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夫人見狀,趕緊起身打圓場,舉起香檳,記者朋友們都辛苦了,希望我們今天傳遞了廚餘AI項目的氛圍是有愛的,預期盈利可觀,會爲社會帶來足夠的正能量。大家乾杯!
許家朔過來,從左燃手裡接過小工,抱到隔壁的套房裡去。
“那好吧,今天這樣,那就 敬我們不問過往,尋找將來,活在當下。”左燃接過海夫人遞來的香檳,看着西河的眼睛說,就像是說給西河聽的。
全場閃光燈閃成一片。
間隔了一些無關痛癢的預設採訪問題,到了最後一個,坐在最後一排的一個記者站起來,"我想請問左燃,左燃您你是藍天救援隊的是嗎?我們已經瞭解到,藍天救援已在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成立品牌授權的救援隊,全國登記在冊的志願者超過五萬人,請問您是已經經過了專業的救援培訓與認證,可隨時待命應對各種緊急救援。請問您加入藍天救援隊的動因是什麼?在出警活動中有什麼令你印象深刻的嗎?“
應該有5年了吧,左燃心裡計算,就是那個時候遇見西河的啊。
這個問題是沒有在媒體採訪問題清單備案的,但是在座的大家都饒有興致的聽到這個另類的問題,很燃嘛,聽聽左燃怎麼說。
小工忽然從隔壁套房裡跑出來,應該是真的聽到這個問題,有感而發,執意搶答,”對啊!左燃是我的大英雄,你知道嗎?小可學校電梯的事故,要不是左燃出現。我們的電梯就跌下去了。“
”你是什麼學校啊。”
“這家孩子應該不會送社區學校吧。”
"國際的高端私立幼兒園,也會有這樣的電梯安全隱患啊,了不得呢?"
”真是,這些無良商家,賺錢賺到自己孩子身上。“
”各位。”這時候左燃站出來,“我很榮幸,能夠儘自己力量,減少災害和事故造成的財產和生命損失。生命救援、人道救助、災害預防、應急反應能力提升、災後恢復和減災,如果各位覺得我做AI項目不夠好,不夠專業,我認,我和團隊儘量改進;只是如果質疑我們救援隊的專業性,我肯定不會接受。”
“那麼印象最深刻的呢?是,幫助別人。”左燃說。
“那麼我的動因呢,我希望我在活的時候,能幫助更多的人。”左燃說。
西河忽然間低下了頭,眼淚大粒的滴落在鞋面上,針織的鞋面被氳溼了一片。鞋子弄髒了,怎麼辦,西河心裡想。
“請問小可學校是那間,寶寶?” “電梯問題後來解決了嗎?”可能是這個問題刺激到了媒體人士的天生敏感,一堆問題被激發了出來。
“各位不用擔心。”海夫人覺得不能再等了,需要站出來,“孩子說的電梯事件,各界已經足夠重視,而且,我們海氏資本,已經決定在下一輪投資方案中,將慈善慈幼院項目列入一級方案,對貧困線下的孩子,提供最大的教育資源傾斜。”
是有邏輯bug吧,對不對——不過不解釋,現場沒有人質疑啊?別人不會意識到電梯事件和海氏資本有任何關聯。
這種設定,是不是此地無銀,但是直接宣告了海氏慈幼院的設想,偷換概念轉移視線,這個海夫人海氏很在行。
五年前,韓江出了長差回到這裡。
小可就是安穩的躺在韓氏大宅裡。
而小工,則跟着西河左燃,浪跡天涯,居無定所,像兩匹帶着崽子在荒原上流浪的狼。孩子健康狀況也欠缺穩定。這後面的故事裡有什麼,可能左燃西河都沒有全貌。
然而,對於海夫人,這一輪融資意向到位,下一步安排研發配套,擴大生產。
慈善慈幼院,雖然噱頭大過實際操作。但是慈善,不要忘記,一來可以擴大社會影響力;二來,可以爲企業抵扣稅基。這一點,許家朔再清楚不過了,投資一個慈幼院,投資回報,無比的可以期待。
這場路演,恰到好處的媒體質疑,渲染責任,左燃西河的個人品牌和號召力。最後暗爽的是海夫人,不管是眼球還是熱度,熱錢的流向已經被鎖定。
左燃是Gay的可能,最開始可能是城市廚餘AI項目的減分項,現在看來這些不足,卻正好撬動受衆的好奇心;西河和韓氏太子的桃色,又有何妨,韓式太子正是這場廚餘AI的輸家,不是正好證明了西河左燃組合的可靠性?!
海夫人的滿綠的翡翠手鐲,在四季酒店行政酒廊的燈光下,格外耀眼。
路演終於結束,左燃和西河前後腳回到海夫人已經租號的客房,有點累。小工確實有點疲憊,尤其是眼鏡被閃光燈閃了以後,小工閉上眼睛,躺進西河的懷裡。
“媽媽,抱抱。”小工撒嬌,西河把小工抱在懷裡。世事有點艱難,娃從那麼糯糯一團小肉在自己身邊長大,西河基本認命了。
左燃仰面躺在四季酒店行政套房的大牀上,“西河,你說那些記者是套路我們嗎?”
西河摟着小工,幫孩子按摩眼周。“能怎麼樣呢,我們的項目有資金就能繼續,沒有資金就要關停。”
左燃突然起身,把西河放倒在大牀上。“西河你要堅強,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能陪你完成這個項目,你要自己站出來。你回到韓江身邊,我——”
“左燃總,不要老是這樣測試我。”西河直直的盯着左燃,“你說過的陪伴呢?你承諾的搶親呢。”
“我是綠茶男啊,你看今天這大場面,我的綠茶屬性被記者都蓋章了。”左燃抱着西河的大腿,把頭放在西河的大腿上。小工覺得左燃佔用了自己的空間,使勁想把左燃推開。
“左燃你去那邊點,西河的腿上我不夠躺了。”
左燃翻過身,仰面躺着牀上,看着西河的臉,笑了。“親愛的,謝謝你今天穿那雙鞋,無比性感,直擊我心。”左燃翻身抱着西河的小腿和腳,爲了給小工小朋友空出位置。
“你還能撐多久呢左燃?”小工懵懵懂懂的問,“你說的不在了,你要去哪裡?”
“我啊,我會去你心裡。”左燃咯吱的小工哈哈直笑。
“當下,你記得我;往後,你忘了我,求你了。”左燃說,“阿沁,他是很善良的人,等我不在了——”
“左燃——你不夠哥們!”小工聽出一些端倪,直接大屁股坐臉,一屁股坐在左燃臉上,小工不想讓左燃繼續說下去。
“左燃——”西河聽不下去,和小工一樣。西河看着左燃眼中的自己的倒影,西河吻向左燃,深深的,生生世世的。
許家朔從衛生間裡出來,看見兩米大牀上的兩個人,“左燃哥,欸,你倆………我先出門了啊。我去約了荷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