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艾簡皺起眉頭,“我不叫艾簡。”
這個名字不是她的。
她到底和那個叫艾簡的人有多像,所有人都認錯了,那麼,黎暮的溫柔是不是都是對那個叫做艾簡的女孩?她只是一個和艾簡長得很像的一個人,所以可以享受黎暮的溫柔?
想到這裡她的目光不禁變得有些黯然。
唐陌怔了一下,“你不是艾簡?那你是誰?”他沒有想到艾簡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看到的這個人就是艾簡,就算艾簡不承認自己是艾簡,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唐陌不會認錯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這個時候黎暮已經過來將唐陌拉走了。
艾簡呆了一會就轉過身去繼續手裡忙着的事情,只不過心裡沒有辦法平靜了。
唐陌看着黎暮,等着黎暮的解釋。
黎暮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解釋起來有點麻煩,不過他還是開口了,“艾簡的記憶被別人洗掉了,所以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她只有一個代號,d,這五年的時間裡,她應該是被人抓了,我正在查。”
聽到黎暮的解釋,唐陌驚呆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可能,因爲當初的確是艾簡說要離開黎暮,爲什麼又變成被抓走了,是中間出現了什麼意外嗎?
“這件事暫時沒有辦法說清楚,等我查清楚再說,我現在正在想辦法治療她。”黎暮的面色有些凝重,他最近晚上都會帶着艾簡去莫陵那裡治療,但是不得不說對方很有手段,就算是莫陵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原因,還需要一段時間。
一個月的時間有點緊張。
“上次的王冠是她偷的,她怎麼又會在你的身邊?”唐陌很敏銳地看到了問題所在,覺得艾簡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完全不符合常理。
黎暮看了一眼唐陌轉開眼去,“我和她之間有一個協議,前幾天她執行一個任務被我抓了。”
唐陌看着黎暮的側臉若有所思,“什麼任務?”
而在這個時候就聽到艾簡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可以吃飯了。”聲音清冷沒有太多的語調起伏,和以前說話的語氣不同的。
以前的艾簡說話語氣挺溫和,只有生氣的時候纔會變成這樣。
唐陌和黎暮走出去,唐陌看着艾簡,覺得艾簡真的變化很大,以前的艾簡,有着柔和的眉眼,但現在的艾簡就像是他剛認識艾簡的那一會,那時候的艾簡就是這麼冷冰冰的模樣,生人勿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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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幾口菜,唐陌詫異,這燒菜的味道倒是沒有變,看來被洗掉的記憶還是不夠徹底,至少有些深藏在身體裡的東西是沒有被洗掉的。
“小剪刀,這是唐陌,我的好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黎暮給艾簡介紹。
“你好。”唐陌衝艾簡笑笑,心中覺得有些滑稽,對着一個極爲熟悉的人這樣打招呼,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艾簡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唐陌想起了沈夢瑤,想着是不是該提一下沈夢瑤的事,但是想到艾簡和黎暮對於沈夢瑤的芥蒂,想想還是算了。
吃晚飯唐陌就離開了。
艾簡猶豫了一會,等着黎暮從廚房走出來,她擡頭看向黎暮,“艾簡是誰?”
黎暮一怔,隨即笑了笑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你覺得呢?”
“是我在問你問題。”艾簡的臉色冷下來。
“艾簡啊,是一個離開的人,是一個我沒有保護好的人,是一個我深愛的人。”黎暮很誠實地回答。
艾簡的臉色變了變,她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好像有失望,可是又覺得有點開心,還有深深的內疚,十分混亂的情緒,讓她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對我這樣是因爲她?”這個問題其實根本不用問。
“算是,也不算是。”黎暮看着她,眸中滿滿的都是溫柔。
“什麼意思?”
“你讓我抱一下,我就告訴你。”黎暮的嘴角上翹,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令原本就精緻的五官更爲的迷人。
艾簡的臉色頓時沉下來,懶得再搭理黎暮。
“你今天怎麼就給我買衣服了,你自己不買衣服嗎?”
“我不需要。”
“怎麼不需要了,雖然家裡都有你的衣服,但是那些衣服都舊了,這樣吧,明天我陪你去買。”黎暮已經決定了。
而走在前面的艾簡停住了腳步,她看向黎暮的目光充滿了探究,什麼叫做家裡有她的衣服?她快步走到了衣帽間,打開裡面的衣櫃,就發現裡面有很多女式的衣服。
果然,一定是那個叫做艾簡的女人的。
心裡莫名地覺得煩躁,她關上衣櫃的門,有點用力,靠在門口的黎暮自然察覺到了她的暴躁,心中不禁覺得好笑,她是在吃自己的醋嗎?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黎暮的嘴角不自覺浮現笑容,無論她是不是失去記憶,她都會喜歡自己,這種感覺令他覺得很開心,彷彿他們之間有剪不斷的聯繫。
他沒有打擾艾簡,而是自己去了書房處理事情,他現在真的是很忙,但還是拼命擠出時間來陪伴艾簡。
莫陵建議黎暮對艾簡進行催眠,讓她說出這五年來的事情,但是黎暮捨不得,催眠對艾簡的傷害有點大,但是知道這五年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對他追查幕後的人有很大的好處。
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而這個時候的艾簡卻是收到了總部那邊來的消息,艾簡立即躲在衛生間裡和總部進行通話。
她將自己的處境告訴了總部,想着總部會下達什麼樣的命令呢,按照正常情況的話,應該是叫她回去從長計議,可是總部卻是讓她留在黎暮的身邊,等殺了黎暮再回到總部。
雖然艾簡有些不解,但還是答應了,她從來沒有反抗過總部的命令,都是總部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然而,當艾簡這邊接受到總部的電話的時候,黎暮那邊立即檢測到了異常的信號,馬上開始搜索信號的源頭,但是沒多久信號就斷了,只能模糊地掌握到一個大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