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赫沅見狀,眼底快速度閃過一道精湛的光芒:“誰的電話?竟然讓你那麼緊張?”
“沒,沒緊張,手沒有拿穩。”蕭楚楚有些心虛的開口出聲說道,看着手裡不斷震動的手機,眉頭緊鎖,猶豫着要不要接。
“是南宮寒?”墨赫沅一針見血的道破,他拿起用金屬製的叉子叉了一根薯條放進嘴裡,斯條慢理的咬着,說不盡的優雅。
蕭楚楚詫異的看了墨赫沅一眼,像是被逼到牆角的貓窘迫的點頭:“是。”
“爲什麼不接?”墨赫沅冷冷的問道,無形中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勢,陰冷霸氣。
蕭楚楚看見墨赫沅那一副公事公辦,面癱的臉頰,心下一狠,她接通了電話是:“寒,什麼事情?”
顯然,蕭楚楚親暱的稱呼刺激到了墨赫沅,他手裡的動作僵硬了一下,嘴裡泛着苦味,兀自嗑下眼簾,遮掩眼底的光芒。
“嗯?寒?咦,我喜歡這個稱呼,老婆,以後你就這樣叫。”電話那頭的南宮寒驚喜的開口說道。
給點陽光就燦爛,蕭楚楚無奈的想,嘴裡卻道:“有事嗎?我現在很忙。”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南宮寒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無聊。”蕭楚楚掀動了一下美眸,端起旁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這才意識到墨赫沅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心下有些緊張。
她家大BOss的眼神很冷,很可怕。
“哐當。”墨赫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指尖金屬的刀掉落在白色的盤子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砸在蕭楚楚的心口上,心裡徒然一冷。握在手機上的手指不由加重了幾分力道,皺着沒有看着對面的人。
“楚楚,你和誰在一起?在吃飯?”南宮寒緊張的開口問道。
蕭楚楚將手裡的手機從自己的耳邊撤離了一些,保持好距離,這醋罈子又打翻了。
“楚楚,我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南宮寒的焦灼的聲音很大,以至於坐在蕭楚楚對面的墨赫沅都聽見了,抿着嘴,嗤笑了一聲。
蕭楚楚漆黑了一張臉,恨不得現在就挖個洞將自己埋了,她不是認識這個男人:“我有事,就這樣。”說着。蕭楚楚果斷的掛了電話。
“嗤。”墨赫沅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笑聲也越來越清晰。
蕭楚楚憋紅了一張臉,瞪着墨赫沅:“有那麼好笑嗎?”還笑得那麼誇張?
“咳咳。”墨赫沅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嘴角揚起的弧度不見消散:“真是沒有想到冷血著稱的南宮寒,竟然也有那麼幼稚的時候。”
蕭楚楚默默的埋下自己的腦袋,死命的切着盤子裡的牛排,她什麼也不知道。
墨赫沅微微垂下眸子,正好看見蕭楚楚雪白臉頰上的紅暈,臉上的笑意像風一樣的吹散,這一刻,他像是明白,他的愛情再也不能插進蕭楚楚的世界。
她愛上了南宮寒。
墨赫沅吸了口氣,覺得那空氣有種刺傷肺部的難受,他緊了緊自己手,好看的薄脣微啓:“楚楚,我喜歡你。”
“嗯?”蕭楚楚擡頭對上墨赫沅的眼睛,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小聲的說道:“你說了。”
“是,我是說了。”墨赫沅不否認的點了點頭。碧綠色的眼眸的將蕭楚楚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臉上逐漸的展露出一抹笑意。故作輕鬆的說道:“你既然都有自己的選擇了,我死纏爛打顯得多沒有面子啊。”
蕭楚楚怔怔的看着墨赫沅,試圖從他混血立體英俊的臉上看出什麼端疑。
墨赫沅忽然身子向前傾,臉頰近距離的看着蕭楚楚,沉穩富有魅惑的聲音從嘴裡溢出來:“楚楚,你這樣看着我,我會誤會你喜歡我哦。”
他,怎麼忽然靠那麼近?
蕭楚楚想都沒有想,伸出自己的手將眼前的人推開,不自然的瞪着罪魁禍首:“老大,你想多了。”
“嘖。”墨赫沅從自己的嘴裡發出一個異樣的聲音,又坐了回去,就像是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伸手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皮質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疊資料,遞到蕭楚楚的面前:“矢崎海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你要是不忍心下手,我會親自出馬。”
蕭楚楚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直直的看着對面的男人,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這,纔是別人眼中的墨赫沅。
見蕭楚楚不伸手將文件接過去,墨赫沅直接放在蕭楚楚的面前,將自己的身子放鬆靠在身後的靠背上,雙腿不知道什麼時候疊加在一起,身散發出與生俱來的冷冽冰霜之感。
蕭楚楚伸手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文件翻開看了一眼,隨即合上,她猶豫的除了矢崎海的兒子矢崎諾是自己的朋友,還有一個原因,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和顧紀元扯上關係。
墨赫沅不去逼蕭楚楚,他很清楚蕭楚楚會怎麼選擇,所以一點也不擔心,拿起刀叉吃起牛排。
一頓飯,蕭楚楚吃得如同嚼蠟,幾乎沒有吃什麼,將墨赫沅送走之後,蕭楚楚站在路邊上,一個人豎立了很久。
她該怎麼辦?
