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天,洪幫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是那樣的讓人始料未及。整個n市的人都能感覺到洪幫已經變了天。
蕭晨和韓凌風這三天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挑了秦豹的白粉生意,砸了洪二好幾個場子。
秦豹在跟泰國人交易的時候,韓凌風故意出現搞破壞,泰國人以爲韓凌風和秦豹是一夥的,想要黑吃黑,倆幫人馬立馬發生了激烈的槍戰,秦豹死在泰國人的手中,從此洪幫再無豹哥這個人,世間再無秦豹這個人。
這幾天洪二好幾個最盈利的地下酒吧,賭場,不是被人舉報就是被人找茬砸個片甲不留。一下子損失了好幾個億。
洪二氣憤不已,卻又找不到背後的兇手是誰。來到自己所經營的ktv要了包間,找了幾個小姐,想要泄去這幾天心中的慾火還有怒火。
正在洪二左擁右抱跟幾個小姐調笑,十分愜意的時候,包間的門突然就被人一腳狠力的踹開。接着就看到黑暗中帶着一身肅殺的男人走了進來。那種讓人情不自禁就俯首稱臣,帝王一般的氣勢,讓人都不敢擡頭與之對視,就怕死在對方凌厲的眼神當中。
“蕭……”看清來人的身影,洪二驚訝的舌頭都開始打顫,更是被蕭晨渾身散發的毫不掩飾的殺意震懾住,雙腿控制不住的顫慄着。
蕭晨毫不廢話,手裡舉着搶,在洪二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閃到洪二的面前,把手槍抵在洪二的腦袋上,陰鷙的雙眸怒視着對方,冷聲問道:“茗兒在哪?”
冷汗順着額頭滑落了下來,看着頭頂上的黑槍,還真的很怕蕭晨隨時會擦槍走火,自己也就小命不保,渾身佈滿了冷汗,顫慄的開口:“我,我不知道。”
‘碰’的一聲,蕭晨毫不留情的給了洪二一拳,抓起捂着肚子癱軟在沙發上洪二的衣領,再次質問道:“說,茗兒在哪?”
抱着自己腹部,洪二疼的呲牙咧嘴,自做了洪幫二把手之後,他就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狼狽,也沒有被人打成這樣過。張了張脣,深深的吸了好幾口冷氣緩解身上的疼痛,迎上了頭頂上男人陰狠的目光,他知道他再不說茗兒在哪裡,這個男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可是他真的不知道。
他以爲蕭晨是想要登上幫主之位纔對自己痛下殺手,誰知道他大動干戈只是爲了尋找一個女人,天知道茗兒是何方人也?這簡直就是飛來的橫禍。
艱難的開口,洪二試圖解釋,“我真的不知道茗兒是誰?”
“不知道?”每說一句,蕭晨的聲音就冷冽的一分,嗜血的因子充斥在蕭晨的全身,“三天前你擄走的女人,說,她在哪?”蕭晨的聲音隱隱透漏着他的暴怒,顯然已經耐心盡失,如果洪二再不肯開口說話實話的話,他真的會殺了他。
手槍上膛,扣動扳機,蕭晨做出隨時會開槍的動作,這下洪二真的是徹底被嚇到了。立馬開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那個女人就在我別墅。”
操,他只是看那個女人很對自己胃口,所以就擄來褻玩了一番,誰知道卻是蕭晨的女人。這簡直就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還真他媽的倒黴。
聽到白茗兒就在洪二的別墅,蕭晨微微鬆了一口氣,逼人的氣勢依然不變,架起洪二就讓他帶自己去他的別墅接白茗兒。
洪二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毫無反擊之力,對於蕭晨的命令更是不敢違抗。
走到門口的時候,洪二纔看到一身冷漠的韓凌風,情緒不受控制的瞬間激動了起來,“韓凌風?”洪二萬萬沒有想到會和蕭晨合作的人會是韓凌風,那個‘弱不禁風’,最沒競爭力的韓凌風。
此刻的心裡洪二那叫一個後悔啊,他應該早點動手殺了韓凌風,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蕭晨沒心思聽倆人‘敘舊’,滿心都是擔憂白茗兒,一腳不留情的踹在洪二的身上,冷聲道:“快點。”所以的耐性早已經消失殆盡,他現在只想要找到白茗兒,把那個不聽話的小女人狠狠的擁在懷中,好好的疼愛一番。
“啊。”洪二痛呼一聲,自然不敢怠慢,立馬帶着蕭晨去了自己的別墅。
“茗兒在哪?”到了洪二的別墅,蕭晨立馬問道,別墅很大,蕭晨不能一間一間的找,ng費時間。
洪二低垂着頭,膽怯的指了指二樓的方向,根本就不敢去看蕭晨陰沉的臉色。更不敢想象如果被蕭晨看到他的女人躺在自己的牀上會是怎樣的一場腥風血雨。
蕭晨不作他想,三步並作兩步,飛馳的上樓,衝進臥室。
一進臥室,蕭晨就看到躺在牀上蓋着被子虛弱的女人,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更是淤痕一片,一眼就能看出牀上的女人經歷過什麼?雙眼瞬間猩紅了起來,發出野獸的低鳴,“洪二,我他媽的殺了你。”
跟在身後的洪二聽到蕭晨的話,立馬雙腿一軟嚇得癱軟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蕭大少爺,我錯了,我錯了。”
蕭晨氣憤痛苦的發瘋,更多的是自責。說好要保護她的,卻沒有做到,反而因爲自己連累了她,蕭晨更想殺的人是自己。
牀上的女人傳來痛苦的呻吟,蕭晨立馬收起自己的槍支,踱步走到牀邊,抱起女人,眼眶微紅,沙啞的開口:“茗兒,別怕,我來了,我來了。”這一刻,蕭晨感覺到了萬千穿心之痛也不過如此。
撥開女人額前的碎髮,露出的竟是一張陌生的臉龐,蕭晨一下子呆愣住了,接着是狂喜,還好,還好被洪二這個畜生糟蹋的女人不是他的茗兒。但是下一秒,蕭晨就焦急了起來,如果茗兒不是在洪二這裡,那擄走茗兒的人是誰?
