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脣角掛着盈盈的笑意：“烏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差勁？不值得你救？”
烏厲：“……”
“沒關係，你有話直說。”時玖玖笑着，上前一步，拍了拍烏厲的肩頭。
男人似乎想要排斥地後退一步，但忽然察覺到書房的門打開，他想後退的腳步一收，頓時站得筆挺。
季司寒：“你怎麼還沒走？”
烏厲的腰桿子挺得僵直：“我不能走！”
季司寒：“不能？”
烏厲：“請老闆不要開除我！今天的事我保證再沒有第二次。”
時玖玖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流轉。
聽得烏厲板着嚴肅地臉保證以後會絕對服從季司寒的命令時，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你說謊！”她故意說道！
看烏厲皺着眉頭看過來，她故意走過去抱住了季司寒的手臂，說：“你連我的問題都懶得回答，可見是鄙視我的！你鄙視老闆的老婆，不就是鄙視老闆嗎？既然鄙視老闆，又怎麼可能真心爲他辦事？”
“我沒那個意思？”烏厲的眉頭擰了擰，面癱的臉上終於多了一絲慌張！
時玖玖挑眉看着他，看得，他尷尬地動了動薄脣：“我只是覺得，你需要多點歷練。”
時玖玖：“歷練？”
烏厲點了個頭：“老闆不是普通人！你既然做了他的女人，就應該比普通女人多點膽識。更何況……”
“何況什麼？”
烏厲腰桿子一挺：“那地方本來就不該是季太太去的地方！你既然不顧老闆的顏面，那給你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放肆！！”季司寒陡然冷喝了一聲，唬得烏厲的臉陡然刷白了下去。
但他覺得自己沒有說錯什麼，這些都是他當時的真實想法，他不想隱瞞季司寒。
季司寒沉聲問：“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置喙了？”
“我……”
“烏厲，我只要一個絕對忠誠的保鏢，你要是還想帶着個人的偏見工作，現在就可以走了。”
“老闆！！”烏厲急了起來。
他跟在季司寒的身邊這麼久了，一直忠心耿耿！可現在卻要因爲一個女人而被炒魷魚嗎？
忽然，時玖玖說：“今天的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烏厲吃驚地看過來，聽得時玖玖真誠地檢討自己：“我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儘量避免在那些混雜的場合出現的！阿司，這事怪我！”
烏厲吃驚地張大眼眸。
這些年，他跟在季司寒的身邊，也算是見多了各種各樣的女人了！
矯揉造作的有，表裡不一的有，但就是從來沒見過會主動在季司寒的面前反省自己錯誤的！
她這樣說，就不怕季司寒怪她，從而疏遠她嗎？
時玖玖很抱歉地看着季司寒：“今天的事情鬧得那麼大，應該有人拍了視頻吧？造成你的名譽損失，我……”
“已經解決了。”季司寒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看時玖玖輕眨了一下眼眸，他補充道：“視頻的事都解決了！放心，不會流出去！”
“那既然這樣，你沒什麼損失？”
時玖玖釋然地笑了起來，爲烏厲求情道：“你看，既然這事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那就算了吧！烏厲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不能因爲我就抹殺了他對你的好吧？”
對對對！烏厲點了點頭，目光灼灼地看着季司寒！
季司寒問：“你認爲，這事沒造成嚴重的後果？”
“……”
時玖玖還沒反應過來，又聽得他用無比嚴肅的語氣說：“你受傷了！”
你受傷了！那就是最嚴重的後果！
時玖玖錯愕地看着季司寒的眼眸。
說真的，這不是她第一次被鹿鳴昊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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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也有人像季司寒這樣溫暖的站出來保護她，但……沒有人像他這樣霸氣側漏的！
他的眼眸，彷彿像要燃化宇宙般熾烈！
看着她的這一刻，她恍惚有種錯覺，好像自己就是他最重要的寶貝！
“我、我不疼了……”
她躲閃地避開了他的眸光，在季司寒出聲之前，動了動手腳。
手腳被踹過的地方都有大片的淤青！但，爲了保住烏厲，她強忍着不舒服，對着大家佯裝沒事地笑了笑：“你們看，我真沒事，要不……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
季司寒看着她，沒有說話。
時玖玖又說：“季司寒，我能求你件事嗎？”
“說。”
“我想拜烏厲爲師。”
烏厲一愣，見得，時玖玖尷尬地抓了抓秀髮，“其實我早就想學點防身的了！你看，烏厲的身手那麼好，要不咱們就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讓他教我點本事，怎樣？”
烏厲錯愕地看着時玖玖。
很難想象，這個因爲他差點沒了命的女孩，竟然說要拜他爲師？
不管她是真的想學點東西，還是爲了給他一個臺階，這會兒的烏厲，是有一點點感謝她的！
時玖玖衝着季司寒調皮地眨了眨眼：“可以嗎？”
季司寒：“你確定？”
“嗯！”
季司寒最後還是點頭了！
烏厲離開的時候，眸光很是複雜地看了時玖玖一眼。
季司寒說：“烏厲沒那麼好拉攏的。”
“咦，你知道？”她嬉笑地扭過頭來，見季司寒轉身回書房，她也跟着走了進去。
“不過我也不全是爲了拉攏他！我是真的想學點防身術。”
季司寒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看着女孩無比嚴肅的臉，凝眉問：“你以前經常被欺負？”
“算是吧！”
明明是很糟糕的過往，可她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裡沒有半分的委屈，反而是，堅強得讓人挪不開眼。
季司寒忽然想了解她更多一些。
“時玖玖，說說你的過去吧！”
“我？”
看季司寒輕點了個頭，時玖玖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幹嘛呀，想知道我以前有多糗嗎？”
“你以前常出醜？”
“不說經常，但每個月總有那麼兩三回吧！”
因爲家裡的各種因素，時玖玖從小時就要比別人多經歷許多，她早已經習以爲常了！
所以，當季司寒用疑似同情的目光看着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