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他紅衣豔烈,眉目妖嬌,五官精緻到雌雄莫辯。
寬大的衣袍,衣帶只隨意系起,衣襟斜斜地掛在肩膀上,大方地露出結實卻不失細膩的臂膀性感的鎖骨。
一步一行間,微微搖晃的衣襬襯得他身姿溫軟,仿若柔而無骨,堪比絕世嬌花。
潔白的臂膀間,細碎的幾點汗珠停在凝脂般的肌膚上,如同花瓣上的春露般惑人。直叫男人看的雙眼放光暗咽口水,女人桃腮粉面不敢細看……
這是個男女通殺的妖孽!
玉子澈瞳孔一怔,稍侯才連忙笑道:“潘公子哪裡話?你肯賞臉前來,子澈直是蓬敝生輝。”
潘錚搖着手中的紅羽扇,淺笑道:“北世子客氣了,其實潘今夜之所有前來,是有些事……”
說到這裡,微微頓住,含笑的目光四下輕輕一掃。
玉子澈即刻屏退了左右,客氣地笑道:“潘公子有事,但說無妨。”
潘錚無聲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封薄書來,說道:“這是十里飄香樓今日所損失的數目,還請北世子過目。”
玉子澈臉一變,僵笑道:“潘公子真會開玩笑!”
他妹妹在十里飄香樓丟這麼大的人,他還沒找他麻煩,他竟然敢來找他賠錢。
“不不不,北世子,你誤會了,潘沒有開玩笑。”潘錚執袖,溫和地擺擺手,彷彿真的以爲他誤會了一樣,一派認真地辯解着說道,“今日之事發生後,必將影響我十里飄香樓的生意不短的一段時間。再加上今日弄污了大堂的損失費,折算下來應是八萬四千三百二十三兩四錢銀子。北世子與傾王殿下雙分,各爲四萬兩千一百六十一兩七錢。看在北城郡主是姑娘家,且也受了損傷的份上,那個零頭潘就不要了。北世子只需支付給潘四萬兩千一百六十一兩銀子的賠款就夠了。”
零頭,就那個七錢?
還就夠了!
玉子澈額頭青筋直抖,他怒聲說道:“潘錚,蘭雪在十里飄香樓中毒,以致身心受創。本世子都還沒尋你麻煩,你倒是敲詐到本世子頭上來了。不過是一介商人,誰給你的膽子?”
四萬兩銀子雖不少,但他不是付不起。
可是,今天妹妹本就吃了大虧,還沒找回場子。這會兒他又如何甘心再被人訛詐?
南洲三國鼎立,六城並存,六城都有自己獨立的政權。
玉子澈是北方雪城城主的兒子,還是已經定下的繼承人。在雪城,他等於就是太子。
潘錚竟然拿他當可捏可拿的軟包子,他只覺得好可笑!
但是雖然生氣,他卻也到底不敢把話說的太難聽。
不僅僅因爲潘錚是天下第一富商,富可滅國。更因爲,他身邊還有一個神秘莫測,號稱天下第一智的公子秋。
潘錚被玉子澈罵了也不生氣,他並沒有辯解,只施施然道:“好吧,既然北世子不願賠償潘這筆損失,那麼潘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在北城郡主身上賺回這筆銀子了。”
“等等,你這話什麼意思?”玉子澈急忙上前兩步,攔住準備走的潘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