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除了偶然會抽痛之外,夏侯惜月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端木修的身體卻好像越來越差了,讓她擔心得吃不下,睡不着。
“修,老公,老公,應該起來吃藥了。”夏侯惜月坐在牀邊,輕聲喚着沉睡中的端木修,望着他蒼白消瘦的臉龐,她心酸得不能自己。
每隔一段時間,她總是不放心地摸一下他的體溫,聽一下他的心跳,搭一下他的脈搏,就怕他會沉睡着,就不會醒過來,她問過幫他療傷的長老,她說,他受了很重的內傷,誘發了他身上的咒語,所以一時半刻沒有辦法好起來,得慢慢調養。
彷彿過了半個世紀之久,端木修這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眸中已經沒有了往日意氣風發的銳利和威嚴,沉寂得令人心疼。
“今天怎麼嘴巴那麼甜,我聽見你叫我……咳咳……”端木修話還沒說完,便吃力地咳嗽了起來。
“你身子弱就別說話,你喜歡我這樣叫你,等你的身體好起來之後,你想讓我怎麼叫你都行。”夏侯惜月扶着他的上半身靠在牀頭上,心疼地伸手撫摸着他的背,幫他順着氣。
“我不要等……你再叫我一次……咳……”以前她羞澀,很少叫他老公,現在有那麼好的福利,當然要把握住了,端木修撐着孱弱的身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執意霸道地要求。
“看你的身體都弱成這樣了,還那麼霸道。”夏侯惜月順着他的背,責備的語氣裡卻透着一抹心疼。
“你才發現嗎?叫啊……”端木修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
“你別激動了,我叫就是了。”夏侯惜月眨去眼眸裡溼意,勉強揚起了甜美的笑容,在他耳邊溫柔地喊了一聲:“老公。”
“你以後都要這樣叫我。”她溫柔的嗓音讓他骨頭都酥軟了,他靨不知足地貪婪着。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你要儘快要起來,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夏侯惜月央求地低聲說。
“我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你不用……咳咳……擔心……”纔不過是說幾句話,他就已經生氣不接下氣了。
“好了,你什麼都別說了,先吃藥。”夏侯惜月讓他靠回牀頭的枕頭上,不想讓他擔心自己,臉上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捧起藥碗,準備爲他喝藥。
“嗯。”端木修半眯着疲憊的眸子,望着她強顏歡笑的樣子,心不禁揪痛着,她以爲露出笑容,就能掩飾她心裡的擔心嗎?但是在他的身體好起來之前,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她擔心自己,他懊惱自己的脆弱,更加痛恨自己此刻的無能爲力。
“燙嗎?”夏侯惜月把藥汁吃涼,喂他喝了一口,依然不放心地問。
端木修微微搖了搖頭,柔和的眸光捨不得移開地鎖定在她的身上。
“我已經求長老,讓她想辦法聯繫上火鸞,等她回來之後,我們就可以回去現代,懷希和燕十三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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