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稚嫩的萌音,叫人聽了就舒服,玄靈笑着再次蹲到小傢伙面前。
小傢伙指着牆頭上的密蘿花:“那裡是你家嗎?這些花花是你家的嗎?”
玄靈點頭:“算是吧!”
他是太子殿下的奴,從小跟殿下一起長大的,以後也會一直在東宮老去。
“這個給你!”小傢伙將手中只吃了幾口的鴿子遞給他,說道:“孃親說做銀要厚,厚道,不能佔銀便宜。孃親摘了你家花花烤肉肉,偶還不了花,賠肉肉給你。”
“哈!”這小傢伙多大,有四歲了嗎?居然能清楚地說出這樣有理有據的話來,還知道摘了花要肉償。
玄靈一下子被逗樂了:“行,那我接了你的烤肉,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嗯!”小傢伙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青籬一旁看着,眼神怪怪的,等玄靈攀牆離開走了許久,才小聲道:“我看到你在鴿子上塗藥粉了。”
“泄藥,一點點。”鬧鬧無辜地說道,“孃親說有仇就要報,他叫我小胖子。”
偶介麼帥的銀,居然叫偶胖子。哼,拉不死你!
拜託,小胖子是可愛的代名詞,根本不是罵人好不好?
青籬嘴角抽搐了下,但想到也就一點泄藥,倒也沒有太在意,要怪就怪剛剛那傢伙倒黴吧!
哼,活該他倒黴,敢偷看她脫衣服,果然是報應不爽。
玄靈剛從傅家破院裡翻回來,才走了沒兩步,竟然發現自家主子就站在不遠處,不由愣了下,才快步上前行禮:“主子!”
“手上拿的什麼?”其實,他已經聽到那邊的對話了。
玄靈擡起來給他看:“是傅家表小姐……”
“杜小姐!”獨孤永夜冷着臉糾正。
傅家,是她的恥辱不是榮耀。
便如他一般,太子這個身份不是地位的象徵,而是逃不掉的牢。
“是!”玄靈連忙應了,“這是杜小姐爲她兒子做的烤鴿,那孩子說杜小姐摘了我們的花,就把烤鴿賠給屬下了。”
獨孤永夜伸手接過鴿子,玄靈再次愣了下,說道:“殿下,這是那孩子吃過的,屬下即刻去十里飄香樓找……”
“去查下杜秋五年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今天孤要看到。”獨孤永夜沒等玄靈說完,吩咐了一句後轉身離去。
二人說話時間不長,因此離開時並沒有聽到青籬後來跟鬧鬧說的關於泄藥粉的話。
寢殿裡,躺靠在軟塌上,獨孤永夜似研究般看着手中小小的烤乳鴿。
肉香中滲雜着花香,濃淡皆宜,十分誘人,上面還有幾個小得可愛的牙印和缺口。
他想起那孩子當時咬起來時故意發出的可愛的嗷嗚聲,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出了那一副畫面。
可惜當時他在馬車內,也因爲無心注意,都沒有去看那孩子長什麼樣兒。因此再怎麼想象,畫面都是蒼白的。
這令他心情不由有些煩躁起來,也無心再看什麼烤鴿了,而是從懷裡取出了一塊青色的舊布片。
這是當年那野丫頭留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