要是她的自由是建立在傷害洛熙哥哥的痛苦之上,她還要繼續嗎?
蕭楚楚開車回去,拿了墨赫沅交給自己的文件正要進門,意外的看見南宮寒臉色暗沉的豎立在那裡,身子慵懶的靠在牆上,身上穿着一件短款簡單藍色羽絨服。
這都快成雕像了吧?蕭楚楚腳步一頓,便向前走到他的面前,從頭到腳將他看了一眼之後說道:“有事?”問完之後,蕭楚楚就後悔的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了,意識到男人的目的,蕭楚楚有些心虛的腳步向後移動。
南宮寒站直自己的腰板,深邃的眼眸凝視在眼前的女人,高大身子的聲音籠罩在她的身上:“你和誰一起吃飯?”
“墨赫沅。”蕭楚楚老實的交代,獨自垂下自己的眼眸,看着南宮寒面前羽絨服身上的皮質倒三角標。
“什麼!墨赫沅,我就知道是他。”南宮寒雙手叉腰,腳步急促的來回走動,吹鬍子瞪眼的:“他找你幹嘛?”
“工作上的事情。”蕭楚楚乖乖的回答,埋着的臉上笑意十分的明顯,她快憋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真的?”南宮寒狐疑的出聲質疑道,側着身子,斜着眼看着蕭楚楚的漆黑的腦袋不確定的問道。
“恩啦。”蕭楚楚點頭。
南宮寒抿緊櫻花俊美的嘴脣,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半響不說話,他覺得她在撒謊,不然不會埋着頭。爲此他的心裡就像是被揪了一下的難受。
外面本來還是陽光的天氣,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又下起了小雪,風捲殘葉,有些寒冷。
南宮寒本事生氣的,但是半響不見蕭楚楚說話,外面又冷得刺骨。實在是有些忍耐不住,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女人尖瘦的下巴,竟然意外的發現她的臉上全是笑容。
好哇,她埋着頭原來在偷笑。
南宮寒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讓自己的冷靜了一下,伸出寬大的手掌將面前壞笑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讓她的身子貼在自己的胸口上,惱怒的出聲:“好哇,你竟然騙我,我讓你笑。”
說着,南宮寒低下自己的頭,兩瓣薄脣叼着她柔軟Q彈的嘴脣,懲罰Xing的咬了一下,深邃不見底的眼眸灼熱的快要將她融化了。
蕭楚楚一不小心撞進他的眼睛,心速徒然慢了半拍,小腿肚子有些抽筋,慌忙將自己的手指手掌抵在男人結實富有彈Xing的胸口,指尖傳來的觸感,讓她的小臉忍不住泛紅,皺着眉頭用力一推。
嗯?怎麼推不開?
再推!呀呀呀靠,這人是石頭做的嗎?那麼結實?推都推不開。
實在是拿他沒法,蕭楚楚只好擡起頭瞪着南宮寒:“放手。”
“不。”南宮寒惜字如金的開口,只感覺自己的小腹一陣發熱,快要將他點着了,口乾舌燥,再也忍不了。他現在就想吃到眼前的女人。
蕭楚楚明顯的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獸Xing,懷裡就像是懷揣了一直小白兔一樣,七上八下不安的跳動,一着急,白皙如陶瓷的額頭上佈滿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她要緊牙齒,擡起自己的叫就往南宮寒的腳背上踩下去。
南宮寒察覺到女人的舉動,靈巧的躲過她的攻擊,將她往自己的懷裡一帶,結實有力的胳膊緊緊扣在她纖細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唔。”蕭楚楚吃痛,從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
她的聲音就像是魔咒環繞在南宮寒的腦袋海里,砰地一聲,那根緊繃着的絃斷了:“你這個妖精。”說着,加快了速度,腳步如風的朝隔壁的別墅走去。
你纔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蕭楚楚憋紅了一張臉:“南宮寒,你瘋了?快放開我。”
“女人,你點了火就要負責。”南宮寒沙啞的出聲譴責道,眉宇之間緊蹙着,明明很近的路程,怎麼還不到?他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