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帶着白茗兒去了川菜館。這些日子白茗兒爲了練習禮儀,就喝湯了,而且還不能出聲,好久都沒有吃肉了,而且白茗兒還偏愛吃辣,所以當蕭晨問白茗兒想要吃什麼的時候,白茗兒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道想要吃辣菜。
菜一上來,白茗兒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完全把這些日子學習的禮儀拋到了腦後,如果蕭夫人知道估計是要瘋了。
白茗兒吃的正歡,而反觀蕭晨,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蕭晨不好吃辣,能勉強吃上幾口,再多吃胃會受不了。不過爲了讓白茗兒開心,蕭晨沒有說出口。
端着水杯,一口一口抿着,看着白茗兒吃的歡樂勁,蕭晨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白茗兒吃的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偶爾吐了吐舌頭,都是紅彤彤的,但是越辣白茗兒就越愛吃。
看着對面蕭晨沒怎麼動筷子,白茗兒立馬關心的的問道:“蕭晨,你怎麼不吃?”
總不能說自己不能吃辣的吧,如果被這個小女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笑自己。
“回來的時候在公司吃了晚飯,不餓。”
“哦。”低下頭,白茗兒又繼續吃。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白茗兒突然擡起頭,調侃的開口:“我說蕭晨,你該不會是不敢吃辣的吧?”
聽到白茗兒的話,蕭晨拿着水杯的手一頓,像是被人窺探了秘密一般,蕭晨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立馬冷靜了來,訓斥道:“胡說。”
對於蕭晨明明不敢吃卻死不承認的模樣,白茗兒一臉的不以爲意:“切,不敢吃就不敢吃,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用得着藏着掖着嗎?”
冷峻的眉頭向上挑了挑,這個小女人是在挑戰自己的權威嗎?像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話一般,蕭晨再次舉起筷子夾起了一顆紅椒。
白茗兒目不轉睛的看着蕭晨,眼裡閃過一抹壞笑。以前都是蕭晨笑話她,這次她終於有機會可以好好笑話一頓蕭晨了,一想到此,白茗兒就想要哈哈大笑。
看着面前的紅椒,蕭晨一臉的嚴峻,像是他吃的不是紅椒而是炸彈似的,不想要被對面的小女人看不起,蕭晨眼睛一閉就就把紅椒放進自己的口中,連嚼都沒嚼,直接就吞了下去。
辣,好辣,好辣。沒想到即使不咀嚼,也不妨礙辣味刺激着他的味蕾。
白茗兒早已經笑的仰躺在沙發上,指着蕭晨笑的語不成調,“哈哈,蕭晨,你太逗了,哈哈……”白茗兒早就知道蕭晨不能吃辣,卻故意刺激他,就是爲了看蕭晨出醜和龜裂的表情。
蕭晨此刻的嘴就好像着火了一般,再看到白茗兒笑的那麼開心,一抹危險的眸光映在眼中。
白茗兒一看到蕭晨這個眼神,就知道蕭晨想要使壞,想也不想拔腿就跑。可還是被蕭晨一把懶腰截住,看着白茗兒因爲吃了過多的辣椒而格外紅豔豔的櫻脣,蕭晨想也不想對着白茗兒的櫻脣就狠狠的吻上。
交換着彼此的口水,不斷的吞噬,允吸,倆人的嘴裡充滿了辣椒的味道,卻意外的舒爽。
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嘴不似剛纔的那般火辣,蕭晨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這纏綿悱惻的一吻,低眸看着懷中的白茗兒,嘴角掛着一抹壞笑,蕭晨調笑的開口:“還真是辣的夠爽啊。”蕭晨別有深意的開口。
恢復了神志的白茗兒,立馬看清楚倆人此刻曖昧的姿勢,立馬一頓河東獅吼:“蕭晨,你這個臭流氓。”
倆人來的時候正趕上用餐高峰,因爲沒有預定所以倆人是在外面大廳用的餐。而蕭晨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吻了自己,這連白茗兒的臉往哪隔。白茗兒本來就薄薄的臉皮,此刻更像是火燒的紅屁股都快冒火了。
“茗兒,我覺得我比剛纔更辣了?”無視白茗兒的怒火,蕭晨貼在白茗兒的耳邊曖昧的說道。
“什麼?”白茗兒驚愕的看向蕭晨的下半身,立馬滿臉黑線,一臉的爆紅,被氣的,恨不得一腳踹死蕭晨這個種豬算了。
此辣非彼辣,在跟白茗兒吻的過程當中,蕭晨下面就立馬也跟着火辣了起來。廢話,這麼久沒做了,現在的蕭晨可禁不起一點的撩撥。
看着白茗兒縮着脖子,因爲害羞就連白皙的脖頸都透漏着粉紅色,蕭晨瞬時玩心大起,就想要上前在一親芳澤。
突然,蕭晨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眼中劃過一抹狠戾,壓倒白茗兒,“小心。”
“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從穿過玻璃從倆人的耳邊劃過擊碎了大廳的花瓶,“嘩啦”花瓶碎裂的聲音。
蕭晨摟着白茗兒躲在沙發的後面,戒備的眼神看向四處,確定不會響起第二聲的時候,蕭晨才低下頭。
看着懷中慘白着一張小臉的白茗兒,還以爲白茗兒是受傷了,翻來覆去檢查白茗兒的全身,語氣焦急,擔憂的問道:“茗兒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傷了?哪裡不舒服快點告訴我?”此刻的蕭晨臉上哪裡還有半點的笑容,一臉的嚴峻肅殺,更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白茗兒一時過於震驚纔會小臉慘白,聽到蕭晨的關心,白茗兒揚起一抹安慰的笑容:“蕭晨,我沒事。”
驀地瞪大自己的眼睛,白茗兒就看到了蕭晨的肩膀濡溼了一片,白茗兒立馬驚慌失所的起來,掙扎出蕭晨的懷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蕭晨,你受傷了?”
