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滿滿的都是警告。
看什麼看?我家輕兒臉紅是你們這等雜碎可以看的麼?
在場的人跟他的視線對上,便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的別開了臉。
最後,端木宸的視線落在了即墨身上,細細打量着他。
即墨咬着牙,雙眸中已經露出了兇狠的光芒。
“祭祀大人果真是不同凡響,耗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居然還有力氣瞪我?”端木宸挑着眉,狹長的眼眸中閃爍着精光,嘲弄道。
他這句話讓身後的人完全摸不到頭腦。
什麼意思?
“祭祀大人,還不去提提你的褲子麼?都要掉下來了!”
即墨的雙手下意識的落在褲腰上,耳邊瞬間響起了端木宸戲謔的笑聲。
又被耍了!
縱使再怎麼的好脾氣能隱忍,在端木宸這一再戲耍之下,也全部都破功了。
“端木宸,跟我撕破臉,對你而言有什麼好處?”即墨咬牙切齒的怒喝着,神情扭曲了。
“我高興!”端木宸對他的怒氣置若罔聞。
這算是把所有路都給堵死了。
他跟即墨之間,不會有任何的緩轉餘地。
若是即墨再那麼溫和的喊他“宸殿下”,那就是在犯賤!
“好!很好!”即墨霍然間轉身。
“咔嚓”“咔嚓”
突兀的聲音落入衆人的耳朵中。
他們這才發現,即墨這轉身,轉的是多麼的不利索。
那感覺,就像是置身在一個狹窄的不能再狹窄的空間中,連動彈一下都困難卻要轉身,下場自然是骨頭斷裂。
此時,在場的人才明白端木宸先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也立刻就明白了,端木宸爲何突然間色性大發。
原來,只是爲了將計就計!
很明顯,那看似只有短短百米的空處,有着不爲人知的危機。
即墨裝作不在意,是爲了讓端木宸也毫無防備的進來,然後他可以趁機出手報復。
誰知道端木宸卻先他一步看出了貓膩。
沒有搭理他,像是色心大發一樣跟月輕輕調情,只是爲了拖延時間,讓即墨抱着一線希望在原地等待。
然後,再借此激怒即墨,讓即墨一時間忘記了身處在危險之中,突然間有了大動作,導致了全身多處骨折。
他們望向端木宸的眼神,漸漸的有了變化,其中蘊含着的恐懼之意,比先前又濃郁了幾分。
而即墨,在劇痛傳來時,就已經清醒過來了。
但那又怎麼樣?只能說爲時已晚。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零件壞掉了的機器人,顫顫巍巍的在那如蝸牛般攀爬,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垮掉。
這時,如果給他來一掌的話……
月輕輕的眸底劃過了道冷芒,她剛要邁出,卻被端木宸給拉住了。
“輕兒,你男人在這裡呢!”
所以,危險的事情,我身先士卒。髒活累活費力氣的活,由我來做!
說着,端木宸就踏入了那虛空之中,他的身子在那虛空之中頓了頓,身子也不着痕跡的往下沉了沉,等穩定住後便朝着即墨移去,雖然速度也很慢,但卻比即墨的速度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