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衣服穿的比較多,脫起來不是很方便。
“我自己來吧。”顧蘿自己動手脫,她受傷的不是手臂,所以可以活動。
只剩下最後一件的時候,顧蘿有點猶豫了,再脫的話就只剩下bra了,如果只是和黎夜兩個人還好,但是前面還有一個白界,雖然白界不會往後看,可還是會覺得糾結。
“我比你更介意你被白界看。”黎夜說完這句話後就直接將顧蘿的衣服給脫了,沒有給顧蘿反應的時間。
與此同時,手上的動作更快,將顧蘿的bra也給脫了,顧蘿下意識驚叫了一聲,整個人都懵了,臉瞬間通紅,黎夜,你這麼簡單粗暴真的好嗎?
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前,怒視着黎夜,黎夜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你的手這樣怎麼穿?還是說你喜歡這樣?”
顧蘿立即放開自己的雙手,可是這樣的話,就什麼都暴露在黎夜的面前了,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和燥熱,感覺空調的溫度瞬間升高了好幾度。
因爲她的呆怔,衣服是黎夜給她穿的,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手擦過了顧蘿的柔軟,顧蘿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脖子。
她都要哭了,不帶這麼調戲她的,她的身體已經被黎夜調教得很敏感了,被黎夜這麼一動,都有了反應,實在是丟死人了。
咬着嘴脣委屈地看着黎夜,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黎夜沒有理會她,給她套上外套之後就開始脫她的褲子,“嘶~疼!好多血,怎麼辦?我的腿是不是要廢了?是不是要截止了?”腿上的傷極疼,剛纔黎夜擡起她的腿,牽扯到了傷口,顧蘿覺得疼死了。
“忍一忍。”黎夜的聲音柔和了許多,不過似乎帶了些許的沙沙音。
顧蘿沒注意,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腿部。
黎夜爲了不碰到她的傷口,給她脫褲子的時候很小心,穿褲子的時候也是,她自己也有幫忙,但真的疼,臉上開始冒冷汗,一陣冷一陣熱,很不舒服,她知道自己是發燒了。
看來她的體質真的是不行,這麼一下子就發燒了。
新換上的褲子一下子就被染上了血,黎夜剪開她的褲子,然後用繃帶先紮好她的傷口給她止血,必須先將血止住,否則再這麼流下去,不知道需要流多少血。
本來黎夜打算自己親手給顧蘿取子彈,但是考慮到藥品不夠,加上也快到了,不用這麼着急,還是先緩緩。
“坐好,擦頭髮。”黎夜用乾毛巾給顧蘿擦拭頭髮。
顧蘿乖乖坐着,她看着黎夜的身上,他的身上還是溼透的,但是因爲不能將她換好的衣服弄溼,他和她保持了距離,她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剛纔的窘迫也不見了。
不過她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黎夜沒有要求她換小褲褲,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是不尷尬了,但是坐在前面的白界卻是尷尬死了,他都要哭死了,心中吶喊,少爺,您能不能考慮一下屬下的感受,屬下是會聽您的話,可是真的是很難啊,屬下得考慮是不是要辭職,這麼艱難的工作很難勝任啊。
之前顧蘿那一聲驚叫,差點方向盤就偏了,還好他緊緊握住,他是有職業操守的人,絕對會坐懷不亂!
他是開車的,開車的,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聽不到。
白界就這麼默默在心裡對自己說了一百遍。
“自己先擦一會。”黎夜將毛巾放到顧蘿的手中,其實頭髮已經半乾,顧蘿有一下沒一下地擦着頭髮,眼睛緊盯着黎夜不轉開,看到激動的時候直接停住不擦了,愣愣地看着黎夜。
沒錯,黎夜在換衣服!
不過他的動作太快了,還沒看清楚就已經沒了,令顧蘿相當的失望,感覺怎麼看都看不厭的,明明已經看了那麼多次。
“你想看,我可以脫掉。”黎夜看着顧蘿開口,顧蘿回過神,立即開始擦自己的頭髮,“不,不用的,我我擦頭髮。”
看着顧蘿的動作,黎夜從她手中拿過毛巾,“這是你的頭髮,不是雜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因爲剛纔顧蘿粗暴的動作,導致她的頭髮有些打結,黎夜動手幫她一點點分開,動作極爲輕柔,顧蘿光顧着看黎夜什麼痛也沒有感覺,她覺得自己以後真的是看誰都不順眼了,不是說一個再好看的人看久了也會沒感覺的嗎?可是爲什麼看了黎夜這麼久還是這麼有感覺,心撲通撲通跳個沒完。
不過因爲受傷,顧蘿很快就撐不住了,靠在黎夜身上顯得很虛弱,嘴脣和臉色發白,之前還顯得精神一點,現在徹底萎靡了。
“黎夜,我能睡覺嗎?我好累。”顧蘿低聲說,她覺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別睡,一會就到了,再堅持五分鐘。”黎夜低聲對顧蘿說。
“那我就睡五分鐘,你到時候叫我。”聲音低若蚊吟。
黎夜搖頭,“不行,不能睡,你睡我就親你。”
顧蘿一愣,隨即失笑,“你現在怎麼這麼壞了?”好像從一隻什麼都不懂的狼進化成了一隻霸道腹黑狼,這還沒月圓之夜呢,不要變身。
不過不得不說,黎夜的話分散了顧蘿的注意力,聊天中便到了,車子一停下來,黎夜就抱着顧蘿進去到了醫療室內。
“腿部中彈。”黎夜讓顧蘿平躺在牀上,對醫療隊說。
馬上有人過來給她檢查,繃帶被解開,疼痛頓時如潮水般襲/來,她痛得咬牙,不過這樣的疼痛還是可以承受的,她沒有吭出聲音。
查看了一下傷口後,他們的臉色有些不好,“中彈位置比較危險,立即準備麻藥,要將傷口切開幾個口才能取出子彈,否則會傷到骨頭。”
聽到麻藥兩個字的時候,顧蘿下意識僵住了,當時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僵住,等到醫生拿着針筒對着她的腿時,她猛然起身,“住手,等一下!”
大家都被她突然的行爲給愣住,全部看着她,不知道爲什麼要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