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那名妖修左臉上爬滿了青色的鱗片,墨綠色海藻一般的長髮在海水中漂浮着,一雙蛇眼冷冷地看着四周,那模樣至少是八級海蛇妖獸。
而他身後的兩名海蛇妖修同他一般的模樣,只是臉上沒有青色的鱗片,修爲應該只有七級。
此間到來的妖修並非不好對付,但婁廣嘯等修士卻沒打算在距離海蛇神殿的地方暴漏身形,看着那三名海蛇妖修,婁廣嘯奇道:“海蛇一族七級妖獸也可以化形?”
龐泰的蛇眼看着那三名海蛇妖修,冷着聲道:“海蛇一族有一種秘法,可以使七級妖獸提前化形,但實力要比同階妖獸低了許多。”
“原來也是賣相好啊。”羲和在越塵的背上撐着小腦袋看那三名海蛇的妖修。
鄭一道微微一笑,道:“小姑娘的形容倒也不錯,以降低妖修本身實力來換取化形,華而不實。”
龐泰倒是沒有接話,人類修士又怎麼能夠理解妖獸想要迫切化形的那種極度渴望的心情。
那三名海蛇妖修審視了一下週邊,確定周圍沒有異狀,而此刻,在他們三名海蛇妖修的面前,海水突然沸騰,慢慢的,兩名修士出現在了其中。
這兩名修士同爲妖修,穿着一藍一青的法衣,氣息不弱,其中穿藍色的法衣的妖修應該乃九級的妖獸。
當羲和的大眼咕嚕嚕看到那着青色道袍的妖修時,不由輕輕地“咦”了一聲。
鄭一道等修士聽見羲和輕聲的訝異,轉過頭看着她,越塵也微微側臉問道:“羲和?”
羲和小指頭指着那個灰色道袍的妖修,帶着驚訝道:“這個傢伙我認識。我見過他,他是一條青色的大蟒蛇!”
這個穿着青色道袍的修士不是別人,正是那條渡雷劫時,被羲和目睹了全過程並由此激發羲和造雷化形的那條青鱗大蟒。
羲和對他印象極深,雖然形貌上有所差異,但羲和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龐泰聞言,臉上微微變色。有些陰沉道:“海蛇神殿竟然混入其他的蛇族妖修,難怪我們一路行(書書屋最快更新)來這麼不同尋常,難不成海蛇神殿的聖祭有了什麼變故?”
這幾位修士說完就靜了下來,只聽到那三名海蛇妖修領頭的道:“七聖子,一切都部署好了,儘管放心。”
“做得好,三統領,此事結束之後。本聖子必定提你爲總統領。”那七聖子許諾道。
那青衣道袍也就是羲和認識的那位青蟒妖修蛇眼閃過一絲喜色道:“那青珏在此先恭喜七聖子了。”
那七聖子藍色的蛇眼中泛着冷冽的光芒道:“好戲上場了。”
接着,就見那七聖子手一揚,一道青黑光芒閃過,三統領已經將此物拿在了手中。
七聖子嘴角帶着殘忍的笑道:“此物慎用。”
三統領一臉忠誠地看向七聖子行禮道:“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七聖子點點頭,這三位海蛇妖修同時向七聖子再行一禮之後,如同來時一般,周身泛起無數泡泡,緩緩消失在了泡泡中。
等那三名海蛇妖修走了之後,青珏的雙目中泛着冷光道:“聖子。你將海鬼hua交給此人是否可靠?那海鬼hua得之不易。”
“青珏,本聖子不是堵運氣走到了今日,此事關係到本聖子生死成敗,本聖子絕不會相信稍有遲疑之輩,你可明白?”那七聖子冷笑道。
“青珏明白。”青珏道,一副以七聖子馬首是瞻的模樣。
七聖子嘴角掛着詭異地笑,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我們也走吧。聖祭馬上就要開始了。”
待他們走後。海底峽谷一側的壁上,原本平靜的海水突然翻騰,從中飛出五名修士。其中一名銀髮修士還揹着一個小女孩。
龐泰看着七聖子消失的方向,臉色有些難看道:“看來咱們來的不是時候,海蛇一族恐怕要發生大事了,小小一個聖子竟然膽敢擾亂聖祭,看模樣還收買了神殿的一組侍衛,三大長老不把他剝皮抽筋削骨煉魂纔怪。”
“龐道友認爲這個聖子沒有勝算?”鄭一道問道。
龐泰蛇眼睜圓哼聲道:“他當聖祭是什麼。由着他胡來的嗎?那海蛇神殿的三大長老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就他那修爲。不過給人家看的。”
“可他們有海鬼hua。”羲和在中間插了一句道。
“海鬼hua?”方纔的確聽到那修士提到了海鬼hua,就是給三統領的那樣東西,婁廣嘯問道:“那hua有什麼用處嗎?”
對於他們來說,這種hua聽都沒聽過。
羲和搔搔小腦袋,道:“其實,我也只知道那海鬼hua具有麻痹作用,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羲和才說罷,就聽越塵難得淡淡道:“海鬼hua,一經點燃,香味濃郁,初嗅時,會使修士有種靈力大增的錯覺,這種錯覺持續不到一刻鐘,身體就會被麻痹,法力盡失,全身癱軟,如果三天內不服解藥,便會靈力擴散,元神消亡。”
衆修士都認真地聽越塵淡淡的嗓音緩緩道來,對於越塵的話更是不用懷疑,越塵身爲六品煉藥師這方面肯定比他們懂得多。
只聽越塵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後道:“海鬼hua成熟一期需要三千年,成熟後hua瓣呈現青黑色。”
“聽越長老這麼一說,婁某忽然想起來,方纔那七聖子給那條海蛇的海鬼hua,似乎就是青黑色。”婁廣嘯道。
鄭一道沉吟了一下,越塵會突然解釋海鬼hua,那麼,他雙眼向越塵詢問道:“越道友,此hua如此霸道,難道是我們這等修爲也無法避免的?”
鄭一道此話一出,他們幾個全部都看向了越塵,如果連他們的修爲都躲不過海鬼hua的hua,這戲可就開大了。
“不錯。”越塵淡淡道,沒想到此處竟然有海鬼hua,此hua非常珍貴,生長環境要求異常苛刻,千年纔會成熟一次,非常難尋覓。
不過,對於這些越塵淡無感覺,他是來做什麼的,越塵在心中十分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