜有些失望,原本還以爲能夠找到一些線索,現在看來是不大可能了,他們那麼小心,怎麼可能任由東西放在這裡。
溫子瑜有些泄氣地想着,一屁|股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也不管凳子上面髒不髒了。
隨後翻着裡面的一些雜物,突然,她的視線落在了一本已經十分老舊的書上。
她記得,那是母親經常看的,鬼使神差的就朝着拿起了一本書,細細地翻了起來,在看到上面的文字後,整個人都僵直了起來,整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全部落到那些隨着時間的流逝變得斑駁的筆記。
上面記錄的,竟然是母親生前的日記,日記斷在了
她出事的前一天。
七月十八日,晴
可是近來我的身體很不好,醫生說是因爲我在生小瑜的時候傷了身子,於是我開始每天調養,可是效果不是很好,天德總是會安慰我,沒有關係,就算我怎麼也好不了他也會一直在我的身邊,我很幸福,我真想告訴我的母親父親哥哥們,我的選擇沒有錯,我真的找到了一個好男人。
五月二日 晴轉多雲
小瑜終於回走路了,還會對我笑,她長大以後一定是個漂亮的姑娘,近來天德總是很忙,回來的很晚,我很想讓他不要這麼幸苦,多陪陪我,可是他說這是爲了我跟孩子,我感覺很對不起他,我的身子一直沒有好轉的跡象,有好幾次跟天德親熱的時候都會出血,再那之後我跟天德就再也沒有睡在一個房間。
......
二月十四號 陰
今天是子瑜的生日,我們早起開始互相給對方打扮,小瑜說媽媽美的就像是仙女一樣,我很開心,只是天德從前幾天開始就說要在公司加班沒有回來,於是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帶着小瑜去公司見他,我想,今天是小瑜的生日,他應該會挪出時間陪我們母女一天吧。
只是我沒有想到,我會看到那樣的場景,當我帶着小瑜打車到了公司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天德從公司門口出來,一臉的興高采烈,他沒有看見門外,朝着一輛白色的小轎車走過去,這時候從車上下來一個很精緻的女娃娃,跑過去抱住了天德的腿,正親熱地喚她爸爸。
那一刻,我只感覺天旋地轉,好像整個人生都顛覆了,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切,更不敢相信愛我的男人竟然會背叛了愛情背叛了家庭。
二月十五日 晴
或許我最終不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也會有怨氣,這天天德回來,我終於爆發了出來,將看到的一切還有積攢在我心中的怨氣都爆發了出來。
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對我都十分溫柔的男人竟然出手打了我,他怪我,說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並且承認了跟那個女人已經在一起三年多了。
他離開了,把自己的換洗衣物都帶走了。
十二月一日 陰
今天的天氣空茫茫的,很冷,天德也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小瑜總是追問我父親什麼時候回來,我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她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懂得了什麼是離開,我不忍心告訴她她的父親已經有了另一個家庭。
有人給我打來了電話,很快就掛斷了,我看見是天德的號碼,以爲他終於想通卻不好意思同我說,於是我打了過去,是個女人,她告訴我她跟天德已經在一起很久了,希望我別佔着溫家太太的位置,讓我跟天德離婚。
我很生氣,罵了她,用了我所有能用的詞彙,結果電話那頭很快換成了天德。
他說他對我很失望,沒有想到我是這樣的大家閨秀,還說以前都是愛錯了我。
人的心究竟忍受多少這樣的折磨,我突然就
感覺好累,我想,如果不是有小瑜陪着我,這樣的日子,我可能一天都熬不下去吧。
一月六日 晴
那個女人真的很不要臉,竟然敢再次主動給我打電話,說要跟我見面談談關於天德的事情,還有一個秘密要跟我說。
好吧,我就去看看那個狐狸精究竟長成什麼樣子,我是絕不會把屬於我的位置讓出去讓我的女兒成爲孤兒的。
我們約在了一家咖啡廳,我見到了那個女人,我感覺她好像很熟悉,可是我分明沒有見過她,爲什麼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奇怪好奇怪。
一月七日 晴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我覺得那個女人很熟悉了,原來是她!
日記到了這裡就停下了,看樣子寫的很是匆忙。
溫子瑜看到這裡覺得有些疑惑,這日記最後的一句話所要表達的是什麼,難不成是說,這個人之前就是母親認識的人?
溫子瑜也終於知道了父母不合的原因,原來竟然是這樣導致自己的父親在外面找了人。
那如果秦月儀是認識的母親的,那麼她就根本是故意的想要來勾|引父親,害死了她的母親。
她知道單單憑藉這些根本無法訂下秦月儀的罪,但是她或許可以從秦月儀的身份開始,既然她是有目的的接近,肯定會在哪裡露出馬腳纔對。
溫子瑜的心激動的就要飛起,又將這房間裡面的其他東西都檢查了一遍卻都再一無所獲。
眼看已經來了這棟別墅三個多小時,池承灝有些擔心,很快給溫子瑜去了電話。
在電話中說的也不甚明瞭,溫子瑜很快地回了他,開着車子回了別墅。
池承灝知道溫子瑜已經從別墅回來,思量着時間差不多已經回來,提前從公司下班。
回到別墅時候瞧見溫子瑜正拿着一本破舊的書坐在沙發上發呆,走過去溫聲道:“去了一趟就帶了一本書回來?”
溫子瑜也不避諱他,將書遞到他的手中,開口道:“這是我媽媽生前的日記,秦月儀有着很大的嫌疑,當時我媽媽被判定的是腎衰竭,還有中度的抑鬱症,可是按照我媽媽的日記,就在她出事當天,她應該是見過了秦月儀並且知道了秦月儀的一些事情纔對。”
溫子瑜說着自己的判斷,見池承灝正在認真的翻看着上面的自己,不再說話,把頭支在他的肩膀上跟着一起看。
看第一遍的時候有些急切所以並不是很仔細,這會細細地又看了一遍,她便從裡面讀出了母親的悽楚和幽怨,還有對她的愛。
想到母親是因爲生下了自己破壞了身體這纔跟父親貌合神離,她的心中更是一陣自責。
池承灝正看的認真,突然就聽着肩膀上的人傳來哭泣的聲響,揚了揚眉:“怎麼回事,好好的就哭了。”
說着將她拉在了懷裡拍打着她的背脊,小聲的輕哄道:“好了,別太難過了,我一定會找到真相還媽媽一個清白,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