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一輛奢華至極的純金馬車緩緩的駛進來,車上相切的夜明珠熠熠生光,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而駕車的是一個俊美無雙的少年,尊貴清傲,仿若神坻。
“天哪,是金子,真的是金子。”
“夜明珠,居然有這麼大的夜明珠。”瞬時,臺下的人羣陷入了瘋狂之中。
“這是上回那一輛馬車,是上回那一輛。”人羣中有認出來的,激動的吶喊着。
小黑不悅的瞥了瞥嘴,安世番皺了皺眉,該死的,是誰這時候來搶他的風頭。
看臺上的安延和蘇紅琴也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這一次科舉應該是給他們番兒大方光芒的機會,是誰在這個時候來阻礙。
千機看着臺下張揚過市的馬車,是誰在這帝都如此猖狂,但隨即擡了擡手,那三弟子敲響了鑼鼓,這才讓臺下激動不已的人羣冷靜下來:“第三關是對聯,兩位誰對的好,便勝出。”
安世番淡淡的掃了一眼小黑,輕不可聞的冷哼,對聯是他的強項,他要說第二,絕對沒人敢說第一,何況一個野種,根本就是讓他輕易創就這西秦國的神話。
小黑沒絲毫的情緒起伏,就那麼冷漠的站着。
三弟子緩緩的將兩卷軸打開,分別掛在小黑和安世番面前的木樁上,宣告道:“請兩位對出下聯,爲時兩柱香,現在開始。”
但全場一片寂靜,如死一般,只見那木樁上掛的軸子竟是空白一片,不要說字,就是連點瑕疵也沒有。
安世番凝着眉,儘量平和的開口:“千機先生,這上面根本沒有上聯,讓我們如何對下聯,莫不是千機先生打趣我們。”
“放肆,不許對師傅無理。”三弟子斥責道。
就在這時,只見小黑麪無表情的走到木樁旁邊,雙手一動,那原本空白的軸上竟出現了龍飛鳳舞的兩個黑字:江山!
瞬時,全場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着小黑麪前的卷軸,彷彿那根本不是字,而是妖魔鬼怪似的。
安世番整個人一時之間也愣住了,上面原本就是空白的,此刻竟——
安延睜大了眼睛,死死的定在黑字上。
“不可能,不可能!”蘇紅琴呢喃自語。
一邊的三弟子看着“江山”二字巴巴的眨着眼睛:“師,師傅,他,他解出來了。”
“大驚小怪!”千機冷冷的甩袖,繼而眸子凝向小黑,他就知道這個孩子絕對不簡單,可他明明沒有在這個孩子身上感覺到那股純正的內力,那麼,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將解題於無形的。
“可,可——”三弟子震驚的看着小黑,要知道他們這些弟子之所以能解出這第三道題目,那完全是因爲他們瞭解師傅的所有發明。可就算這個孩子有幸知道師傅的發明,解出了此題,但原本該展現在衆人面前的東西怎麼會不見了呢?
馬車內。
“孃親,爲什麼哥哥解開了題,他們都這麼驚訝啊?”小白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問到。
安然嫌棄道:“因爲他們太笨。”
臺上,蘇紅琴忽然激動的站了起來喊道:“這不公平,這紙一定有問題。”
安延雖不喜蘇紅琴這般失態的樣子,但如果不是紙的問題,那怎麼可能一個有字,一個無字。
臺下的百姓們經蘇紅琴這一吶喊,再看小黑那稚嫩的模樣,怎麼看都覺得一個小娃娃不可能這般聰明。
“不公平,不公平。”臺下的百姓吶喊起來,尤其是喜歡安世番的女子,抗議的更是激烈:“重新出題,重新出題。”
小黑冷冷一掃強烈抗議的人,擡步走向另一卷軸,又是輕輕一揮手,那雪白的紙上同樣出現“江山”二字。
霎那間,全場再次震驚,他們以爲是紙有問題,可這個孩子一揮手,就又有字了。
千機的黑眸死死盯住小黑的手,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道題他根本沒有花心思出,只不過就是利用了他的一項發明:暗紙,即將字寫在厚紙上,再將經過特殊處理的薄紙覆蓋上去,達到空白的效果。
要解這道題根本不難,但凡瞭解他發明的人都能解。可,那兩張被撕下來的薄紙呢?
千機看着從小黑指尖上飄落的一粒細塵,難道薄紙被——
“穿過人羣就到了,那臺上真的有你的兒子。”白絡死死的拉住黑袍男子的袖子,不讓他離開。
黑袍男子覆着面具,一雙暗眸凝着清冷,根本不爲所動。
白絡將臉湊到男子面前,睜大了一雙桃花眼:“北宮絕,你看我的眼睛,你在我的眼睛裡看到了什麼?”一邊說,一邊滿是真摯。
北宮絕回過頭,淡淡的看着白絡:“眼屎。”
“你——”白絡瞪大了眼睛怒視北宮絕:“是真誠,真誠!”
馬車內。
安然驀然僵硬住,葡萄從指尖掉落,這個味道,這個——味道,是他。
“孃親,你怎麼了?”小白看着安然愣住的模樣擔心道。
“沒事,孃親沒事。”安然一邊說着,一邊卻急切的下了馬車。這麼多年,她已經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這樣的幻覺,可這一次一定不會錯,一定是他。
密密麻麻的人羣圍堵在安然的面前,安然迫切的掃視着,可根本不是,安然又穿過人羣,由於太過急切,砰——和迎面而來的人猛然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