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美佳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內疚了嗎?自責了嗎?時玖玖,你從小到大就是個掃把星!我現在倒是想看看,你還想禍禍誰?”
“閉嘴!!”時玖玖的手呼地擡了起來。
憤怒讓她恨不得把時美佳這張該死的嘴給打歪了。
可是,她不能!
因爲父親還在這裡……
“打呀!打我呀!時玖玖,你怎麼不敢下手了?”時美佳仰着臉,故意踮起腳尖,把臉往時玖玖的巴掌上湊了湊。
王翠花陰冷着眸光,暗暗琢磨着,時玖玖這一巴掌要是敢落下去的話,那就更坐實她刁蠻人設!
時光耀要是相信她變了,那把她嫁給張士榮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顫抖的手,在半空中隱忍地抖動着!
時美佳的目光,如毒蛇一樣充滿了怨毒。
她湊到了時玖玖的耳邊,用小得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語調說:“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兒!”
她抓住了時玖玖擡起的手掌,重重地甩了開去。
“玖玖。”
不知何時,熱鬧的長廊盡頭出現了一道俊逸偉岸的身影。
在時玖玖被後媽母女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
在時美佳得意忘形地扯着時玖玖要她和張士榮訂婚的時候,那道氣宇軒昂的身影帶着八個孔武有力的黑衣保鏢,威風凜凜地從拐角的那頭走了過來。
清冷的聲音,如來自遙遠的天籟。
時玖玖錯愕地看着突然出現的季司寒。
一身墨黑的訂製西裝修襯着他那完美的身形,限量版墨鏡擋不住鳳眸後散發出的凌厲。
他單手插在褲兜裡,像天神的降臨,霸氣側漏地向自己走來。
“這、這是誰啊?怎麼長得這麼好看?”路人們交頭接耳!
王翠花和時光耀面面相覷。
只有時美佳,她像被人點了定身穴一樣,張着嘴巴,癡癡地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
他真的好帥!
公子如玉,彼其之子美無度,說的就是他這樣的,無法形容的美吧?
時美佳呆呆地看着他,像在仰望一位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天神。
“你好,我是……”
季司寒無視了時美佳怯怯伸過來的手,他緩緩地摘下墨鏡,凌厲的眼眸往在場的人一掃,聲音高冷清寒:“是誰綁架了我的老婆?”
老婆?
在場的人驚得面面相覷。
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卻見,季司寒伸出了長長的手臂,像宣告所有權一樣,將時玖玖摟到了他的身邊去。
如果說,他的出場對於在場的人來說已經是一場致命的刺激的話,那麼此刻,他像宣告主權一樣將時玖玖輕摟進他的懷裡,就是一場堪比火星撞地球的打擊。
時美佳目瞪口呆地看着落在時玖玖腰間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掌,和他的主人一樣清貴,迷人!
可,時玖玖怎麼會是他的老婆呢?
他可是季司寒,財經雜誌上經常出現的神話級人物啊!
“這位先生,您是不是誤會了?”
王翠花僵硬地往前站了一步。
在她的認知裡,時玖玖這個掃把星也就只配嫁給那些死了老婆的老男人,或者像張士榮那樣的二傻子。怎的可能是眼前這個一看就是矜貴無雙的男人呢?
他可比付柳生要帥得多,有錢得多,又有魅力得多了!
“那個……時玖玖是我們家的女兒,她還沒嫁人呢?”她清了清嗓子,只差嚴明時玖玖不可能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季司寒星眸微擡,落在了時玖玖的身上,“還沒?”
女孩接收到了迫人的威壓,從大boss從天而降的強烈震撼中回過神來。
她很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唉,我也想說我是你老婆的,可沒人信呀!”
“你——時玖玖,你什麼時候說季司寒是你的老公了?”時美佳一時沒控制好受刺激的語調,聲音尖銳。
等察覺到季司寒微寒的目光時,這才注意到自己一激動,在男神的面前暴露了本性了!
又趕忙補救地挽了輓額前的碎髮,壓低聲音故作溫婉地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季總怎麼可能娶我們家玖玖呢!”
“季總?”王翠花眨了眨眼,“哪個季總?”
沒有人回答她的疑問。
季司寒的目光只在時美佳的身上淡淡地掠過一秒,轉而又落在時玖玖的身上。
清冷的聲音,隱約間多了一份耐心尋味:“還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時玖玖握拳在脣邊輕咳了一聲,有點沒弄明白季司寒的意思!
不過人家既然過來了,還把老婆都掛在了嘴邊,她也就只剩下實話實說一條路了!
她抿了抿脣,看向還保持着木雞狀態的老父親,介紹道:“這是我爸!爸!你不是想知道你女兒這段時間跟誰在一起嗎?諾,就是他!季司寒!你的女婿!”
季司寒三個字落下,王翠花哐噹一聲,扶着的木椅險些被她拉倒。
時光耀結結巴巴的:“季、季司寒?前幾天還和市長一起吃飯的那個?”
時玖玖:“嗯。”
“我的乖乖……”
時光耀似乎是給震驚得忘記自己的腰傷了,他顫顫巍巍地從移動病牀上滾落了下來,伸手就要去和這位享譽整個Z國的最傑出青年握手。
季司寒眸華淡淡的。
伸出手迴應的同時,看似雲淡風輕地問了一句:“聽說有人綁架了我的老婆!岳父大人,你看見綁匪了嗎?”
時光耀握着他的手一顫,幾乎是下一秒就縮了回去了。
“綁、綁架?”
“是啊!聽說有人脅迫玖玖離開我,還以死相逼了?”
“……”時光耀脣角的肌肉狠狠抽了抽,沒敢對視季司寒的眼眸!
活了大半輩子了,他也算是和各種各樣的人打過交道。
可就是從來沒有誰能給他這麼大的壓力的,讓他連回答一個問題的勇氣都沒有!
王翠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把擠掉了心虛得不敢對視季司寒的時光耀,湊到大boss的面前呵呵笑道:“誤會,那都是誤會。”
“哦?”
“季先生您不知道呀!”王翠花不愧是老油條,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功夫要說第二,這裡沒有人敢說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