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評委中的其中一位突然大拍桌子站了起來,拿着手裡的那份東西,臉上更是驚訝。緊接着另外的兩位評委都圍了過來,臉色在看到他手中的那份答題時,幾個人都是滿臉驚喜的看向四周。
紅綿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接過他們手上的那份答題卷,交給了跟在身後的隨從。隨從點點頭,轉身朝樓上走去。衆人不由得心中驚訝,到底是怎麼樣的答卷,還要送到樓上七夜公子的手裡?
一盞熱茶,一把摺扇,好看白皙的手正悠閒的取下一顆葡萄放進薄脣中。
隨從恭敬的將手中的卷子交到眼前的男子手中,垂着眼睛安靜的立在一旁。
落凡的心情意外的愉悅,因爲他今日的目的達到了,另外還有了別樣的驚喜。沒有想到居然會現有趣的事情,連那三個老傢伙都這麼驚訝,這個答題卷可想而知。方纔他站在窗戶說話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她。
本來以爲今天這樣的日子她不會出現的,但是沒想到,她出現也就算了,而且現在還有那麼有趣的事情。竟是讓他在乏味的等待中有了幾分期待,這到底是誰作的詩?
三位評委將自己中意的卷子特別挑了出來,僅有幾份,紅綿看了一眼,吩咐隨從再次拿上了樓。
“第一題的首名,我們三哥已經心中有數,不過還要等七夜公子的裁判。”不久,隨從已然出現在紅綿的身旁,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紅綿瞭然的點了點頭。隨着他的話讓衆人期待的投去了目光,白逸陽的也臉上露出了幾分從容。
季安心注意到對面的季安然包間好像沒有答題傳出來,心底暗暗的嘲笑了一下,季安然果然是個草包。
“華燈初上影搖紅,頻擁殘光酒漸空。瑤琴輕擺慵整手,未成曲調景先融。”在平和的曲聲中,由其他三位評委的聲音融入了此時的意境,衆人驚訝了表情,確實是好詩!再回想起自己作的詩,才感嘆着人外有人。
白逸陽的表情一變,不是他作的哪一首?!而他不得不承認,這首詩的意境竟是比自己的更加優美,技高一籌。
這種莫名的挫敗感,讓他的臉頰有些發燙。這還是第一次,在應景詩中自己落在了下風!該死的,白逸陽狠狠的抓緊了拳頭,他敢說自己絕對有優勢,但是這首詩到底是何人所作?
“此詩的作者不宜透露是誰,但是在文武鬥結束之後自然會公佈,這首詩將納入老夫的風雅精選詩集。”站在中間的老者讚賞的看向七夜公子的方向,從他所站的地方,可以很好的將衆人盡收眼底。
白逸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作詩的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神秘?還不能公開身份,難道是有什麼大人物來了?盛京現在有誰有那麼好的才華?
此刻,白逸陽有了一種危機感,彷彿自己的榮耀即將被這個還不知道身份的人奪去了一般。
“其他各位的詩也很不錯,我們也會有一些小獎品送給你們,不要氣餒。”紅綿微笑的朝下面的人羣說到,再次將舞臺交給了三位評委。
“第二題。”
評委的聲音讓季安心直了直身子,第一題雖然失敗了,可是她還有機會,只要在後面技壓羣芳,衆人便會知道她的才女之名當之無愧!
然而,第二題的題目公佈下來的時候,卻是讓所有的人眉頭一皺,這題實在算得上難題,一個不好……
“角聲橫斷燕門關。”燕門關,是東禹的關塞。要在這句詩之前加一句,不是難事,可是衆所周知,自從他們四國統一的時候,將一些邊緣小國滅了之後,東禹跟其他王國便有意休養生息,不輕易提戰,所以他們要加的這一句,必須小心謹慎的處理意境,不能落人口舌。
季安然不由得望向季安然的包間,這一次,不知道季安然會不會動筆,不過季安心又有點嘲笑,是她自己太過緊張了嗎?季安然雖然現在有點小聰明,但是這麼難的題目,她怎麼可以作得出來。
不能再讓別人搶了風頭!可是,該怎麼補上這一句?白逸陽的額頭已經有了些薄汗。這題是比剛纔的那題可不是一個段數的,難上了不止一個層次,不知道剛纔那個人還能作出怎麼樣的詩來。
不行,不能再讓人搶先了,自己要趕緊想。
與此同時,季安心也滿頭是汗,看了一眼白逸陽,同樣的苦惱,黯然的放下了筆。自己輸了,根本做不出好的詩句,要是錯了一個意思,那可是叛國的事啊。
“有人交卷了!”不知道是誰輕呼了一句,只見侍從走到了下面的席位上接過了答紙,季安心忍不住咦了一聲,怎麼眨眼的功夫,就有人有了答案?!
