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一次他趕來參加兒子的鋼琴比賽,就見到他身上似乎有抓傷,還有上一次在a市,也見到他身上有不少的舊傷。
原來,那些都是他靠自殘捱過痛楚,才留下的傷疤。
宋音音心裡,劃過一抹心痛。
可她很快又搖了搖頭,心想不能因爲可憐他,就又被他矇騙過去了。
她一把推開他,不讓他碰自己。
“我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心,總之,你是瞞了我,騙了我,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別過臉去,忿忿地道。
她雖然生氣,卻並沒有叫囂着要離開了,而且小臉上因爲生氣而漲紅的臉色,已經消退了很多。
陸靳寒看得出來,她現在已經冷靜了許多。
於是,他趕緊賠着笑,哄着她說: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的對,的確是我不應該,可是我這也是擔心你,怕你替我解咒,也會危及你的性命,纔沒有告訴你。”
陸靳寒說着,又輕柔地握住她的一雙小手,道:“如果我真拿你當解藥,就不至於一拖再拖,遲遲不肯拿你當解藥了。要知道,血咒之毒在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都會發作。”
什麼,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
宋音音驚駭地瞪大了眼,聲音卡在喉嚨裡,遲遲發不出一個字。
猶還記得他在a市時,用雙手抓撓自己皮膚的一幕,是那麼的痛苦,一張俊臉因爲極大的痛楚而扭曲着……
可想而知,那種痛是有多難熬。
一次尚且痛苦至極,每個月都來那麼一次,那種滋味,簡直難以想象。
宋音音那張原本故意擺出強硬的俏臉,此時緩和了許多,不自覺地放柔了下來,雙手也不再用力反抗他。
陸靳寒感覺到了她的放鬆,也就不再強壓住她了。
他微微起開了一些,讓她不那麼難受。
但他卻並沒完全鬆開她,而是順勢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用盡全身心的柔情,道:
“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是怎樣的一種幸運。我瞞着你,是怕這份幸運就這麼溜掉了,我小心翼翼地將你捧在手心,就是怕嚇走了你,你知道嗎?!”
“……”宋音音鼻頭一酸,眼淚更瘋狂地涌了出來。
感覺到她抽動的肩頭,陸靳寒低頭一看,發現她的眼淚越流越多,就更心疼了。
他低下頭去啄吻她臉上的淚水,可是他越吻,她的眼淚就流得越多。
他懊惱極了,乾脆往下吻住她的脣瓣,溫柔地、細細地、誘哄般地,極其耐心地,一點點吮着她柔軟嬌嫩的脣瓣。
漸漸地,她被吻得心馳搖曳,呼吸不穩,似乎快要窒息過去。
身體裡的熱度被他一點點挑了起來,哪還有心思去哭?
她從一開始的被迫,慢慢地變成迴應。
一旦得到她的迴應,陸靳寒就更熱情地吻着她,勾纏着她的舌尖,帶着她在自己的情浴裡沉沉浮浮……
宋音音的心臟,加速跳動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可忽地,她想起一件事,驟然伸出雙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擔心她仍舊不相信自己,陸靳寒微微擰眉,小心翼翼地望着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