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籬立即跟上去,還要動手。玄靈惱了,突然出手捉住了她揮過來的拳頭,使巧力將人一扯拉過來撞到懷裡,然後一個翻身就將她抵在了牆上,俯身狠狠的欺上了她的脣……
黑暗中,青籬驟然睜開。明亮的大眼睛裡,都是無辜與茫然。
呃……發生什麼事了?
跟在青籬身後趕來的地幽自是看完了事情經過,她一眼就看出了玄靈的不正常,但具體哪裡不對,一時間卻是說不上來。
昏暗的背光處,脾氣粗魯卻單純青澀的少女被年輕的男人緊緊按在牆上,肆意輕薄。
粗重的喘息短暫而急促,青籬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由氣得暴跳如雷。
“混唔……”張嘴欲罵,卻只方便了男人的霸佔。
被藥效的烈性衝擊,此刻玄靈的力氣大到嚇人,青籬推不開他。打也打他不到,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才發現自己的實力比起他來還是差了些,上一次,是他讓了她吧!
雖然光線昏暗,但還不足以影響地幽這樣的高手視線,她原本還在猶豫是分開二人好還是任他們成雙成對。但見青籬都哭了,就知道她是不情願的,連忙上前擡手就想拍暈玄靈。
沒想到他中了藥這麼久,理智仍然在。
聽風辯聲,他急快地退開到一邊,掄掌就想還手,看清是地幽才連忙收回。
靠着牆痛苦地揪住胸口,急喘道:“幫我,去,去太子妃那裡,拿,拿解藥。”
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出現在太子妃面前,主子肯定又要打翻醋罈子了。
“什麼解藥?”地幽有些悟了,但未免弄錯,還是問了一聲。
玄靈道:“她知道。”
“等着!”地幽說了一聲,拉了手足無措地整理着衣裳的青籬離開,沒有她看着,等這暴臊的小丫頭收拾好了自己,怕是十有八九要跟玄靈拼命的。
玄靈現在這個狀況,可是受不得刺激的。
這邊的情況,自是很快就穩定了下來,一直安靜到早上,不過在另一邊的松鶴院可就不一樣了。
早起,婢女進去伺侯老太君早起,看清牀上的情形,頓時嚇得掉了水盆,放聲尖叫了起來。
很快,枕鶴院熱鬧了。很快,整個傅家都沸騰了。
一個年輕的陌生男人,一個是髮絲花白的傅家老太君,還有兩個同樣滿臉皺紋的貼身老嬤嬤。一男三女一老三少四個人竟然白花花的躺在同一張牀上,衣裳滿地都是,屋裡氣息靡亂……
這是何等驚悚可怖的畫面!
帳子都被扯落了,可想而知這中途有多麼激烈了。
能在大戶人家做下人的,腦子都不蠢。知道自己看到了這樣一幕,那是百分百要被滅口了。而爲了不被處死,那麼就是想辦法將事情鬧開來,人人都知道了,滅口也沒用的時候,那自己纔有活路。
因此,等到傅穆下朝回來的時候,事情早已傳遍了整個傅家。
好在姜二夫人反應還算及時,迅速關了傅家前後門,任何人都不準出去。就連每天早上都必須出府買米習菜的人都被關在了家裡,一大家子就這麼餓着肚子等着國公爺回來處理。
等傅穆回來,聽說了事情經過,他幾乎整個人都瘋魔了。
全不嫌髒地親自提出了那個銷魂了一整晚,幾乎被三個中了藥的老女人炸幹,早已臉色慘青四肢發軟,被下人隨便套了件外衣的男人像扔垃圾一樣丟到了練武場中央。
事情已經在府中傳開了,封嘴是封不住的。因此這會兒,府中所有的主子下人全都被聚集了過來。他要用自己的怒火,讓他們親眼看明白,以後出門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國公爺的暴怒,嚇得所有的人下人侍衛臉色慘白半聲也不敢吭。
明明是上千人的練武場,這會兒卻除了風聲,什麼聲音都沒有。
男人的慘叫自然就顯得尤其的驚怖了,他猛然被驚醒,剛睜開眼睛還等不及弄清發生了什麼事,傅穆已經怒髮衝冠的走了過去,照着他胯下就是狠狠一腳。
“吧吱——”刺耳的蛋碎聲,直叫聽到的人驚得渾身發麻。
“啊!”男人淒厲地慘叫着,渾身冒汗,身子曲成一團蜷成了一隻醜陋的蝦米。
傅穆卻是半點不手軟的照着他後背,又是一腳。他是自小學武的將軍,這盛怒下的一腳,豈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咔嚓——”斷骨聲,再清脆不過。
男人又是一陣翻山倒海般的慘叫。
傅穆擡腳將他踩得平躺下來,足尖抵起他下頜讓他看清自己的臉,他眼睛猩紅,五官猙獰扭曲,整個人就彷彿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索命惡鬼。
就算是大白天的,都叫人看着渾身發冷。他聲音陰沉地問道:“誰讓你來的,來做什麼?說清楚,本國公留你一個全屍,否則,便讓你全家一起下地獄去團聚吧!”
“我說,嗚嗚……我說……”男人痛得涕淚交流,昨晚的事他不是一點記憶都沒有的,也知自己是沒有活路了。
這時候,他對害得自己落入這般慘境的人,也是恨之入骨。
撒謊,他會死無全屍還會連路家人。說清楚,能求個痛快還能報仇。
想清楚了,他嚥下噴到喉嚨口的血,哭着說道:“是元薇表妹,她讓人接小人進府的。她說讓小的幫她做一件事情,就是玷污傅家的表小姐。可是表小姐是未來的太子妃,小人豈敢?但是元薇表妹說,這事是老太君和二……啊……”
後面沒說完的話,被傅穆一腳踩蹋。
下半張臉直接被踩碎了,咔咔咔是牙齒落下嘣出來的聲音,這一刻,練武場中死寂的氣憤,令人窒息。
男人被生生踩死過去,傅穆轉身,傅元薇早已給嚇得趴在了地上,渾身抖動着像患了重病的症者。她勉強維持着伏跪的姿勢,雙手放在地上,頭狠狠的埋進袖中,根本不敢直面父親的憤怒。
傅穆刀剜一樣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並沒有急於處置她,反而是將陰森的目光移到了姜二夫人慘白恐懼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