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被下了陰陽禁咒,現在咒語已經到了最後。?”端木修淡淡地說,彷彿此刻說的是別人的事情。
“你命不久矣。”是誰那麼狠毒,居然給一個孩子下了那麼惡毒的咒語,長老有點汗顏了。
“我知道。”脣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視線移到夏侯惜月的臉上,嗓音低沉而堅決地說:“所以我要她活着。”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他希望她能代替他繼續活下去。
陰陽禁咒並不是最厲害的咒語,但絕對是最令人痛苦的咒語,因爲不知道咒語會在什麼時候生效,每一天都活在死亡的陰影之下。
“我不能算出你的大限在那一天,但是如果你堅決要救她,你得付出沉重的代價,你能承受嗎?”長老就像個和藹的老人家,她的聲音和緩溫和。
“這一點無需置疑。”只要能救她,就算要他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再問你一次,不後悔?”長老再次問。
“無論你問我多少次,我的答案都只有一個,永遠不悔。”端木修堅定地說。
長老到底要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沐揚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罪惡感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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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火鸞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躺一張柔軟的蕾絲大牀鋪上,望着粉紅的天花板,她眨了眨有點迷濛的美眸,隨即發現自己的頭正劇烈地痛着,痛呼了一聲,伸手撫摸着被纏上紗布的頭,腦海裡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不禁低咒了一句,該死的。
她掀開身上柔軟的被子,跳下牀,跑到門前剛想推門出去,聽見門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她立即閃身到窗前,伸手想把窗戶推開,卻發現那窗戶鎖住了,怎麼都推不開,而門外的腳步已經到門前了,她立即跳回牀鋪上,拉上被子,繼續裝睡。
隨着房門被推開,一抹高大的身影步入房間裡,本來不算小的房間,卻因爲他的到來而變得有些狹小。
男人來到牀邊,望着她半掩在被子下面的嬌豔,脣邊泛起淡淡的嘲弄:“既然已經醒來了,何必裝睡。”
“切,誰說我在裝睡了,我是在閉目養神,這樣也礙着你大爺了?”見對方都已經識穿自己了,火鸞也沒有必要再裝睡了,她睜開澄清的眸子,坐了起來。
“告訴我,你從哪裡來?”男人皺了皺劍眉,對她的有點粗魯的話語顯得有點不悅。
“我從哪裡來關你屁事。”是他把她弄暈的,她絲毫都不打算對他客氣。
“你跟我說話最好客氣點,否則吃虧的是你。”男人的臉色驀然一沉,冰冷的語氣裡透着一絲不用忽視的警告。
“你想對我幹什麼?”火鸞卯起來瞪着他,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有着一張俊美無鑄的臉龐,但是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卻深沉得令人覺得可怕,透着一抹陰鷙的寒芒,這男人有點可怕,還是少接觸爲妙。
“只要你配合,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男人知道自己的外貌可以吸引不少女人,但是卻很少人膽敢正面瞪着他,這個女人勇氣可嘉,但是脾氣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