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交了答卷,評委席上的三個老者都皺起了眉頭,看着一份份的答卷,都沒有讓他們滿意的答案,不由得有點失望。
白逸陽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毛筆,她皺着眉頭透過紅綿看向樓上的七夜,心想着這一題比上一題更難,這個七夜到底是什麼來頭,如果這題的答案有人稍微寫錯,流傳出去,那可就是滅門的大罪了。
一咬牙,白逸陽下了筆。
中間的評委期待的接過了侍從遞過來的答卷,轉頭看向剛纔的那個方向,依舊是那強勁有力的字跡。“好!好!”
他的讚歎聲再次讓衆人紛紛望了過去,心中猜測着紙上都寫了些什麼,難道又是剛纔的那個不知名的人寫的?這次又寫了什麼,居然能讓劉中鶴連連稱讚。
白逸陽深吸着氣,他的眼中劃過一抹冷光,他倒是要好好瞧瞧,那個人到底加了一句什麼,如果兩句詩合起來有個什麼別樣的意思,那麼他就要讓那個人明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作詩的,嚴重的話傳出去,那可大發了。
“巾幗亦有鬚眉志,角聲橫斷燕門關。”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驚歎!暗道這句加得妙,竟是扭轉了後半句的意境,將重點轉移到女子心中的抱負,讓人不由得想起那句話,誰說女子不如男。
這,背後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啊?能寫出這樣的語句,難道是名女子?但是女子有這麼遠大的抱負嗎?
白逸陽的眼中有了幾分訝異,細細品味之後,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果然是個對手,不過這個人到底是誰?
“加的妙啊!”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對這個不知身份的人都刮目相看,能寫出這樣詩句的人,到底是誰?紛紛引起了大家的猜測。
“孃親,到底是誰啊?那麼厲害?”季晟軒仰着小臉看着季安然,他第一次聽到了這樣的詩句,合情合景的句子。小包子的嘴角一勾,這背後的人確實有意思。
“想知道?你去拷問一下你落凡叔叔就知道了啊。”季安然嘴角掛着笑,今天會出現這樣的詩句,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過她並不好奇這個人是誰,因爲在今天的來人裡面,只有兩三個人有這樣的本事,她訝異的就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參加。
“嗯?孃親,這倒是個好主意哦。”季晟軒的嘴角掛着可愛的笑容,朝某個窗戶看了一眼,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小袍子。“孃親,我出去玩玩。”
雨落看着小傢伙跑走的方向,捂着嘴笑了起來,這下真的有人要倒黴了。季安然淡然的看了一下樓下,好像今天的事情更加的有趣了呢。
“扣扣。”
落凡準備扔葡萄的手頓了一下,現在有什麼人能上來,而且普通人也都不可能上來這個主人間,怎麼回事?“進來。”
小包子冷笑了一下,好呀,架子倒是大得很,一會看他怎麼收拾他。“咳咳,公子,要來點茶嗎?”
“嗯,給我泡杯雨前龍井吧,每次都只有老大才能喝到,真是不公平。”落凡看也不看一下,嘟着嘴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哐當!”
“哎呀,誰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落凡的腦袋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個暴慄,捂着頭就急急的轉身,然後在看到來人的時候,臉色立即下降,黑了。
“呵,呵呵,原,原來是小軒啊,呵,呵呵,難道想叔叔了?”
“哼哼,落凡叔叔,架子大了不小哦。”季晟軒插着自己的腰,滿臉氣鼓鼓的樣子實在好笑得很。不過現在落凡可不敢笑出來,接觸那個小傢伙久了之後,才知道,現在反駁更是找死的行爲。
“呵呵,來,小軒,喝點茶,消消火。”落凡狗腿的將手中的茶杯遞了過去,現在還是要討好這個小傢伙才能逃過一劫。
“哼。落凡叔叔,將這幾次欠我的禮物還來。”季晟軒老大爺似地坐在椅子上,不斷的抖動的小短腿,一副沒商量的看着落凡。落凡叔叔最壞了,每次都拖欠,壞死了。
“呵,呵呵。”落凡尷尬的笑着,撓了撓後腦,該死,怎麼逃過去?“啊,小軒,快看,那個人跟你好像。”
親們知道神秘人是誰嗎跟小軒很像的男子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