“沒事,只是擦傷。”確定白茗兒沒事,蕭晨才總算放了心,對於自己的傷根本就一點都沒有在意。
側過頭,看着窗邊那圓圓的子彈孔,蕭晨眼中劃過一抹狠戾,整個人都陰沉的厲害。
餐廳發出槍聲,人們早已經亂作了一團,爭相恐慌的跑了出去,還是餐廳的經理驚嚇過後立馬冷靜了下來,報了警。
警察來了,正在一一做筆錄,蕭晨立馬喊來了韓琦讓韓琦處理這些瑣事,就帶着驚嚇過度的白茗兒離開了。
醫院,陳煜正在爲蕭晨處理肩膀上的傷口,“沒事,子彈並沒有停留在體內,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爲蕭晨包紮好,陳煜到一邊洗淨手上的鮮血,還不忘調侃道:“怎麼,蕭大總裁被仇家追殺了。”
提到追殺倆字,旁邊坐着的白茗兒身體止不住的一陣顫抖。
一個鋒利的眼神刺向陳煜,警告意味十足,暗示着他不要亂說話。
陳煜送了聳肩,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然後就走了出來。
擁着白茗兒,看着白茗兒白淨的小臉蛋上滿是淚水,蕭晨一陣心疼,一邊啄吻着白茗兒臉上的淚水一遍安慰道:“茗兒我沒事,別擔心。”
聽到蕭晨的話,白茗兒內心的擔憂終於決堤了,撲到蕭晨的懷中就大哭着:“蕭晨,我好怕,嗚嗚嗚……”白茗兒平時雖然天不怕地不怕,還有一身武術,但是這卻是她第一次經歷的槍戰。這種本該在電視上發生的情節,真實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白茗兒如何不怕。
“不怕,有我在。”拍着白茗兒的背部一遍一遍安撫着白茗兒。
在白茗兒眼中看不到的地方,蕭晨眼中充滿了肅殺,無論這個人的意圖是什麼,但是嚇到了他蕭晨的寶貝就絕對不能饒恕,他絕對會讓那個人生不如死的。
身上帶着傷,不想被蕭夫人問長問短的,所以蕭晨沒有回蕭家,而是帶着白茗兒去了自己的別墅。
好不容易哄睡了白茗兒,蕭晨一走出房間,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韓琦。
韓琦似乎等了蕭晨有一段時間,看到蕭晨出來,立馬焦急的上前:“蕭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商人了,怎麼會跟黑道有了練習。
坐在沙發上,蕭晨點了一根香菸。因爲白茗兒討厭他身上的煙味,蕭晨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抽菸了,如今又再次舉了起來。
白白的煙霧瞬間升起,看不清此刻蕭晨的表情。掐滅手中的香菸,蕭晨側過頭看着韓琦就冷聲的交代道:“韓琦,你去查一下洪幫最近有什麼異動?”
“什麼?洪幫?”提起洪幫,韓琦立馬就想起了蕭晨和洪叔的關係,立馬明白了過來,也不再多問廢話,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韓琦離開之後,蕭晨就一直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過,手指有節奏的敲打在桌面上,沉思着。
今天這次狙擊不是意外而應該說早就是蓄謀已久的。目標自然是他,但是卻不是想要殺他,而是在警告他,先是跟蹤,再是狙擊,到底要警告他什麼呢?
今晚的狙擊手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而且沒有用上消音槍,擺明了就是在警告,而唯一能和他扯上黑道關係的人一定就是洪幫了。
臥室裡傳來異聲,蕭晨立馬收起自己的沉思,走進臥室,一眼就看到牀上的白茗兒不安蠕動的身軀,眼角的睫毛處還有顫抖的淚水。
上牀,把白茗兒擁在自己的懷中,聞到了熟悉的氣溫,白茗兒緊皺的眉頭才緩緩的鬆開,進入安睡。
知道今晚發生的一切把白茗兒嚇壞了,蕭晨不敢在離開半步,就這樣擁着白茗兒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