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蘿的眼睛變得赤紅,她盯着眼前這個女人,極力想到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但是她想不起來。
“你說啊!我爸不是出意外死的?是有人要害他的?是不是?你的意思是不是這個?”顧蘿的聲音不自覺擡高了,身體也開始掙扎。
女人冷笑一聲,伸出手抓住顧蘿的頭髮,狠狠一扯,疼得顧蘿叫出聲音,被逼着擡起頭來。
“你想知道嗎?我不會告訴你的,不過我得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你最好記住我的名字,我叫王苗!記住了,我叫王苗!”
對於這個名字,顧蘿還是什麼印象都沒有,王苗?是誰?根本不認識,腦海當中對這個名字一點記憶都沒有,可是看她的樣子就如同有着深仇大恨一樣,什麼情況?
她是不是知道什麼?看她的樣子好像知道。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是誰害死我爸媽的,你快告訴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告訴我!”顧蘿衝着王苗嘶吼。
“錢?顧蘿,你以爲就你有錢嗎?你以爲錢可以收買一切嗎?我告訴你,我不需要錢,我只要一樣東西。”王苗靠近顧蘿,雙手捏住顧蘿的下巴,手指收緊,疼痛令顧蘿的臉色發白。
顧蘿咬牙道,“你需要什麼?”
“你的命,顧蘿,我要你像狗一樣的伏在我的腳邊,求我。”
聽到她的話,顧蘿冷笑一聲,“求你?呵,你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這裡裝腔作勢,王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蠢!”
“你說什麼?你記得我了?”王苗愣住,怒視着顧蘿,臉上有着一些驚訝。
“是啊,想起來,像你這樣的小角色我竟然想起來了,還真的是驚豔,你能知道什麼事呢?不就是在這裡和我裝嗎?趁機報復我嗎?真的是夠了,哪裡涼快待哪裡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顧蘿的語氣極爲的輕蔑,聽得王苗氣得五官都有些扭曲,“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爸要不是在二十年前參與了一個工程,怎麼可能會一夜暴富,怎麼可能會在a城做這麼大?只不過人家現在不需要你爸了,把你爸一腳踹開了,只不過你爸知道太多,必須得死,懂不懂你?”
“你說我就信嗎?”顧蘿冷哼一聲。
“不信嗎?你有什麼資格不信?人家現在找上了季家來做工程,季家聽話,你們顧家就是自以爲是,不肯聽話,所以纔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你們是活該!”
工程?按照王苗的話一定是很大的工程,和是國家掛鉤的工程,其實很多集團公司都會和國家合作開發項目,然後投入人力財力,如果遇到清官還好,遇上貪官的話,大部分的錢都會被貪官拿走,然後就是豆腐渣工程,爸爸二十年前參與了什麼工程?他們三緘其口,肯定是那個工程出事了,所以爸爸纔不要繼續參與。
有線索了,終於得到了重要線索,只要查到那個工程就能查出更多的事情。
“顧蘿,你活不久了。”王苗看着顧蘿笑着說。
“你要殺了我?”
“怎麼輪得到我,如果可以,我是想殺了你,可是輪不到我啊,真可惜,顧蘿,我想想覺得你真可憐。”
“你現在在爲誰做事?”顧蘿問道。
王苗剛準備說話,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剛轉過頭去,就一個巴掌招呼了過來,王苗直接摔到在地,可見這個巴掌有多重,是王繼忠和袁平來了,打人的自然是王繼忠。
“誰讓你說這麼多的,就只是讓你來喂個飯,自作聰明的蠢貨,帶下去!”王繼忠怒道,覺得王苗已經給顧蘿透露了太多,不過前面的一些聊天,他們沒有聽到,所以不是很清楚顧蘿知道多少。
顧蘿看到他們來又露出驚恐害怕的神情,“你們你們是不是要殺了我?不是說我好好回答問題就不會殺了我嗎?你們不要殺了我!”
袁平立即上前來安撫,“不會的,我們不會殺你,你不要聽那個女人胡說,她嚇唬你的。”
“你認識她?”袁平緊接着問道。
“不認識,但她好像認識我。”顧蘿是真的沒有想起來王苗是哪一個,剛纔那麼說只是故意激怒王苗刺激她說出別的事情,想不到王苗知道的事情還真多。
袁平點點頭,他看了一眼還剩下的大半碗飯,“怎麼?飯菜不合胃口?”
顧蘿搖頭,“不是,是她不肯餵我了。”說的時候顧蘿特別的委屈,她是很想吃的,吃飽了纔有力氣跑是不是,而且飯菜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回答好了,一會我讓你送熱的飯菜過來。”
“好。”顧蘿立即點頭。
“你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嗎?你弟弟現在在哪裡?”
顧蘿驚愕地看着他,許久都不曾說話,直到王繼忠衝她發火才反應過來,“我弟弟?我弟弟在五歲的時候就出意外死了,你們怎麼會問這個?”
她的確是有一個弟弟,但是弟弟五歲的時候就死了,她放學回家的時候知道的噩耗,那個時候雖然年紀小,但難過了很久,她和弟弟相差三歲,關係很好,她很喜歡弟弟,弟弟長得特別的可愛,可是就這麼出意外死了,爸媽說是掉進水裡淹死的,她都不記得當時有沒有看過弟弟的屍體,沒什麼印象了,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當時的她只有八歲。
媽媽就是因爲弟弟去世纔會身體一直不好,情緒經常不穩定。
“你知不知道你弟弟葬在哪裡?”
“啊?”顧蘿愣住了,“就在公募那邊。”幹嘛突然問弟弟的事情,這些人真是奇怪。
很多人都以爲顧家只有她一個,因爲顧家發家之後,才被很多人認識,當時弟弟已經去世了,他們也沒有提弟弟,然後大家都認爲顧家只有一個女兒。
“你現在帶我們去看。”王繼忠對顧蘿說。
顧蘿覺得太莫名其妙了,爲什麼對她已經死了的弟弟這麼關心?她都已經忘記弟弟的長相了,只記得一個模糊的輪廓,只知道弟弟和她長得挺像的,有時候看着自己小時候的照片纔會想起弟弟,覺得弟弟應該也是長這樣的,只是一個頭髮長一點,一個頭發短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