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政久久地凝視着唐柔的眼眸,在她耳畔低語,聲音嘶啞。
“小柔,我希望你醒來後能霸氣地去對別人女人說,我齊政,是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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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柔醒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沒什麼力氣。
病房裡看到歐文翔正在叮囑那些小護士給她換藥,輔助治療,還有她目前進食的一些注意事項。
“薇薇安小姐,你千萬躺着別動。”
幾個小護士殷勤地跑過來遞水遞藥,洗臉,扶她上洗手間。
什麼事都不要她做。
“薇薇安小姐,你現在是總統先生女兒的救命恩人,總統先生囑咐我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不能讓你有一星半點的不滿意。”
小護士們嘰嘰喳喳地,語氣中充滿了討好。
唐柔先是心裡鬆了口氣。
這樣看,她的小薇然是已經安全了。
但是,救命恩人?
她挑了下眉,既有點困惑,又有些猜疑地目光閃爍了下。
她當時以爲自己是死定了,所以才叮囑了王茜那樣的話。
王茜是個聰明人,不可能猜不出她的身份。那麼王茜是沒有將所有的話告訴齊政?
即使她沒說,依齊政現在和“薇薇安”的感情,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這混蛋來都不來看她?
唐柔心裡起了怒意,一隻手撐起牀單,準備起來。
結果手剛撐着,腹部就傳來一股刺心的疼痛。
腹部上綁着的紗布又迅速被染紅,那些小護士嚇壞了,七手八腳將她的手扶住。
就像伺候祖宗一樣強行將她塞回被子裡。
拿藥過來替她換紗布,用毛巾替她擦臉,一個個小姑娘嚇得驚惶失措,聲音都打着顫。
“你千萬別動啊,傷口崩裂的話,我們會受罰的。”
總統先生可是派人千交待萬囑咐了,絕對不能再讓薇薇安小姐受一丁點的傷。
唐柔有些沒好氣,哼了聲。
“那他人呢!”
門口有人敲了下門,另外響起了一把她熟稔的波比亞語。
聲音怯生生的,帶着惶恐。
“我的女兒在這裡,我和我兒子來看看她。”
是“薇薇安”的阿媽?
唐柔也顧不上去想齊政這個沒良心的了,扯起嗓子就叫。
“她是我阿媽,讓她進來吧。”
門口的保鏢和小護士根本聽不懂說什麼,所以攔着她的阿媽和大哥。
她阿媽本來膽子就小,沒見過這麼十幾個z國特工木頭人般圍在門口的架勢。
所以雙腿都有些發軟了。
進來後,阿媽看到自己的女兒臉色蒼白,小腹上還裹着一圈圈的紗布,紗布上全是血。
一大羣護士圍在她的身邊在處理傷口。
立即嚶地一聲小聲哭了起來。
“我可憐的女兒啊。”
阿媽抹着淚,上前摟着薇薇安,枯槁的手指撫着她的頭髮。
她的哥哥則抱怨似地跺了下腳。
“薇薇安,聽說你爲了救總統先生的女兒差點送命。以後可千萬不要去做這種事了。”
“我和阿媽只希望你能平安,好好的。”
唐柔笑了笑,拿手帕抹去阿媽眼角的淚。
“她不光是總統先生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
因爲不想嚇着家人,所以她是用中文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