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甦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呆在地下室裡面,四肢被綁在牀上面,微微掙扎了兩下卻無奈的發現,自己沒辦法動彈。白然的目光掃過那綁了幾層的鎖鏈,其實是有一些小鬱悶的,他真的很想和幕後的策劃人聊一聊,不管怎麼說也是二十一世紀了,能不能來點高科技。這個樣子如果他小說看多了,還以爲自己穿越到哪個平行時空了呢。
白然微微皺着眉,吐槽完之後就開始認真回想自己在昏迷之前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記得自己接到了席煜的電話之後,第一反應安排好了公司裡面大大小小的事情爲了以備萬一,把那份合同藏在了江玉潔的手裡面,順便給自己定了一張機票準備跑出去多風頭,後來自己似乎剛剛走出公司,然後就被……
理順了事情發生的經過,白然反而放鬆了下來,看來這次動手的是公司內部的人,席祁殊剛剛出事,龍騰企業居然開始內鬥,真的是一羣蠢貨。
想到那個還不知道消息的男人,白然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的擔憂。按照那羣老狐狸的行爲方式,一份合同絕對不是可以解決一切的方法,秋雨楠在這方面又是新手,李盟也是一個沒有腦子的,白然突然有些焦慮,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看來自己還是要儘快想辦法出去,龍騰企業內部沒有一個人幫着秋雨楠,那麼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沒有意義了。如果林惜文此時此刻在公司裡面白然也能夠鬆一口氣,但是林惜文卻在幾天之前被派去了東歐,真的是多災多難!
“有人嗎!”白然努力控制着自己快要爆發的脾氣,看着左上角安裝的監控器,大聲吼了一句。
“怎麼,白大少爺這點罪都受不了了?”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伴隨着一陣開鎖的聲音,一個油光滿面的胖子出現在白然的視線範圍之內,這個人不就是李盟之前從會議室裡面丟出來的周老嗎。
“周元江,居然是你。”白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兇手”,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內的樣子,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
“嗯,是我。”周元江看着白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只覺得心裡越發的生氣起來。擡腳就朝着白然的肚子上面就是一腳,連帶着在秋雨楠和李盟身上受的氣全部發泄在白然的身上。
“這是……被李盟給教訓了?”白然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因爲這一腳的力度而錯位了,蜷縮成一團咳嗽兩聲,但是語氣之中依舊是一副嘲諷的樣子,只有讓面前的人越生氣,失了分寸,他纔有機會找到逃跑的機會。
“你別抱有什麼幻想了,當年你和席祁殊那個小子把我們的權利拿走就應該想到這一天。果然天助我也居然讓席祁殊死了,至於那份狗屁合同,現在就是一堆廢紙。龍騰企業早晚都有我們的一份。”周老看着失去反抗能力的白然,嘴角勾勒出來一抹得意的笑容。平時這個小子跟在席祁殊的身邊,對誰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想不到居然也有這一天吧。
“呵……是嗎。”白然雖然已經猜測到了會是這個樣子,但是心裡還是一點一點沉了下來。當年自己和席祁殊想的事情此時此刻卻成爲這羣人制衡席煜的方式。白然半眯着眼睛,認真思索着究竟應該怎麼辦,至於周老嘴巴里面所說的席祁殊死亡的消息,只要一天沒有見到席祁殊的屍體,白然就不會認爲席祁殊真的消失了!
“白大少爺,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究竟有多麼讓人討厭。”看着白然對於自己的漠視,周老越發覺得生氣起來,明明現在佔上風的是自己,但是爲什麼他卻沒有享受到一絲一毫屬於勝利者的高興呢。這麼想着,周老落在白然身上的腳也越來越重。
白然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努力放鬆着呼吸,卻忍不住苦笑着。果然惹怒一個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白然微微皺眉,他覺得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兩根,不知道這個樣子,他還有沒有機會逃出去。
看着已經徹徹底底迷失在毆打裡面的周老,完全沒有注意到鎖鏈已經鬆散了許多,白然的眼睛裡面閃過幾絲的陰冷,在周老的腳落下來的瞬間,掙脫了一隻腳朝着人的面門踹去,劇烈的運動帶來的便是受傷的胸腔一陣刺痛。
“該死的!”周老堪堪的躲過白然的偷襲,看着白然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的殺意,白然這個人絕對不可以再留下去了!就在周老正準備徹徹底底解決掉白然的時候,卻感覺到脖子上面一陣涼意,緊接着便是無法忍受的刺痛。
白然看着從周老脖子裡面噴出來的鮮血,也是微微的一愣,目光停留在站在周老身後的男人身上,頓時微微一愣。“司凜,你怎麼在這裡?”
“玉潔說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家,我猜你可能出事了所以就找人調查了一下。”司凜簡短的說了一下大概,然後手忙腳亂的把白然從牀上面解開,看着人慘白的臉色已經時不時冒出來的冷汗,不由得有些擔心。
“你現在這個樣子需要趕快去醫院。”司凜不顧白然的反抗,檢查了一下白然的身體,果然不出所料,肋骨斷了兩根。司凜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白然這個樣子如果亂跑,萬一肋骨刺破了內臟,那可不是一般的糟糕了。
“不,送我去龍騰企業,快點。”白然任由司凜把自己拖到車上面,強忍着呼吸帶來的刺痛,不容抗拒的命令道,他絕對不會辜負席祁殊託福給他的事情!
“……該死的!”看着自家弟弟固執的樣子,司凜只能爆了一句粗口,然後快速開車朝着龍騰企業飆過去。司凜發誓等到席祁殊回來之後,一定要問一問席祁殊究竟給自家弟弟下了什麼藥。