那他豈不是一直都尋錯了方向?那茗兒到底會不會有危險?一個個擔憂跑進蕭晨的腦海中,沉穩的心再次慌亂了起來。
一腳踩在洪二的手腕上,蕭晨冷漠的逼問道:“這個女人是誰?”
“她,她就是我……三天前抓的女人。”洪二疼的冷汗直流,卻不敢發出任何的痛呼,就怕自己再次惹怒已經憤怒的雄獅。
“你敢對我撒謊?她根本就不是我的茗兒,說,茗兒在哪?”每說一句,蕭晨腳上的重量就多了一份,那種感覺好像是想要生生的把洪二的手臂捏碎。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洪二把頭搖的像是撥ng鼓,懇求,求饒。
原來洪二三天前的確是擄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一個良家婦女,洪二纔不管那些,只上的女人就想要擄來褻玩一番。而蕭晨卻誤以爲洪二擄走的女人是白茗兒。
要不也說洪二倒黴,如果不是他好色,也許蕭晨就不會提前行動,他還可以多風流兩天,是他自己把自己提前推向了毀滅。
白茗兒的線索再次斷了,蕭晨再次失去了理智,把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泄到了無辜的洪二身上,對着洪二一頓毒打,專挑脆弱的地方,下手毫不留情,像是想要把洪二打死一般。如果不是韓凌風在旁邊攔着,現在的洪二相信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而蘇墨軒這邊,白茗兒被整整困在這裡四天。
蘇墨軒端着食物走進房間,看着牀上虛弱的白茗兒,心裡有些心疼,卻沒有辦法。
白茗兒剛醒來的第一天就把蘇宅鬧的雞飛狗跳,蘇墨軒知道白茗兒會武術,卻沒有想到她連女傭人也是毫不留情的下手,只爲了跑出去。爲了避免白茗兒再動用武力逃出去,蘇墨軒只能在白茗兒的食物中加入少量的藥物,可以讓白茗兒清醒,卻渾身無力。
走到牀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開口:“茗兒,吃飯了。”
厭惡的看了蘇墨軒一眼,白茗兒撇過頭,閉上雙眼,不想要搭理蘇墨軒。
像是知道白茗兒會有如此反應一般,蘇墨軒也不生氣,依然用着討好的語氣討好着白茗兒,“茗兒不餓嗎?我聽孫媽說茗兒早飯也沒有吃早飯。這樣下去可不行……”
茗兒茗兒,像是一聲聲魔咒敲在白茗兒的心上,更是讓白茗兒感覺到厭煩。瞪着蘇墨軒,白茗兒厭惡的開口:“夠了,不準再叫我茗兒,噁心。”他以爲他跟她有多熟,就可以直呼自己的小名。
這是這三天來白茗兒對自己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雖然語氣不好,但是也掩飾不住蘇墨軒的狂喜,她終於肯開口對自己說話了。這是好的發展不是嗎?
無視白茗兒的厭惡,蘇墨軒一副好心情的模樣,“不叫茗兒,那要叫小茗茗嗎?嗯,這個好,聽上去很親切。”蘇墨軒全完是自說自話,自圓其說。
“我說蘇墨軒你是來噁心我的嗎?”還小茗茗,怎麼不叫她小白白?變態果然是變態。
“那叫什麼,甜心,寶貝,小心肝……”看着白茗兒越來越鐵青的臉色,蘇墨軒及時收住了口,怕真的把白茗兒惹怒了,“那還是叫茗兒吧。”
閉上雙眼,白茗兒不再言語,比起那些噁心的稱呼,似乎茗兒這個暱稱還是她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